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元朔三年,王太后下葬后,他搬回了未央宫,我与刘彻相见的日子更少。
而我住的地方离长安也远,我如今身份尴尬,病得重时,刘彻便带我回了长安,我的身体有点气色后,便动身回了霸陵,对了,长门宫是在霸陵,我住的地方,是我母亲献给了刘彻,做为离宫,以前叫做长门园,后被刘彻改为长门宫。
我说长门宫是上宫,是刘彻说居住在长门宫与上宫五异。
两年前,卫子夫因为生下皇长子被立为皇后。刘彻确实喜爱她,那个女子也很是有手腕,不得不说,是一位有才能的女子。
那太医又问我,是否要出宫。我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执着?反正我固有一死,死在宫外也是死,死在历史上的地方也是死。
不管怎么说,我是个尊重历史的人,历史上说我死在长门宫我就得死在长门宫。
那太医骂我脑袋被驴踢了,还说我死脑筋。
我懒得理他,我的目的就是赶紧按照历史上的死了,好回到现代,可不想出宫,万一长命百岁怎么办。
“段先生,您有空劝我,不如自己好好潜心医术。”我打了个哈欠,摆手让宫女送客。
段席之在我这里没一点规矩,可能是知道我是个什么人,虚礼都不愿了,直接甩袖走人。
一日,刘彻差人送来了他的一幅画像,我看了之后捧腹大笑,刘彻画的跟个又丑又矮的胖子一样,一点都不像他。
我这两年,身体慢慢被太医细心调养,气色好了许多。
中元节前日,我命宫人给刘彻带了信,让母亲来长门宫一趟。
刘彻没有回应,只是中元节午时前,母亲姗姗来迟。
我见母亲风采依旧,心里也稍稍安心。
她问我这些年过的可好。
我道:“一切安好。”
母亲叹息,道:“我知你从小注意多,突然让我前来,肯定是有要事,快说吧。”
“母亲,女儿只是想看看您。”今日一见,不知往后还能有机会相见否。
她突然抱着我痛哭起来,“我儿,若是早知今日,我必不让你嫁给皇上,让你平白受了这些苦。”
我却不在乎,“母亲不要自责,一切皆是定局罢了。”
母亲哭着道:“你这个傻孩子,什么定局不定局,我只要你过的好,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我勉强挤出笑来,眼角沁出泪来,我用一种极轻地语气告诉母亲,“舅舅死后,我怎样都无所谓了。”
母亲听了我的话,瞠目结舌,泪都忘了流。她颤着手,胸膛起伏,含泪问:“你喜欢的人……原是先皇?”
我闭眼,沉默。
母亲缓了好一会儿,“早知如此,不如把你嫁给先皇了。也不会有后来这些烂遭子事。”
我睁眼看向她,还以为母亲会气极,没想到母亲满心满眼地为我打算。
“我儿,母亲帮不了你多少了。皇上如今对我忌惮打压,原先许多亲近我的臣子如今也寥寥无几,我是一点帮你的能力都没有了。只是我儿,只要你活着一日,就要把刘彻的心牢牢地抓在你手里。这样,你才能平安。”母亲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眼里带着狠意地坚定。
我实在是,不愿意。
我只能看着母亲,不停地落泪。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连皇上的心都不愿意笼络……母亲该拿你如何是好?”母亲痛苦地闭上眼,我知道,她恼恨我无能地不作为。
晚间,我留母亲在此用了晚膳。
刘彻也过来了,亲热的叫母亲姑姑,还特许母亲在长门宫多住上几日。
母亲忙道惶恐,却听了圣意在长门宫留了里几日。
只是不敢多住,怕又是臣子上奏弹劾我的借口,走的那天,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务必抓住刘彻的心。
晚上,刘彻留在我宫里,问我这几天可欢喜。
我自然是高兴的,连带着看他也有了几分颜色。
他好像也很是开心的样子,见我床头挂着他的画,问我:“你就这么喜欢朕?”
我看他一脸的自恋得意,哈哈大笑,“是啊,每天早上看到你心情都比平日里好三倍。”
刘彻欢喜地睁大了眼,嘴角带着笑,“朕如此风流倜傥,也无外乎你如此忘性。”
我躺在床上笑得肚子疼,画上的他居然还有胡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彻抱着我,捂着我的嘴,“好了别笑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我把他的手放下来,脸色沉了下来,不过是背对着他的表情,我甜乎乎地问他:“我什么心意啊?”
“你心里欢喜我,我也是一样的。”刘彻在我耳边道。
我闭上眼睛,“那你要好好待我,可不能欺负我,也不许气我了。”
刘彻甜滋滋地道:“好。”
“只是太医说我体弱,不能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