益易还得录歌。
他决定一个月内把专辑的八首歌录完。
但没想到遇到一个人,益易意外至极是二十三。
他这才知道二十三的本名叫梅林,也是一位资深吹埙人。
二十三意外极了,联想到问酒可能出现,他脸色一变:换个地方说话。
益易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穿着一身皮夹克,黑色军装裤上系了深绿的腰带,跟那个一身白袍的二十三完全不同。
他回忆起那位红发女士的气场,确实会压得人很不自在。二十三和他一样,是离开某个怀抱就会自动长刺出来的植物,根系深深地扎进泥土里,拼命向上蔓延。
你怎么益易组织着语言,不知道该不该提以前。
梅林冷笑一声:怎么变成人了?
益易噎了一下,他问道:那位呢?
出国了,过几天回来。梅林想着那头红发,腿都有些软了,你那位呢?
他让我冷静一个月时间。益易跟他也不熟,但相比于二十三俯首帖耳的样子,他更习惯跟梅林在这种状态下交流。
梅林双手抱臂,哂笑着说:快逃。你还能逃,我跑不了,根本没有选择权。
益易懵了:为什么要逃?
梅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讲讲他对你干了什么。
陪我去演唱会,带我看电影
好,你回忆一下,场景是不是昏暗的。梅林不屑地说。
看电影要关灯,演唱会要应援,很正常吧?
那空间是封闭的对吧?梅林从益易脸上找到了答案,便接着说,还有二楼调教室,每次上去是不是很矮?
梅林慢慢说了一堆细节,看着益易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化,最后说:快逃,他控制欲占有欲很强,你跟他在一起会被吃干抹净不留渣,他们那群人都很变态,你没必要委屈自己。
我喜欢他。益易难得严肃,说话声音很稳定。
梅林却说:那又怎么样,你不怕痛吗?你现在能挨,以后呢?等你不行了,踹掉你换新多容易。
他更坚定了:我很怕痛,但是我更喜欢他。我能读懂他的眼神,那里面是炽热燃烧的爱意。
这下轮到梅林被噎了:从那个地方退休的草,烦死了, 他好像羡慕了。
益易结束了谈话:谢谢你,我去录歌了。
梅林想着自己被生生打碎肋骨、小腿、脚趾的疼痛,慢慢叹了口气。他们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错位的骨头好像时至今日都卡在红色的血肉里,梅林摸了摸了自己的脖子,明明什么都没有戴,却比戴着choker的益易还要拘束万倍。
益易在家一个人跪着。
深夜,单薄的身影在一盏灯下有种诡异的美感,他浑身赤裸,接着缓缓站起来,撑着膝盖感觉哪儿都不对味。
不行,差个人。
他想了想,捂着额头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可怜兮兮地闭上眼睛。但愿能梦到问酒。
问酒梦到益易了。
益易像是吃了春药,眉头都不带皱的,就往问酒身上坐。
他一边解扣子一边喊热,声音又浪又媚,微红的脸颊和泛红的眼尾魅惑至极。
问酒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益易不会叫那么大声。
好,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挥了挥手,把益易倒吊起来,益易那双手还规矩地背着,一板一眼的,看着像古板的书生。
问酒看了眼马鞭,手用力一抖,马鞭变成了钢丝刑鞭,其上散发的气息冰冷而威严。
益易好像看不见鞭子,还颇为得瑟地挺了挺胸,倒吊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只是钢鞭太重,问酒才抽了一下,益易就立刻委屈地开始哭。
益易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幽怨极了。
问酒也不管,挥舞着鞭子吻上益易的背。鞭背是最疼的,那里没肉,皮薄,打下去全疼在骨头里,如果不是梦,问酒根本不会用钢鞭,也不会鞭背。主要是益易会疼。
益易一边掉眼泪一边背着手,呜呜咽咽地瑟缩着,他见问酒又挥鞭,拼命摇着头,神情彷徨而无助。
一时间啜泣不止,哭得异常绝望。
背上皮开肉绽,高肿的檩子整整齐齐,呈紫黑色,偏偏益易还卖力地交叠着双手默默忍耐,乖巧极了。
鞭背之后是鞭穴。
破空声呼啸着,钢鞭抽向穴口,益易像是被铁针狠狠贯穿了心脏,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
泪水顺着睫毛倒流进眉间和头发。
那张好看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形,惨叫一声比一声高,如黑色的浪潮一般。
痛楚沼泽散发着腥臭味,夹着土色的淤泥将人往下拽,最下层黏乎乎的软泥牢牢把脚困住,益易只能痛苦不堪地抽噎。
穴口被抽得又肿又红,稍稍拿手轻摸一下,便如愿以偿地看见益易夹着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