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思说:“咱班去工厂学过做头花,你没赶上,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你要是做得好,我跟我妈说一声, 也给你开计件工资, 你不就有零花钱了?”
秃秃是多善良的小孩啊, 当初他就有计件工资, 所以觉得程矩应该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挣零花。
只要程矩老老实实的, 嘴上不胡沁, 不躺地上打滚, 秃秃挺愿意帮同桌一把。因为程矩连时兴的文具都没钱买, 实在太惨了。
“还要工作?”程矩眼睛瞪得溜圆, 嗓门特大:“我可不可以不劳而获?你替我做, 然后直接给我发工资不就行了?”
秃秃这个后悔呀,这小破孩脸怎么这么大呢!就不应该好心管他!他就穷死吧!
接下来的日子, 方寸紧张地备战高考,在刚进行的模拟考试中, 和重点班某大佬并列全年级第一。
所有的人都很兴奋, 最激动的莫过于乔云想。因为只有她知道,方寸上辈子跳级之后从未考过这个成绩,最好的一次是高考的全校第三名,而这次居然爬上榜首,让大家对最终结果无比期待。
与此同时,乔家的产业也在悄悄发展着。
在这个时期,小商品市场日渐繁荣,各种饰品配件陆续在世面出现:树脂贴片、天然原木扣子、透明度高的亚克力钻、各色水晶珠、珍珠和贝类部件、景泰蓝珠、金属叶片……
这么多配件可供选择,款式当然层出不穷。乔巧珍给魏娟派了几个手巧的姑娘, 让她们专门搞研发,魏娟是小组长,她想懒也不能懒。
于是在这年初夏,十块钱起家的乔氏仅头饰就开发了十几个系列,款式多达几百种。而天翔的竞争对手冯宝,就算变成套马的汉子也追不上。
冯宝试图和解,但乔家主力服务员和老板之间的磨合早已完成,乔巧珍都不太来天翔了,他到档口前晃悠几次都没找到人。小慧现在主管两家店的运营,这姑娘多毒舌啊,一见冯宝来就说:“冯叔,又来了?肠子都悔青了吧?”
冯宝不想跟她扯皮,只问乔巧珍来没来,小慧说:“冯叔,我家货你就别想了,就算现在想带着你,也带不了啊!给小商贩的上货价是固定的,在我们自家档口赚得盆满钵满,拿到你家,咔嚓一下利润少了一半。我们老板又不用胳膊肘思考问题,我们又不是活雷锋,肯定不带这么干滴。”
“那你就高点价给我,让我走走货,能出个床子费就行。”
小慧冷笑:“冯叔,我们家是品牌,品牌!东西拿你家去,你必须得带想想的商标,你可得好好考虑,到时候连你档口的名字都要改成想想。”
这特么也太霸道了!冯宝在这儿两年多,还没被挤兑成这样呢。没办法,厂里还得开工,档口也得继续,只能把自己厂的货便宜卖。
这样倒也吸引了一些小商贩,但是对于冯宝自身来讲,利润少了很多,再加上是粗制仿版,档次也降了下来,在老客户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再也比不上天天有新款、质量有保障、武装到包装的想想饰界。
而这?个时期的面料市场,新品也层出不穷。乔氏旗下的饰品、布艺、布包、玩具,每一样都需要面料的支持。
巧巧布艺最初只有雅居、温馨、吉祥三个系列,找到合适的新面料后,又增加了绿野仙踪、天作之合、简约生活、花样年华等十个系列。可做的款式越来越多,可尝试的领域越来越广。
某天,乔巧珍兴冲冲地对乔云想说:“闺女,天翔很快要迁址了!盛城新规划了一块地皮,楼正盖着呢,天翔很快就从室外变成室内了!”
乔云想这个高兴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室内档口夏有风扇冬有暖气,多幸福啊,小慧她们再也不用遭罪了。
“云想,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等搬进室内了,我能不能再整两个档口?把秃和强两个牌子也挂上行不?”
乔云想笑道:“妈,咱家这一年全靠你,该怎么发展您比我有数,以后生意上的事儿不用问我,您自己做主就好。”
“那我可真整档口了袄,其实我都算过了,没几个钱!”
看妈这语气!
“对了,咱们能四个档口连一块不?到时候挂上一个系列的牌子,肯定特别吸引人。”
乔巧珍笑道:“必须能!你魏叔答应给我办!”说完还唱流行歌呢,“把我的想、我的秃、我的强串一串……”
乔云想扶额,“妈,咱工厂外面就有烤串的,你用不用再串点猪腰子?”
今年,魏东的车队已经有了第十台货车,如今的魏老板已经不用亲自出行,在家统筹调度就好。因为常年出车拉货,魏东跟天翔的业主和管理人员都很熟,再加上又懂得与人交往之道,所以在新区选位置这种事,对他来说无往而不利。
很快,乔巧珍的四个摊床号拿到了手,只等新楼盖好内部修缮完毕正式搬迁!
就在这个时候,乔云想又给老妈灌输了新思想:“妈,这两年电视上老出现你喜欢的大美人,她给一家化妆品做广告,你有印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