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名调走了御前禁卫军。”
“声东击西,天泽的目的不是太子,是王宫。如果他单纯的为了复仇,完全可以杀死太子,所以太子有着某种价值,是一个筹码,反而没有危险。”忘机若有所思,只是这份思考究竟是真是假,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不愧是念念,甚得吾意。只不过,我有一种直觉,或许他要的还不止如此,而这座冷宫,正处在从太子府到王宫的必经之路上。”韩非语气深沉,姬无夜这一招釜底抽薪,若是流沙没有找出破绽,或许就是满盘皆输的境地。
突然,一阵阵黑气萦绕,远处传来脚步声,可下一秒,脚步声又好像离得极近,就在耳边,忘机瞬间将韩非拉到身后,提着灯站在前方。
“直觉是属于女人的东西,但并不适合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天泽慢慢走进二人的视野中,他看了一眼忘机,这是她的秘密吗?这两个人......
韩非接过忘机手里的提灯,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让她站在自己面前算什么,“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与一个死过一会的人,这样的会面不是很有趣吗?”
乍一听,韩非好像是顺着天泽的话说的,可是细想起来,即将要死的人,或许指的是天泽,那么,死过一次的人...一切都对上。
“死亡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天泽不置可否,韩非是韩国的王室,自然也是他复仇的对象。
“可我这段时间见到了不少本该死去的人。”韩非微笑着问道,“你是来复仇的吗?还是...为了当年那批宝藏。”
天泽转身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我只是来证明一件事,种下了因,就会收下果,时间掩埋不了真相,你,你们,都是一样的虚伪和高高在上。”韩非在这里拦住他,冠冕堂皇,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用他。
倒是忘机,比起利用,她更像是一场合作,不论结果,至少态度上,天泽很满意,久违的感受到了尊重与平和,她把他视作一个人,而非怪物。
我们?是指姬无夜跟他吗?韩非沉沉的说道,“我跟姬无夜不同,既然你这么想,那么你是否明白,你当初没有死的因,和现在又被复活的果。”
瑰丽的眼眸中深意一闪而逝,眼睛上的妖异花纹衬的天泽更加冷酷邪魅,“我还活着,是因为有些人的可笑直觉里,认为每件事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他的眼神越过韩非,对上忘机,她出现在这里,究竟是韩非算准了,还是她......
“你认为他们错了?”忘机不合时宜的插嘴,也暗暗彰显了她与韩非平等的地位,若来的人是紫女,便绝不会开口,因为流沙的代表,只有一个,紫女与韩非属于同一个势力。
天泽勾了勾唇角,“在我看来,你们每一个人都错了。”就算是她,也永远别想掌控自己。
“在这里,你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流沙,也不一定是你的敌人,这一切取决于你。”忘机冷冷道,语气充满警告,她相信天泽懂她的意思,如果他敢说出一些不该说出的东西,失去一切,悲惨丧命的,一定是他。
传音入密,逆鳞不在,忘机自信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别忘了约定。”
狠毒的女人,这么强烈的杀气,只怕不懂武功的韩非都能有所察觉,天泽冷笑一声,她许诺的条件让他很心动,不论真假,至少现在还没有翻脸的必要,既然如此,戏就要继续演下去。
“不管流沙是不是我的敌人,但百越一定会摧毁所有的障碍。”天泽一边说话,一边转身背对着韩非,借此放松男人的警惕。
驱尸魔瞬间从身后袭向韩非,尸虫蛊自他的手上随内力而出,若是能控制韩非,主人就又多了一个筹码。
他自以为完美的打算,出其不意的速度,指尖与韩非身体近在咫尺,在忘机眼里,却像是放慢了无数倍,万川秋水,相隔数丈随心所欲调动水流,以内力灌注,不留缝隙的隔开了驱尸魔与韩非,逼得驱尸魔猛地向后一跳,狼狈的躲开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
天泽的蛇骨锁链扬起黑气袭向韩非,忘机用至纯至柔的水流围住韩非,形成一个半透明的防护罩,悉数挡下了天泽的攻击,看她的模样,以一敌二,似乎十分轻松。
她今天没有带剑来,天泽本以为自己有所胜算,想不到她的实力依旧如此恐怖,但是,要演戏的人是她,想必她乐意隐藏实力......蛇骨锁链出其不意,假意攻向韩非,天泽本人则直冲忘机。
“你很在意他,很好。”韩非是她的弱点么?天泽心中涌上一股无名的火焰,她应该冷血无情,算计人心,就像对着他那样,一边对着他笑,一边把他打成重伤,她不该站在韩非后面,甚至去保护韩非。
他当然在意她!韩非以为天泽说的是忘机,他猛的转身,瞳孔微缩,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理智告诉他,念念不会有事,但感情上他不可能不害怕,湖面的涟漪停止,太过剧烈的情绪波动,成功的让另一个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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