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搬出去吧。呼出的寒气遮挡住了衡芜的视线,看着手机里兼职挣来的钱,下定了决心。可是为什么不是很开心呢,明明不会再耽误舅舅了,也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
哎呀,别老是叹气啦,年纪小小,头发都会白完了。朋友何家臣劝他,因为兼职认识,又因为家离得不远而熟悉,每天都会一起回去呢,很招女生喜欢的暖男类型呢,和舅舅一点都不像。
我到家了,你也赶紧回去吧,那么冷的天。衡芜打开门转身对何家臣说,每次都要自己进去后才肯走呢,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的,你先进去吧,我这就回去了。何家臣笑着打招呼,脸上笑容灿烂,好像吃了最甜蜜的糖一样,软软的头发被风吹起,鼻头冻得通红。
知道啦,拜拜~衡芜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关上了门。
脱掉厚重的衣服,放在了门口衣帽架上,转身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抵在了墙角。
小芜回来了?你朋友对你真好呢,明明不顺路,一直坚持送你回来。廖泗横低头看着衡芜,眼神晦暗不明,浓重的酒气刺激的衡芜皱起了眉毛。
舅舅你说什么呢,何家臣就是咱们隔壁小区的啊,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不顺路?衡芜边说边试图挣扎出廖泗横的禁锢,总觉得不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和舅舅说话。
廖泗横把头抵在衡芜肩上,喘着粗气。小芜真的没一点戒心呢,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侧脸看着少年白皙的脖颈,舔了舔有点痒的牙齿。
衡芜被廖泗横的呼吸弄的不舒服,总觉得怪怪的。
舅舅,不要总是疑神疑鬼啦,好了,快回房间歇着,我给你去拿醒酒药和水。衡芜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块头,却只是徒劳,感觉到脖子处越来越不对劲的呼吸,还有因为推搡而传来的怪声,衡芜眼睛抽了抽,有点无奈。
你呢,要是发情,自个儿回屋解决一下好不好,我正好一会给你说个事。总觉得今天的舅舅不太对劲,还是赶紧离开他的禁锢范围比较好。
嗯~小衡芜真无情~廖泗横抬起头,和身下的少年对视,少年的眸子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精神气和一丝丝的恐惧,转身离开,摇摇晃晃趴在了沙发上,一米九的大高个倒是不嫌弃沙发窄小。
呼衡芜后怕的呼出一口气,感觉舅舅的眼神跟猎狗看猎物一样,狠厉又恐怖。
衡芜走进屋内,看着醉的不行的廖泗横,摇了摇头,无奈一笑,估计是喝多了在发酒疯,指不定自己想多了,反正明天就搬走了,不会再这样了。
你有什么事要说?嗯?廖泗横头侧着对着沙发背,声音闷闷的问。
啊,就是,我最近兼职赚的钱够了,完全可以支撑生活费和租房的费用,已经联系好了房东,明天就可以去签合同了,签完就拎包入住就行了衡芜边开启热水器,边说到。
客厅里久久没有声音想起,衡芜就觉得人应该是睡着了。
舅舅,舅舅,别睡了,一会喝点水吃了药再睡。衡芜很担心这个不省心的舅舅会渴死在梦里。
衡芜,你帮我去房间里拿一下醒酒药,药在床里面那个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钥匙在那个柜子底下。廖泗横声音平淡,完全听不出有喝酒的样子。
啊?可是客厅里有啊,不用再拿了吧。衡芜很奇怪,客厅医药箱放着所有备用药,廖泗横怎么会把药带进屋里呢,明明之前那个抽屉不让碰的。
是特效药,医药箱里的是普通的,见效慢。廖泗横说的很随意,仿佛在骗人。
可是衡芜犹豫了,很怕廖泗横酒醒了会生气。
没关系,里面什么都没有。廖泗横似乎听得出来衡芜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好吧。衡芜离开厨房,转身走向楼梯,可是他没看到,在他踏上楼梯后,廖泗横坐了起来,低着头,眼神晦暗。
咔衡芜打开门,绕过床走近房间最里面,趴在地上寻找钥匙,在橱子的最里面,感受到了一个泛凉的金属物。
碰,咔。听见落锁的声音,衡芜好奇的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廖泗横背靠着门,胳膊盘在身前,直直的盯着他。
你怎么上来了?衡芜边问边打开抽屉,以为廖泗横喝醉了无意识的锁上了门。
抽屉缓缓拉开,衡芜的眼睛看向抽屉,身体顿了一下,瞳孔瞬间缩小。
这,你什么时候拍的怎么会衡芜不敢相信,抽屉里有一打散落的照片,照片里全是自己摆着奇怪的令人羞耻的姿势,双腿大开的,撅着屁股的旁边还有一些未拆封的盒子,盒子的封面全是一些令人脸红的介绍图片。
衡芜却浑身冰凉,联想到今天舅舅的一切反常行为,猛的扭头看向走向自己的廖泗横,他不傻,他明确的知道抽屉里的东西代表了什么,也懂得了廖泗横为什么锁门。
廖泗横的门内是刚换的密码锁,就算反锁了,没密码一样出不去,这里是二楼,玻璃是坚硬的防弹专用。
他就说呢,为什么最近舅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