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克莱叶斯突然就出现在了棠酒的房间。
彼时棠酒正在练习驭火的技巧,突然间面前就出现了克莱叶斯的身影,随之而来的便是浓重的血腥味。
棠酒手一抖,吓的急忙站起身冲到他身边道:克莱叶斯?你受伤了?严不严重要不要找医生?
一边说棠酒一边小心翼翼的去脱他身上的斗篷查看伤口,克莱叶斯低笑了一声,随手把刚才棠酒因为惊慌没熄灭的小火团灭掉,轻声道:我没事。
脱掉沾满血的斗篷之后棠酒才看清楚伤口在哪里,右手臂上一大块似乎被什么东西烫伤的痕迹,还在不断的流血。
棠酒知道这不是普通烫伤,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办为什么还在流血,怎么做才能止血啊?
克莱叶斯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道:没事,流点血死不了。
你在乱讲什么!棠酒瞪了克莱叶斯一眼,难道不会疼的吗?快告诉我怎么止血啊。
克莱叶斯看着棠酒毫不作假的担忧,轻轻笑了,在棠酒又要瞪他的前一秒迅速道:吻我一下就可以了。
啊?棠酒怀疑自己听错了。
克莱叶斯又咳嗽了两声,手臂上的血流的似乎更快了:吻我一下,你不愿意吗?
可以止血?棠酒略带怀疑的看着克莱叶斯。
嗯。克莱叶斯海蓝的眼眸温柔的看着她,神情不似作假。
棠酒虽然还是保持怀疑,但看着他时不时的咳嗽以及手臂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无暇多想棠酒直接踮脚吻了上去。
克莱叶斯的唇偏薄,软软的触感微凉,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在棠酒吻过来的一瞬间克莱叶斯就用完好的那只手扶了一下她的腰,等接触到她软糯的唇瓣时,克莱叶斯的脑海中就再容不下其他。
两人身躯贴着对方,双唇碰在一起就没了动作,略微停了一会儿,棠酒试探性的探出了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
克莱叶斯似乎喟叹了一声,而后横在他后腰的手臂收紧了些。微张开唇似是邀请,棠酒便伸了进去,克莱叶斯的舌头迅速缠住探进来的舌尖,而后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带着对方在自己的口中探索许久,唇舌纠缠的美妙感觉让克莱叶斯难以自持。
不知过了多久,棠酒伸手轻轻推了推克莱叶斯,对方才放开她。
棠酒马上就去看他的胳膊,血虽然缓慢了一些,但还在流。
这?棠酒抬头去看克莱叶斯,眼神带着一丝质问的凶狠。
克莱叶斯急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而后放开她用另一只手按在伤口上闭上了眼睛。
棠酒就看到一缕缕白色光线从他的手下溢出,争先恐后的钻进他受伤的皮肤中,而后右胳膊的伤口处便向外吐出一些类似于金属一样的杂质碎末。
棠酒正看着那些东西,就听到了极轻的来自克莱叶斯的一声闷哼,抬头看过去就发现了对方皱着眉有些痛苦的模样。
棠酒看出来他很疼,但也帮不了什么忙,想了想便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克莱叶斯的右手。
克莱叶斯猛然睁眼,看到棠酒的动作之后笑了,手指分开插到入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相扣:不疼了。
又过了一会儿后,杂质完全清除干净,克莱叶斯胳膊上的伤口恢复了正常,血也止住了。
好了?棠酒轻声问道。
克莱叶斯把胳膊又向着棠酒那边伸了一下,可怜巴巴的开口:伤口还要包扎,我不会。
棠酒失笑,道:好,我帮你,有纱布吗?
克莱叶斯左手一挥,一个医药箱就出现在了棠酒身边。
棠酒手指随意把额前碎发别到耳后,然后开始认认真真帮克莱叶斯包扎伤口。
克莱叶斯安静的看着她,蓝盈盈的眼神中盛满了温柔和爱。
包扎好之后,棠酒抬眸看他:这样可以吗?
可以。克莱叶斯笑着,棠棠包扎完一点都不疼了。
瞎贫。棠酒翻了个白眼,放开他的胳膊抱臂开问:怎么搞成这样回来?
不小心受伤了。克莱叶斯看了一眼棠酒,语气有点小心翼翼。
嗯?棠酒一挑眉,为什么不小心会受伤?
我有事必须做。克莱叶斯伸手拉住棠酒的衣角,轻轻摇了摇,跟人打架的时候一时不备就受伤了。
棠酒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你生气了吗?克莱叶斯又问。
没有。棠酒转身弯腰拿起那件沾血的斗篷,我去帮你洗一下。
不用的棠棠!克莱叶斯急忙伸手拦住她,我自己来就可以,用个清洁术就好。
棠酒看了一眼克莱叶斯,依旧轻声道:我去帮你洗。
克莱叶斯看着棠酒的神情愣了愣,下意识放开了手。
棠酒便去了洗手间,接好水把衣服放进去,又倒进去一点洗衣液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清洗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