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穆宇宁这样激烈的动作,顾希承眸色深了一下,有些玩味的笑了起来,“怎么了,总感觉你很紧张,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穆宇宁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眼前样貌英俊的男人彬彬有礼,自己却敏锐的觉得有点儿危险,至于究竟是哪里危险,他也说不上来,所以穆宇宁只能安慰自己,大概是因为最近自己神经紧绷,毕竟这段时间自己所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解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最近我的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可能有些过于敏感了。”
顾希承闻言笑意更深,他声音低的像是带着点儿蛊惑的意味,“那我希望我说完之后,你不会觉得,自己更紧张了才好。”
穆宇宁没听明白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又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只能先去小茶几烧水,他一边弯下腰去,有些费力地翻找着茶几下面有没有茶叶招待客人,一边勉强扭过头轻声问道:“学长喝茶水可以吗?”
顾希承已经在有些破旧的小沙发上落座了,他闻言点点头,“如果没有,白水也可以。”
到底是气场高贵的男人,哪怕是坐在这么破旧的环境里,也能看出格格不入的模样,穆宇宁有些心酸的想着,自己这小破出租屋,今天当真是蓬荜生辉了,平日里哪里见的这么尊贵的人物落座。
穆宇宁找了半天,才总算是从小茶几下面翻出来一小袋茶叶,他有些尴尬的偷偷看了一眼顾希承,心里也明白,这样水平的茶叶一定不会是顾希承平日里会喝的那种,但他还是拿出来泡进了茶壶里,毕竟这也是他能拿出来最好的茶叶了。
就在他忙活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背后那人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紧紧的盯着自己,让他仿佛有种背后要被烧穿的错觉。
好不容易煮好了茶水,他倒出来,又勉强找出一套还算不错的茶具,正倒着水,就听见端坐在有些别扭狭小的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开口说道:“穆宇宁,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问你,要不要做我的情人?”
“啪唧”一声,穆宇宁没拿稳杯子,直接掉到了地上,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坏了坏了,这个杯子已经是家里最贵的一套了,好可惜好心疼啊”,第二个念头是“我一定是幻听了吧,真的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说要包养自己?可能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见他僵硬在原地,顾希承似乎是觉得很好笑一般,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他一手撑着沙发,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穆宇宁,似乎是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反应,“你也不用太紧张啊,被我包养有什么不好吗?”
这下穆宇宁欺骗不了自己了,原来真的有人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要来问自己想不想要被包养的,偏偏这个男人,还是可以称之为自己的信仰的人。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够做出来这么恶劣的事情呢……穆宇宁咬了咬唇瓣,泪意有些上涌,他勉强压下去,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我不想,我只想堂堂正正地活着。”
“可是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过得很辛苦啊,如果我没记错,好像在公司里被人骚扰了吧,是不是觉得很困扰?”
穆宇宁没有回答,他的手指狠狠地掐进了掌心之中。
“是不是家里的人已经在劝告你如果撑不下去,还不如回家结婚生孩子?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谓的想要堂堂正正地活着?”
穆宇宁整个人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他强压住泪意,沉声回答道:“出去。”
顾希承听他的话,愣了一下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学弟是我低估你了,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名片,塞进了穆宇宁的手中,“话不可以说得太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等到哪一天撑不下去了……或者说不想堂堂正正地活着了,可以联系我。”
他说完也没等穆宇宁赶客,便很自觉的离开了。
穆宇宁怔怔地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手中的那张名片被他攥得皱成一团。,最后被狠狠地摔进了垃圾桶里。
今天的事情魔幻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慢慢的打扫碎了一地的玻璃。
没带手套又心神不宁,让他毫无悬念的被玻璃片划上了。
他觉得手指头一凉,紧接着鲜红的血珠滴在了地上。穆宇宁这才反应过来,手指头被割破了,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把头埋在双腿间,一滴小小的水花砸落在地板上,稀释了那几滴血珠。
他只想堂堂正正地活着。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穆宇宁状态糟糕的仿佛经受了什么摧残,他眼睛肿得如同核桃一般,憔悴的仿佛能够被风吹倒。
一进了公司,还没来得及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突然有个同时凑上来,状似神秘的问道:“穆宇宁昨天战况很激烈啊,今天这么萎靡不振,原来背地里玩的这么奔放。”
穆宇宁有些茫然,没听懂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同事“好心”的补充道:“看你这眼睛肿的,是不是被人操了一晚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