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我先走了,还得回医院值班呢,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她好像真的很赶时间,也没等回复就走了。
乔柚看着她背影走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也没打算误会什么啊,她怎么每次都这么说……”她咕哝,“我很小气吗?”
江见疏:“我倒是希望你小气点。”
江见疏牵着她走了好一段路,乔柚越想越在意:“你和张听月,大学怎么认识的啊?”
“开始小气了?”他玩味地问。
乔柚轻哼:“我就随便问问。”
“我们读研的时候是同一个导师。”
乔柚哦了声。
那没什么特别的嘛。
……好像是没有。
乔柚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说了句:“那,还挺巧的,一起调来临城了。”
江见疏随口一应:“也许吧。”
-
张听月一路走进商厦,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再出来时没看到乔柚和江见疏,才松了口气。
她望着往来的人潮,酸涩渐渐翻涌。
她不是第一次看见江见疏和乔柚亲密无间的样子了。早该习惯了的。
可——越来越难了。
自从知道他们其实早就离婚之后,就变得越来越难了。
是啊,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能这么亲昵?
乔柚连婚戒都不戴了啊。
所以对江见疏来说,哪怕是离了婚,他唯一的选择也只有乔柚吗?
口袋里手机铃声叫嚣起来,她看清来电显示,神色变得仓皇无措。
铃声响了又响。
她最终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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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乔柚和江见疏是在外面吃的,从餐厅出来,外面落了雪。
雪势不大,落到衣服头发上就化成了水,回到家衣服已经湿了一片。
江见疏拨掉她头发上还没来得及化掉的一片小雪花:“洗澡去,别着凉了。”
乔柚站着没动:“一起吗?”
江见疏抬眉。
她义正辞严:“我也怕你着凉。”
“女朋友,”他慢悠悠地唤,“我记得我们上一回一起洗澡,可不是单纯的‘洗澡’。”
上一回一起洗澡,是他生日那天了。
乔柚把他骗进浴室的。
“……我知道啊。”她理不直气也壮。
“那?”
“一起洗吧。”
“……”
对峙片刻。
江见疏说:“你自己说的,禁止‘成年人活动’。”
乔柚抿了抿唇,扯着他的袖口,声音很轻:“你就让我撒撒娇吧。”
她垂着眸,交错浓密的长睫间是罕见的脆弱。
几秒后,他松口:“好。”
-
浴室里云雾化不开似的,家里的浴缸总是很少用,这回难得派上了用场。
浴缸里水位浅,声音被闷在水下,像几条被困住的鱼。
乔柚思绪有些散,却还是分神去看他受伤的那只手,生怕磕了碰了,或是沾了水。
“手……”一开口,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含糊地说了这么一个字之后声音便破碎不堪。
江见疏俯身过来亲她,装作不懂:“手不是在下面么。”
跟他似乎说不通,乔柚有点急又有点委屈。
水声搅动。
他不满,吻着她的颈侧哑声说:“别松手啊,学妹。”
江见疏的伤手有没有事,乔柚不知道了。
反正她的手快废了。
……
主动要求一起洗澡的是乔柚,洗完后生闷气的也是乔柚。
从浴室出来,她裹着被子在从床这头滚到那头。
江见疏拿了吹风机过来,插上电,站在床边说:“要不要男朋友帮你吹头发?”
乔柚看一眼他的伤手,嘀咕说:“你一只手拿吹风机都费劲。”
“费劲吗?”他掂了掂手里的吹风机,意味深长地说,“你这意思,是在怪我刚刚一只手还没让你费劲?”
“……”
想到刚刚的场景,乔柚裸露在空气里的脖子漫上一层粉。
“要不要?”他又问。
裹着被子的蚕蛹滚了过来。
乔柚背对着他盘起腿,顶着一头刚洗完的乱发:“要。”
吹风机风力比较温柔,乔柚配合着风向自己顺着头发。
她头发又多又厚,吹了很久也只干了一点。
“学长,”她出声,“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吹风机的声音不算多大,江见疏说:“你希望我听得见还是听不见?”
“……都可以吧。”
“那你说。”
指间被顺下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