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里俸禄低微,好在小耳还担个文书职位,能在堂子里得一处单间,照看些轻货。
是夜,已站了一天,小耳回房,门才上了闩,就往床上躺去。
散仙人耐心无匹,依然隐匿身法跟随入屋,定要瞧破那孩子的过往打算。
却见小耳进了被窝不久,悉悉嗦嗦,更不多时,照例开始轻声吟喘。
炉鼎之身,既已开了封,他如何耐的住?这已然二十多日,仍是自渎,实算得上禁得住了。散仙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由得被窝中的细微动静持续了小半夜。
但于小耳,却是折磨。
他早已洘渴难耐,有如万虫噬心。白日里同那些行货的汉子们在一处,他便忍不住臆想连绵,到了夜里,终能一人独处时,更是矜守全无,一沾床就上手纾解,前后夹攻,也是半吊子的不成事。他越弄越痛,最终还是不成,咬着牙冠闷头睡了。
到第二日,又一天的活计。
傍晚进食,同在堂里跑活儿的伙计有个唤做王六的精壮汉子又跑来与小耳一起吃饭,夹菜送馍,甚是殷切。
此般种种都看在散仙人眼里。
再过不两日,才一入夜,那小王便来敲小耳的门。
小耳开了门,小王身快手勤,入门既反闩了门。亮着一双大圆眼,抱住小耳往床上扑。
‘你且住手,我…我有话说。’小耳歪在床上推拒。
‘可心人儿,你莫要拿乔,我白日里可都看得明明白白,你馋哥哥的身子馋得眼珠子都要冒火了,此刻却要与我装相?’小王话如此说,手脚上却不急。
‘我不是,不是拿乔。’小耳噎了一口气,他略低了眉眼,‘只是话先说在前面。’
‘什么话,我的可心儿,与你王哥相好,定是亏不了你的。’小王说的甚是诚挚,他只恨自己嘴拙,说不出什么花俏情话来。
‘就是这事…’ 小耳小声嘬道。
‘如何?’
‘相好的事,我…我并不想与人相好’,小耳见小王皱眉不解,正要发作,只继续直白说:‘咱两个上床行事即可,我不愿与人相好。’
‘怎的,你看不上我?’小王怒了,‘你是长得好看些,但我也是咱们堂子里数得上的,你这是还未见识过我的本钱,且仔细想想,这堂口的大姑娘小婶姨大小伙子老哥哥,馋着我的可不止你一个。’小王说着,拉着小耳的手往自己裤裆上放。
小耳顿口无言,忙笼了手。
‘怎的?你莫不是怕我和你好了,还去和别人刮缠?’小王脑筋转得快,‘你放心,咱两好了,我再不瞧别人一眼,自此只要你一个,如何?’小王说着,压着就往小耳身上贴。
‘不是,你等我把话说完。’小耳往一侧躲。手里攥了个枕头,就当护体了。‘我确实瞧见你便觉得…觉得欢喜,但我不能和你相好。’他咽了口气。
‘为何?我心里爱你的狠,你既是欢喜,却不肯和我好?’小王顿住,一时真有些急。
‘你知道我记不起过去的事。我怕哪天我便记起来了,到时候,我寻了我的家人亲友去,自然就不能和你好了。’
小王震惊,似也是看到了这一日一般,眼中顿显灰败。
‘既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好了,免得以后情意亏欠,你我皆是难过。’
‘怎么会?’
‘我若是个本就已有家室,已有相好的呢?等到时候我想起来了,自是要弃你而去,薄情待你,届时你岂不辛苦?’
‘怎么会?’
‘如何不会?只待我记起些什么了…’
‘那怎么办?我相中你了,你还吃了我的菜,你白日里还由得我出力帮手搬货,这又怎么说?’
‘这些我都还你,可也就是在床上还你罢了,你肯吗?’小耳说着,把枕头垫在身后。
‘你…’小王吞咽了下口水,他定了定神,眼中灰败早已散去。‘我要!’
‘那好。’小耳往床内缩了缩,让出一片空间给小王,邀请他上床。
散仙人眼见着小王爬上了小耳的床,二人跪立床上,手忙脚乱开始各自解衣。
停!
散仙人使出一个时空咒,这级别的法术并不适合浪费在仓促逃生以外的场景。但一时间他想不到别的仙法。
他盯着小耳的面庞,想从那情欲高涨的表象下看出什么别的端倪来,唉,终只是个炉鼎罢了。我跟着你瞧了近一个月,便是要我看你与此人苟合吗?
也不知散仙人有无多瞧出些什么,他转而又看了眼那小王,生得一副精壮憨实模样。
仙法化形,屋内一时又出现了一个小王。再一瞬,床上那个小王就不见了,他被送出十里地外,还被劫走了几日的记忆。
散仙人,又或者说此刻的小王,仿着此前小王的模样,也爬上了床。
小王解着衣服,估摸时空咒的开解时间也要到了。果然,衣裳悉嗦间,小耳已经贴过来了。
‘王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