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大晚上的来了医院,直接被丢进了住院部安排好了病房,明天早上一早就得开始做各项检查。
安念念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感觉头有点疼,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住院竟然是以这样无厘头的方式进来的。
还不困吗?
阙濯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我今晚也不回去了,就在这里陪你,不要怕。
我倒是不怕啦毕竟明天就是做点检查,又不是明天就要生了,安念念这个心还是挺宽的。
单人病房的床比多人病房要宽上三分之一的样子,安念念往里蹭了蹭:你要真不回去的话就上来躺一会儿吧,总不能坐到天亮吧。
其实阙濯觉得就坐到天亮也没事,但也确实想抱着她躺一会,便将袖口卷到肘关节上躺上了床,把安念念搂进怀里。
会不会挤?
不会。这一路上又是开车又是病房报到,转眼就快零点,安念念也困了,脸在阙濯怀里舒适地蹭了蹭,声音也不自觉地轻了下来:阙濯,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阙濯低头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我听你的。
他本来一开始就准备把这件事的选择权完完全全地交到了安念念手里,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安念念想了想:人流好像挺恐怖的。
嗯。
但是生孩子也很恐怖。
嗯。
而且我们还没结婚,未婚先孕有点丢脸
她困困的,声音又轻又倦,比起是在和阙濯说话,更像是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而且我自己都还没有活明白,我怎么教育孩子啊,我又还不能为人表率,让孩子以我为榜样
安念念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阙濯低头,看她已经乖巧地蜷在自己怀里睡了过去,伸出手去帮她紧了紧身后的被子。
清晨,安念念被来抽血的护士叫醒,正式踏上了孕检的征途。
阙濯直接又把鲍勃叫回来顶总秘的职务,把所有的会都推到了第二天,然后就在医院坐镇,放任公司的鲍勃挠秃自己的头。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完已经快要中午,阙濯把安念念安顿回病房然后就去负责的主任医师那边去了一趟,然后去了一趟安念念喜欢的餐厅买了些菜打包回来。
吃午饭的时候,安念念对自己身体的指标是否正常没啥兴趣,脑子里还在想着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
阙濯看出她的心事重重:念念,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安念念这才抬起头:啊?你说。
这两天和我爸妈见一面好吗,春节回来之后我跟他们提了现在有女朋友了,他们当时就提出希望我带你回去看看,但是我考虑到你还没有准备好就拒绝了。阙濯说着拉起安念念的手拢在掌心,但是我觉得现在也许是个机会,让你见见他们,了解一下我的家庭,这样可能会对你做出选择有帮助。
另外,还有一件事。
安念念的手贴着男人的掌心,感觉到他最中间的那一小块皮肤开始升温,湿润。
念念,你记住,无论你要不要这个孩子,在我这里都是没关系的,而我随时都已经做好了和你结婚的准备,也一直是以这样认真的态度和你交往。
他的手在出汗。
安念念听不出他现在的语气和开会时有多大区别,顶多就是声线柔和了一点,但那股认真的劲儿是完全没有变化的。
要不是他们两个人手掌紧紧地贴在一起,恐怕安念念都不会发现被他藏得很好的紧张。
阙总,你不会是很害怕被我拒绝吧?
安念念突然发现盲点,顿时把要不要孩子的纠结都给忘了,手撑在床上桌上笑得贼可恶。
你看看你的手都出汗了,不会吧,我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阙总竟然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阙濯脸上表情一变未变,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
我在你面前一直都只是个普通男人。
得,这回又是阙濯完胜。
安念念那点戏谑的坏心思在他的坦然面前简直抬不起头来,心悦诚服地答应了见一见阙濯的父母。
她就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办理了出院,然后接着回公司上了两天班,就到了与阙濯父母见面的周末。
毕竟还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这次见面被阙濯贴心地安排在了她家附近的餐厅。
当天,安念念挑来挑去都觉得不够正式,最后竟然脑子一抽穿上了工作时的西装就出了门。
阙濯看见她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进行自我反省:最近没陪你去逛街,是我的问题。
安念念更紧张了:这样穿很奇怪吗?我只是觉得好像穿什么都显得不够正式
不会。阙濯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跟我很配。
这俩人就这么两身肃杀的黑西装到了餐厅,阙妈一件深紫色的高领毛衣配了一条半身裙,显得优雅得体,阙爸则是跟阙濯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