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一番。
第六天,温之卿以前的高中朋友来找他,祁少师也被带上了,李华莲她们统一口径,一致认为他需要出门去透透气。
一群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哦,祁少师已经是个十九岁的老人了,反正除了百无聊赖的祁少师,都是精力旺盛的男生,骑着自行车乱窜,能把这“十里八乡”逛个遍。
他们到山上采野果捡野菇,向着山下迎风呐喊,在水库划船钓鱼,弄了个简易烧烤,顺道拜了拜一点不灵验的观音庙,回来路上看马路两边的脐橙长得好,一个个黄澄澄的,可爱极了,纷纷爬上去摘来吃。
这边果园的主人管的不严,随便附近的村民采摘解渴解馋,临走前到山下的木屋,和那里的胡阿爷说一声就行。
温之卿接了朋友抛下来的一个脐橙,双手一发力,徒手把它掰成了两半。
祁少师不禁卧操一声,“手劲够大的啊!”
温之卿弯弯眼睛笑开,仔细剥了皮,撕了果肉外面的那层白膜,让祁少师一瓣一瓣捻着吃,虽然还是脏了祁少师的手。
第七天,温家五个人一起上县城,陪着李华莲和女孩们逛了一遍步行街,最后温之卿和祁少师也得了两身新衣服。
下午这边的新时代广场热闹了起来,各种小吃摊子和舞台表演摆了出来,大妈和大爷门欢乐地跳起广场舞,温小雅也凑热闹跟着过去摆动了几下,其他人给她鼓掌喝彩,她害羞地扑进李华莲怀里不肯出来了。
第八天,祁少师叫人空运了一台钢琴过来,说是送给他们的礼物,摆在楼下的客厅一角,进出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这个大物件和朴实的房子完全不搭。
温小雅感到新奇,却只是躲在门口看了几眼,她也感受到了一点离别的气氛,不想打扰温之卿和祁少师两人。
上次温之卿教祁少师做菜,这次祁少师教温之卿弹钢琴,他先边弹边哼了一首节奏轻快的日文歌,温之卿听不懂日文,可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意味,真的是旋律非常动听的一首歌。
到教温之卿弹琴的时候,祁少师搜了改编的中文歌词出来,大概教过温之卿几遍,兴致所致,两个人四手联弹,看着对方唱起这首歌——PLA (行星)。
是你吗我在这里别怕
然后拥抱不给一个吗……
如果成长都有这代价
就当做是回忆吧不用放下
人总是该分开的别害怕
你偶尔回头不远处会有灯塔
啦啦啦啦……
是你吗你不在了对吗
沉默太阳就这样落下
听得清吗听不清啊 好吧
我说我祝福你和他
单向暗恋总是该卑微……
如果人都是这样长大
请你最后再回头再看看我
我们相遇在某个午后
当时温柔笑的你远远挥手
如果最后连拥抱也没有
那就挥挥手 就此别过了吧
啦啦啦啦……
歌词别有蕴味,又是朗朗上口的,非常好唱而好听,温心柔和温小雅被吸引,最后李华莲也加入进来了。
音色不一的歌声从这栋小小的屋子传出去,响遍空旷的四野,屋后老房子里的老爷爷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笑开一脸褶子。
第九第十天,甚至第十一、十二天,十三、十四天都过去了……
第十五天是元宵节,祁穆师派的人过来接了,温之卿煮的汤圆还没好,祁少师就要走了。
几辆低调的豪车停在院子外的马路上,褐发鹰眼的吴昊先下车,看着院门口的祁少师和温家人道别。
李华莲作为长辈,嘱托了几句保重身体,温心柔向来和祁少师没话说,现在也只是默默帮忙,把李华莲给他准备的各种吃的用的搬上车。
温小雅哭哭啼啼,抹了一脸泪水,还不忘抓着祁少师的手不放。
祁少师默了默,告诉她,就算他不在了,她也可以去郊区的别墅看小猫胖达,小家伙一个人住在那里太孤单。
“我会的!我一定帮少师哥哥照顾好胖达!”温小雅哭着保证。
祁少师转头面向温之卿,“我走了。”
“好,”温之卿一如既往,只会笑着对祁少师说,好。
祁少师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一下,毫不犹豫向前继续走。
他上了车,窗子落下来,看到温之卿和吴昊说了几句话,又走向他,递给他一罐梅子糖。
“药苦的话,含一颗。”
祁少师接过来,点点头,“嗯。”
车队彻底消失在路口,门口四人返回屋里,温之卿继续去煮他的汤圆,结果发现锅里的芝麻汤圆早就煮烂了,白的黑的混成一团,还挺好看的。
温之卿舀起一碗吃了,突然想起来,少师还没吃过一个汤圆呢。
他端着一碗煮烂的汤圆,差点冲动地拔腿冲出去,迫切想追上祁少师所乘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