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一路跟着艾希礼上楼,他的兴奋都写在脸上。艾希礼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不厌其烦地询问,“你真的要去天台,可再不能跟上次一样,到了就跑了。”
且当她现在正在明嘲暗讽,待会儿不一定哭的是谁,跑的是谁呢。陆墨现在心情好,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两个人本来就在五楼,到天台不过一楼的距离,也用不到电梯。很快就到了顶楼,艾希礼掏出天台的钥匙,轻笑着打开了门。
“你经常到这儿来?”黑发如瀑的男人皱着眉头,点了一根烟,表情不算好看。
“对啊,”艾希礼回头,“我偷偷配了学校天台的钥匙。”
陆墨不信她的鬼话,眯着眼扫视了一周。
天台上竟然有一个双人沙发,前方摆着一张精致的玻璃桌子,了了放了几本书,封面似乎和艾希礼在五楼读的经济学是一个系列。旁边有个小小的书架,紧紧贴着桌子,书架里没有堆什么书籍,大多是薄薄的笔记本,书架的最顶层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朵暗红干花,是支枯萎的玫瑰。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男的送给艾希礼的,陆墨腹诽,她要是想要玫瑰的话,他分分钟就可以送她千百朵,哪里犯得着拿一只枯玫瑰装在这里纪念?
艾希礼见他煞有其事地在四周转,上前挡住他放在那朵玫瑰上的视线,温声提醒道:“我们上来,可不是让你参观的。”
陆墨心中警铃大作,直呼大意了,还好这个女的,刚才没有偷袭的想法。
他谨慎地坐下,见艾希礼没有动作,挑挑眉将长腿一伸,给艾希礼留出了一个小小的角落,自己整个人的腿则都搭在沙发上,鞋都没有脱。他看见艾希礼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心中暗爽。但女人什么也没讲地坐在了沙发一角,艾希礼垂着眼睛,实则偷偷观察着陆墨的表情。陆墨从最初的紧张到放松,又变为了现在的好奇。
“喂,你怎么了?”那人伸出长腿,鞋尖踢了踢艾希礼的小腿。
艾希礼心中一笑,没有因为他别扭的关心与好奇,露出欢喜的神色,而是仍旧垂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盯着自己左右交握的两只手,长呼了口气说:“一直是我自己坐在这里,排遣心事,无人问津。现在,终于有人陪我一起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陆墨猛吸了一口夹着的烟,不可思议地扭头:“不可能吧,我竟然是第一个跟你一起上来的人吗?”他的尾音上挑,棕色的深邃眼睛中带了几分明显的兴奋,随即就察觉出不妥来,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好心情地将自己的腿从沙发上挪了起来,坐的离艾希礼近了一些。
“你若是平时有什么事,可以说与我听。反正如今你也算是我的第13任女朋友,你要是需要我,我定然不会不管的。”
“没什么事,”艾希礼因为他的靠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又克制住动作,生怕让他警惕起来,“我只不过寂寞了太久罢了。”
陆墨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现在要安慰她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就从她话里发现了不对劲出来,“寂寞了太久,你不是前两日还跟我的女朋友在一起吗?”艾希礼转了转眼睛,表情陡然局促,她刻意放柔了声线,轻声道:“我只是还不曾见过那么生机勃勃的人靠近我,一时就不自觉被她吸引。说到底,这不是因为寂寞吗?”
那个第十二任确实挺活泼的,他也是喜欢她当时那热情的眼神。陆墨侧脸看了一眼艾希礼苍白紧张的精致轮廓,喉结滚动——他就受不了这种高岭之花被驯化的样子。当即忘记了那天的照片里,还有那之后的日日夜夜里,这个女人流露出来的狼一样凶狠,狐狸一样狡猾的表情。
“陆墨……”艾希礼肩头微微颤抖,一双蓝色的眼睛里隐隐有了水光。她此时声音委屈,表情无辜,像一个洋娃娃一般,惹人怜爱,“给我一个拥抱吧。”
被美色冲昏头的陆墨当即将她抱在了怀里,长手稍微有些不自然地紧紧拍着她的肩。安抚道:“反正在你作为我女朋友的期间,这些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他向来讨厌麻烦,喜欢自由,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女人这么悲伤的表情,竟然破天荒的想着,能帮到她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似乎还不能意识到,他能对她的帮助,大抵都是“坏事”。
在美人怀里的艾希礼,试探着抱上了陆墨的肩膀,手心落在他的后颈。等到陆墨察觉不对的时候,艾希礼的舌头都已经再次贴上了他的耳朵。他的衬衫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露出白皙而肌肉饱满的肢体。艾希礼纤长的手指也早就放在了他的腰间。陆墨顿时生出一种这只手时刻都能变成一把利剑,插进他的内脏的感觉。
他硬着头皮推拒:“艾希礼,你,你好了没有,你要是好了,我们两个就开始做正事吧。”艾希礼抱他抱得死紧,声音完全不是刚才的柔弱无助。她的舌尖轻轻探入陆墨的耳洞,呼吸喷洒在落寞的脖颈上,表情极度邪恶,“那我们开始吧。”
“哈啊……不行……”当那灵活的舌头开始抽插,陆墨就知道,他又上套了。
这个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