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拒绝他的追求,却也不怎么热情回应,只会偶尔主动配合地约会。
直到实习那年去瑞士旅游,傅司礼向白鸥求婚成功,他们才很正式的交往起来。
求婚的主意一开始是齐颂想的,也因为这个缘故,他被留在了傅氏集团实习工作,最后转正成了傅司礼的私人助理,自此在公司里平步青云。
傅司礼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关于青春与爱情,都画上了句号。
提出想和白鸥结婚的想法时,爷爷和母亲极力反对,他们调查过曾经在学校宿舍里发生过的事情,对白鸥的人品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傅司礼却执着于自己的选择,将婚宴订在了旗下的星级酒店,傅家的亲属当日都未到场,来得仅是双方关系不错的师友。
白鸥穿着纯白的礼服长衫,为他订做的珠宝首饰通通都没穿戴,只简单在衣襟上别了一个兔头水晶胸针。
他站在吊灯底下冲着人群微笑,眉眼单薄,肩膀瘦削,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看得傅司礼心软。
婚后没多久,傅司礼就发现白鸥在长期服用一种高价的国外禁药,这种药对身体伤害很大,但能控制体内信息素的分泌,时间久了,连腺体都有可能被毁坏掉。
那人哭得伤心,向他诉说着自己出生时因为是个Omega就遭到遗弃,这么多年来耿耿于怀,不想做个被发 | 情 | 期和信息素左右着的弱势Omega。
傅司礼虽然制止了他的行为,但却没办法补救他已经受到侵害的腺体。
后几年里,白鸥信息素的气味越来越淡,没办法去满足一个正常Alpha对自己Omega伴侣的信息素需求。
傅司礼为了让他心理没负担,只好自己用起了Alpha 抑制剂,克制着情欲与易感期的发生。
渐渐的,在这段婚姻里,他变成了付出很多的一方,也更加的稳重与内敛,像个真正意义上成熟的Alpha了。
可他心里却总一处很柔软的地方,空荡荡的,无人来住,也无人可及。
初见林艾的时候,是在殡仪馆外,白鸥推辞说商人见丧晦气,便让他等在了门外。
雨下得很大,空气中漂浮着薄薄的雨雾,两个身影从馆内走了出来。
傅司礼第一眼看见的是白鸥,视线停留了许久,才转移到了旁边站着的人身上。
个头比白鸥还要高挑一些,黑发蓬松凌乱的蜷着,一看就是精雕细养出来的小少爷,即使一身纯黑丧服,也穿得格外笔挺端正。
让傅司礼记忆深刻的是,他有一双弧形漂亮的眼睛,羽睫最浓密的尾端微微上翘,瞳孔晶亮澄澈的像猫眼石般,毫不避讳地打量着自己。
傅司礼见过样貌美丽的人很多,这样一个眉宇间稚气未脱的Omega ,还不足以让他有感触。
简单的打过招呼以后,就将这个人忘却在了脑后,傅司礼眼里只留下当时白鸥在雨幕中的音容笑貌,那天他好像因为见到弟弟的缘故,格外地高兴。
后来几次见面,傅司礼都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忙着自己的事,偶尔同桌吃饭,两个人也从未有过眼神交汇。
甚至有时候,傅司礼在脑海中努力回忆一下他的长相,却也只记得那双如同装着星辰海洋般的眼睛。
当白鸥提出想要林艾代孕生个孩子时,傅司礼是有些不高兴的,但面对白鸥垂着泪的样子,他又有些无可奈何。
最重要的是林艾居然同意了。
傅司礼有些好奇又有些鄙夷,觉得他是个很随便的人,年纪轻轻就不走正路,想要牺牲身体来换取利益。
所以在第一次同房的晚上,傅司礼多喝了几杯酒,故意连衣服也没脱,就掐住了他的腰身往自己身下按去。
在感受到那层薄薄的阻碍时,傅司礼心里是感到诧异的,惊讶于他在国外待了许多年,仍然保留着二十来岁的纯真与青涩。
后来的几次同床,傅司礼都有些微妙的感受,像是抗拒不了他与自己高度融合的信息素,又像是遏制了许久的情欲喷薄而出,总要折腾他很长时间,才能泄了心里那股邪火。
他把这种感受归咎于林艾的外形,又娇又艳,哭泣的时候,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红。像在热水中蒸腾翻滚着的水蜜桃,白到关节发粉,一个吻落下去,三四天都难消痕迹。
没有男人不喜欢这种床伴。他这样卑劣的想。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是深入接触林艾,越觉得这个人与自己曾经看到的木讷模样不同。
他鲜活可爱,喜怒常形于色,最擅长和傅司礼软磨硬泡,撒娇打诨。脾气温柔起来,体贴又缠绵,翻脸不认人的时候,牙尖嘴利的像只小野猫。
但他总是能够及时触到傅司礼的内心深处,给予他最温暖柔软的回应,让他知道,原来在感情中还有这样的一种奇妙的相处模式。
相互索取,相互满足,那种快乐与温馨,已经失去很久,是傅司礼在童年时期才能体会到的。
只要和那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