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感随之消散,郁子尧瞪着面前的男人骂了一句:“我是个屁!”随后又反应过来这是把自己给骂进去了,气得脸颊发红。
祁濯扑克牌一样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早跟你说嘴巴放干净点,利人利己。”
“那龚艾的事……”郁子尧小心试探,他刚想说,他招了这么个大/麻烦不如退赛保平安得了。
祁濯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打断:“那小子不会找你的事,你要是不喜欢他,离他远点就可以了。”对于比赛的事情只字未提,也好像今晚的惩罚与龚艾并无多大关系。
直到祁濯起身将医药箱收拾好,郁子尧都没反应过来祁濯的意思。所以男人今天把他丢进黑屋里,仅仅是在惩罚他跟他犟嘴说谎?
“你为什么要管我?”
郁子尧几乎是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他盯着前面祁濯笔直的后背皱起眉。他这次并没有在和祁濯置气,也并没有带着感情和祁濯故意抬杠。
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好奇这个陌生男人为什么会将他带回家,在他两次三番故意惹事之后,还能这么坚定。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有人抱走了刚咬过他的流浪狗,不但没有嫌弃狗子的性情恶劣,反而还给他买了一个小窝,看上去打算长期饲养了。
“为了协议。”祁濯冰冷地回答道。
那天晚上郁子尧在公寓住下,他坐在久违的软式床垫上终于明白了有钱人的快乐——宿舍里的床又硬又窄,旁边还睡了一位暴躁老哥。好几天,郁子尧几乎都没法入睡,一直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想要抱着被子去地上睡觉又怕被人看见。
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着,甚至不需要在地面上就能入睡。郁子尧总算睡了这几天以来最踏实的一次觉,醒来的瞬间还能想起几个光怪陆离的梦。
然而第二天上午他还是被送回了节目组,原因很简单——十六强的录制要开始了。
这次的录制内容是中间一档类似团综的节目,四个男团要同时经营一天咖啡店。节目选定合作的四间咖啡厅地理位置不同,客流量也有细微的差异。按照节目规则,咖啡厅的选定由当前四个人在网络人气排行中的总和积分决定,积分高的男团可以先选,而积分靠后的只能挑别人剩下的。
最终按照咖啡厅一天的营业额决定组合下一场表演的风格和歌曲,还是按照营业额的高低排序来进行选择。
话虽如此,所有参与节目录制的人都知道,各个男团的音乐早就提前安排给他们——前两天在排练的就是下一期节目。现在录的团综也不过只是流程安排,用来调剂比赛节奏,仅此而已。
选秀选秀,选出来作秀。
郁子尧打定主意要在团综里面划水,最好让他遇上几个暴躁顾客,这样他还能理所当然的骂回去,在镜头面前展示一下他口吐芬芳的技巧。
这次团综的录制消息早就在网上透露,各方粉丝都做了完全的准备,久等自己的爱豆开业过来捧场。虽然节目是录制播出,但是粉丝过来随手一录放到网上也没法管,因此和直播也没有太大差别。
姓祁的这回总没有办法给他把不合适的全剪掉了吧?
夏日的温度已经逐渐攀高,都是二十岁上下的男生,为了时尚的穿搭还穿着与季节不符的衣服,热得后背一直在出汗。
郁子尧把造型师给的外套直接甩下来挂在胳膊上,里面一件纯白破洞T恤,脖子上挂了个金属制的链子。链子是他自己的东西,坠子是一颗野兽獠牙的造型,被郁子尧握在手里面晃来晃去。
一想到又能在观众面前“表现”自己,他的心情就变得很好,好到就连一旁龚艾甩给他的冷眼都能假装没看见。
说起来,自从祁濯来过之后,龚艾好像再没跟郁子尧提起过什么卖屁股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仿佛回到了刚见面那会。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龚艾也没有主动再挑起事端。
郁子尧也不想跟他纠缠了,想起来祁濯那天晚上关他黑屋,他就觉得还是不要再继续触祁濯的霉头……至少在龚艾这件事上,他决定先放一放。
“欢迎大家来到‘经营手记’版块。”主持人笑眯眯看着手卡,底下站着齐刷刷一排小帅哥,乍一眼望过去十分养眼。
“现在我们来公布根据网络人气票选的结果……”
郁子尧他们四个中要数龚艾的人气最高,在前十六里面排到了第三的位置,其次便是郁子尧,第五。
郁子尧一直怀疑他的票数里面水分非常大,毕竟每次他点进自己的广场一看,里面清一色都是在骂他。要么是说他品性不行,太独;要么是说他划水划得太厉害,不配上这个节目。
还有一群致力于黑他的对家粉丝,叫嚣着郁子尧有后台,人品败坏,硬生生挤掉了其他优秀练习生的位置。然而谈起具体挤掉了谁,又变得众说纷纭,总之,只要是节目里面淘汰的、还算有人气的粉丝,都成了郁子尧捣的鬼。
天知道郁子尧看着那几个名字想了半天也没在脑海中回忆起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