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当个设计师,这次一定要达成所愿。
是的,这次的自己,是圆梦来的。
这一晚,乔云想和乔巧珍把秃秃带到了新房,小孩是头一次来这儿,他走路慢,乔巧珍直接拎着他上楼。
秃秃咯咯地笑:“乔姨,你拎我就像拎小鸡仔似的。”
“可不是,这么瘦,一个胳膊就拎起来了。你以后长胖点儿,腿治好了撒欢跑好不好?”
秃秃咯咯笑着,脆生生答应:“好嘞!”
进了家门,秃秃眼睛瞪得老大。原本觉得乔姨家的小折叠床就够好了,没想到这里更好!有沙发,坐上去软乎乎的;有餐厅,白色的桌面特干净;卫生间大,窗户上玻璃也大,连窗帘都那么好看。
到了自己房间,秃秃更激动了,还有个小衣柜呢,打开一看,里面还挂着新衣服。
“我们下午给你买的,直接放柜里了,还有强子的两件,明天给他拿去。”
秃秃乐得直点头,再看床上,居然躺着个娃娃,脑袋是秃的!
乔云想笑得不行:“我妈非要买这个,说它长得像你。”
秃秃也笑得哈哈的,“这不就是我,秃脑袋一样一样的。”
乔云想把小孩揪过来,拿了紫药水给他上药,“这都结痂了,再痒也不能挠知道吧?”
上完药,姐弟两个坐在地板上,乔云想将魏东捎回来的配件倒出来,开始做新的头饰。
先把搭配好的两种丝带裁到二十厘米,两边向中间对折,用线缠好,再把两个捏到一起固定,中间用另外的丝带盖住线头。
“哎呀姐姐,这种蝴蝶结比布片缝的还好看!”
是的,这种蝴蝶结挺括、立体,而且丝带有质感,更上档次。
“秃,你学会了吗?”
秃秃点点头,拿起来就做。乔云想在一边看着,这孩子学什么都快,东西做得有模有样。
“秃秃,你明天不去老房子,先在家帮姐姐做这种蝴蝶结好不好?”
秃秃狂点头,觉得自己学到了不得的技术,比强哥还要厉害呢。
第二天一早,方寸又陪乔云想去找魏东,把买机器的钱给了,乔云想道:“魏叔,我还想求你点儿事儿。那个丝网印刷机不是得会用嘛,我得派个人过去学技术。您把地址给我,我掐好日子买火车票,你到他也到。”
这件事,魏东很是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小姑娘办事真不像小孩,不,有些大人也做不到她这这样。换成别人,可能直接腆着脸问车上能不能带人了。她不,她非常懂事。
“你派去学技术的人多大?”
“十三,是个男孩。”
魏东笑了,“半大小子能占多大地方?我那五十铃是双排座,怎么还塞不下个他?你别让他坐火车了,万一他找不着地方,我还得出去找他,更麻烦。”
乔云想一琢磨也是这个理,“那魏叔出发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也给他准备准备。”
从魏东这儿出来,乔云想再次瞪眼,“你快回去看书,不许再折腾了。”
一向被说成省心、学习根本不用管、被誉为别人家孩子的方寸笑出了声,“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有人督促我学习。”
28. 新的花花饰界 乔云想回到自家小作坊,……
乔云想回到自家小作坊, 乔巧玉托人找的两个女工已经来了。虽然现在还没正式出现“下岗”这个概念,可早在八十年代末,已经有人被迫从工作岗位上离开,成为丢掉铁饭碗的第一波人。
今天的这两个女工, 也算是下岗的“先驱者”。
乔云想仔细打量她们, 一个叫李冬梅, 文文静静, 话不多只闷头干活。另一个叫刘红丽, 明显思想活络得多, 叽叽喳喳地问了很多问题。
“这些布片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块布上裁的, 你们是从哪儿弄的?”
乔巧玉闻言皱眉, 这人咋回事儿?啥意思?一来就打听我们家机密?
乔云想笑笑, “是我们去收的。”
布片的来路基本瞒不住, 但凡有点儿心眼,都能推算出是从哪儿弄到的。
果然, 刘红丽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又问, “你们开工厂, 整没整许可证啥的?”
这些的确还没来得及办,但是乔云想不能这么说啊,“办了,不过这些手续慢,还没办完呢。”
刘红丽一边裁剪一边打量小工厂,又试探着说:“这种普通头花我在农贸市场见过,带花的在魔方世界见过,都卖得挺贵。”
乔云想不做声,大姐你问号挺多啊, 看你这架势,是想取而代之怎么着?
她站起身,说道:“李姐,刘姐,我们家现在就是这个情况。计件工资,干多少挣多少。我现在去打一份劳动合同,你们要是觉得合适,一会儿咱们就把合同签了。”
“行。”一直低头干活的李冬梅答应了一声。
整条街只有一家打字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