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片刻忽然伸手抓在了他的下巴上,拇指恶狠狠蹭过他的嘴唇:“你倒是可以试试和比自己大十二岁的男人搞是什么滋味,你可以在床上叫我哥哥、叔叔,随便你怎么叫、叫多大声,我都不介意。”
郁子尧瞪大了眼睛,在接下来的几秒之内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眼睁睁看着祁濯当着他的面抽掉了西装裤上扣着的皮带折叠一下拿在手里。
“今天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为了些莫须有的事情跟我叫板。”祁濯看着面前的男孩瑟缩了一下,嘴角不禁上扬到一个微妙的弧度。酒精侵蚀着他的大脑,激发着体内肾上腺素一个劲儿上升,他麻木的神经急需要一些刺激,压抑已久的精神状态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驯服一只幼狼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
“知道错了吗?”祁濯发问。
“错了?!”郁子尧尖利叫道,“我哪里有错?我以为你会来录制现场,我在观众席上找你,我做错了吗?!还是我刷微博,不小心看到你和林影后成双入对做错了?!”
祁濯闻言歪了歪头,抿住嘴唇没有说话。
郁子尧看不过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撑起上半身一拳就冲着祁濯的脸打了过去。他的动作很快,就算是男人及时躲避这一拳也没有落空,而是擦着祁濯的耳朵划过,在接触到的瞬间郁子尧甚至感觉得到关节上蹭到的温度。
祁濯在下一秒眯起眼睛,掐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按到在沙发上,一条长腿跨在他身上,压制住郁子尧想要抬起的小腿。
骨头被压住的感觉很痛,郁子尧倒抽一口凉气又因为脚上有伤不敢乱动,只能安静下来,紧紧盯着祁濯。
祁濯卡在他脖子上的力道很巧妙,只要郁子尧不挣扎就可以轻松喘气,可一旦他试图支撑起上半身,卡在喉管上的手就如同钢铁的桎梏,让他因为喉结处的疼痛而不得不放弃挣扎。
“我再问你,知道错了吗?”
“……我没有错。”
话音刚落,一阵风声犹如被放大了十倍响在郁子尧的鼓膜上,祁濯扬手用皮带打在了他大腿靠内的嫩肉上。
疼痛席卷了郁子尧的大脑,泪腺应激立刻分泌出了大量生理性眼泪。
通常情况下郁子尧是能忍的,他习惯憋着眼泪还手,但今天却觉得心里面憋屈地不行,只想要找到一个宣泄口。
这一个疼痛的刺激如同大坝的总闸,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呜呜哭出声音。
“我哪里有错……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他哭得胡言乱语,没有逻辑的语序仿佛是个小孩在任性地告诉别人——寿星最大。
分明成年人的世界里早已没有这条规矩,而在郁子尧过去的十几年里,也从没有奢望过可以借着生日为自己要点东西。可今天他就是在男人身下一股脑将话说了出来,脱离大脑表层的思考,只是控诉着内心的委屈。
乱套了。
这是郁子尧脑子里面唯一还算清醒的一个想法。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祁濯一条腿仍旧抵在男孩的两腿中间,他在郁子尧大哭起来之后扔掉了手里的皮带。两个人因为刚才的争执都有些衣衫不整,郁子尧放声哭了两下就逐渐找回了理智,他愤愤盯着压住他的男人,却因为通红湿润的眼而少了点气势。
“起开。”他一开口却是带着哭腔,郁子尧暗自对这副身子的泪腺表达强烈不满,干脆不再说话,而是用奋力挣扎的方式企图摆脱祁濯的禁锢。
另一条大腿的内侧忽然又挨了一巴掌,郁子尧没有准备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他知道祁濯没用多大力气,可是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让他整个人面色通红,手脚都被压着,他干脆一敛下巴咬在了祁濯的手上。
男人吃痛果然有一瞬间的松懈,不过就在郁子尧打算翻身起来的时候,祁濯又将他压了回去。
“……我喜欢你的眼神。”男人表情深沉,直视郁子尧的眼睛,这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和印象里的那双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右眼眼角下方的血痣都几乎不差分毫。只是记忆里的那双眼睛从来都是温温柔柔,近乎懦弱,而眼前这只狼崽子可从来不会这么看他。
这双眼睛里带着一腔年轻人的热血,然而这热血却称得上是孤勇——这双眼睛的主人憎恨他周围的一切。
和祁濯自己年轻的时候很像。
他松了手。
郁子尧瞬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捂住自己被勒出红印的脖子,一时间猛烈地咳嗽起来。
“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祁濯站起身,重新将衣角掸平整,他的语气很冷静,仿佛刚才那个发狠打人的不是他。
郁子尧一边咳,一边摇头。
他是真不明白,祁濯到底因为什么就非得说他有错。
就像郁子尧也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对着祁濯发火,明明男人也从来没跟他说过他会提前回来,更没有保证要去看他的节目录制。但郁子尧仅仅是看着祁濯和林姝彤的照片,就觉得那种无法削减的烦躁感充斥着他的整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