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目光投向宴会厅前排。
祁濯在身边助理的搀扶下离场,光兴新签的经纪人还在后面赔笑。
“妈咪一定会高兴的,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周先凯最后吸了一口烟,随后将烟蒂直接按在了贾宇舟的后脖颈上,随着极轻微“滋”的一声,烟头处的火星瞬间熄灭。贾宇舟蓦地一颤,嗓子里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但很快又被嘈杂的人声盖住。
周先凯笑眯眯看着他:“我妈高兴了,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走吧,你个**,早就忍不住瘾了是不是。”他一巴掌拍在贾宇舟的肩膀上,手刚好蹭过烟头烫出来的伤口,引得身侧男生不住地往外冒冷汗。
两个人起身向外走去,隐约还能听见周先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他一边走一边自己念叨了几句:“姓郁的小子倒真跟那女的有几分相似,也难怪祁濯要一直带在身边……只是不知道要是把人吓跑了又能见到什么有趣的剧情。”
……
自从那杯酒下肚,祁濯看着面前笑得一脸油腻的男人就隐约觉得事情不对。
这个光兴新来的经纪人,谈吐之间总是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一晚上过于夸张的阿谀奉承不说,还像只粘人的苍蝇,一直追着人不放。
直到头脑开始发昏,祁濯立刻递给李达一个眼神——他自己清楚自己的酒量,这么几杯酒下去绝不至于会这么上头,除非……酒里面下了东西。
光兴这个姓吴的经纪人还真是个下三滥的东西,祁濯暗自懊悔在自家办的宴会上放松了警惕,但面上又不能流露出来多余的神情,心里面恨得牙痒痒。
“吴先生,祁总明天早上还有一次很重要的会议,我们先失陪。”李达适时出声。
“好的好的,祁总您忙。”那姓吴的经纪人笑得满脸褶子,几乎要将皮肤下面的油脂全部从毛孔里挤出来,“早点回房休息。”他别有用意。
“操。”祁濯进了电梯的时候就没忍住骂娘,下腹处逐渐腾起的燥热让他不明白是什么情况都难。
李达站在他身边没往那处想,担心发问:“祁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祁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自从进了HW创建以来,因为身后有祁氏撑腰,这种“光明正大”下药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过。更何况光兴那么大一家公司,想要谈合作从来都是明码开价,大家白纸黑字写在纸上,哪里知道这姓吴的今天竟然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在了他身上。
阴沟里翻船也不过如此,说出去都丢人。
不知道是不是药劲儿加上怒火,祁濯只觉得眼前面一阵阵发黑。
那姓吴的说不准还正在得意,想着把人送到他床上就能承了他的“恩情”……想的倒是美。反正已经很久都没解决过问题,既然人都已经送过来,想必那小明星心里也早就有准备,那倒不如……
祁濯暗自攒紧了拳头,出电梯时人已经有些踉跄。
“祁先生……”
“我没事,你先回去。”
李达多少也喝了些酒,没看出异样,点点头转身回了电梯。
就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楼道转角的盆栽后,一道微弱的红光闪了一下。
……
酒精这东西是逐渐上头,郁子尧刷卡闯进了祁濯的房间,才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反复干呕了两下,他终于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抹黑跑到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也不知道祁濯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回来看见是自己,要怎么解释呢?
难道要跟他说,不好意思,今晚坏了您的好事?还是要说,我把人给揍了,所以过来通知您一声?
好像后者听着霸气一些。
郁子尧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扯了扯嘴角,心说自己还真是完蛋,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着要怎么惹祁濯不高兴。
真奇怪啊,明明那么想从那人身边逃开,却又在发现随时有人可能代替他出现在祁濯身边时,忍不住愤怒。
他现在想骗自己祁濯对他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对象也骗不下去,那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占据了他生活的某个角落。像一根卑鄙的寄生植物,悄悄在心脏上萌发,潜滋暗长,直到他惊醒时,那根茎已经成长得太过粗壮,以至于随便一次拉扯都让他感到痛意。
不上不下,悬在空中,倒吊着等待日光下的审判。
房门被人大力推开,走廊里的光在瞬间溢入,刺得郁子尧眼睛一痛。他站起身,伸手去挡,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男人异常冰冷地一声:“谁让你站着的,跪下。”
厚重的木质房门在祁濯身后关上,嘭的一声巨响,郁子尧一怔。
“祁……”
“闭嘴。”
房间里没开灯,祁濯也并不想开,他才不想知道黑暗里究竟是什么样一张脸,不管送来的是什么人,今天的任务就只有承受他的怒意。供他发泄的工具而已,不必知道姓名。
“跪下,还要我说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