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林流还趴在床上看着小说,就个人感受而言,她认为这是一本无聊至极的小说,虽然正讲到故事的高潮处,她却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完全无法沉浸这小说中。因此那轻轻的敲门声,仿佛正拯救了深陷痛苦中的她,让她迅速地坐了起来。
等过了约莫一分钟,她才慢悠悠地说:进来。
门打开的声音约乎没有,但是脚步声却清晰地传进林流的耳朵里,她看着侧身走进来的女人,说不高兴是假的,她盘腿坐在床上,压下心里的雀跃,抱臂看着她,问:你来干什么?不去陪那个赫昀了?
谢意平注视着她,淡淡地说:我没教过你怎么跟妈妈打招呼吗?
林流转过脸,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妈妈。
谢意平才缓了脸色,说:好了,别赌气了。
林流往边上挪了挪,给谢意平留了半张床,她瞄了瞄谢意平,勾着她的眼神来到空旷的半张床上,她咬唇,把一旁的灰兔子抱枕抱在了怀里。
她的小心思哪里能瞒得住谢意平,她笑了声,顺了她的意,坐到了床上,顺手从她手里抢过了灰色的兔子,她捏着兔子那毛茸茸的长耳朵,说:妈妈来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林流抱着被子躺下来,背对着她,说:反正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
怎么会?谢意平注视着灰兔子那圆溜溜的眼睛,举着玩偶放在面前,看着它凸起的嘴巴,说:妈妈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对不对呀?
兔子在她的控制下点了点头。
可是你把姐姐赶出去了,还接了一个冒牌货进来。
谢意平的动作停了一瞬,她放下兔子,把它安置在床头柜上。接着她便转过身,垂眼与转过身的林流对上了视线,她无辜极了,解释道:那是岑厌自己做的决定,林流,她比你大一岁,人总要长大的。
不过她话锋一转,说:如果你想见她,等下个周我可以让你去看她,你们一起散散心。
真的吗?林流眨着眼,身子向她靠了靠,她脑袋歪过来,折起身子贴在谢意平腿边,她问:姐同意吗?
不,我们悄悄去。谢意平把手放到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她的栗发,她说:我们给她一个惊喜。
林流高兴了没一会儿,便警惕地问:赫昀不会跟着一起来吧?
谢意平听了感到有些好笑,她轻轻捏着林流翘起的鼻尖,问:怎么会这么想?
林流皱着鼻子,扭脸躲开她的触碰,她满含醋意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你对她那么好。
少女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涉世未深的天真,她并不如岑厌一般敏感,尽管心思细腻,却全都用错了地方。倘若岑厌在场,赫昀甚至都不能让她多看一眼,更别说产生嫉妒这种多余的情绪,她早就明白赫昀最后的宿命了。
我对你不够好吗?谢意平的拇指贴着林流白皙光滑的侧脸,她宠溺地掐了掐她的侧脸,恨道:小没良心。
林流左右扭脸,试图逃脱母亲的惩罚,她挣扎着扭到床的另一边,抱着被子,露出半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意平,求道:陪我一起睡吧,妈妈。
都十五岁了,还要妈妈陪你睡吗?
谢意平摇摇头,拒绝她:不要闹了。
林流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她逼问:可是你和姐姐一起
嗯?什么?谢意平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她继续问:你要说什么?
林流难以启齿,她转过脸,说:算了。
谢意平躺了下啦,她隔着被子抱着林流,安慰道:好了,妈妈陪你一会儿,等你睡着了妈妈再走。
林流没出声,谢意平听着她急促的呼吸,料想她应该没同意,于是只能叹口气,掀开她的被子钻进去,她把手搭在林流的腰上,轻轻搔了搔,引得对方一阵酥痒。林流躲着她的手,翻过身来撞进她的怀里,笑说:别闹我了痒
那就快睡觉,明天还有课。
谢意平摸着林流的脑袋,她很久没有跟林流一起睡了,自从开始上学,她就拥有了自己的房间。谢意平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跟岑清在一起时,她们也是各自分开,说实话,旁边睡了一个人,还是让谢意平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哪怕是自己的女儿。
妈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也许是因为她有经常呆在花园里,所以身上不可避免的带上了这些味道。林流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稍微往下一点便是她丰腴的胸部,在黑暗中,嗅觉仿佛被加强了,她能闻到淡淡的乳香味,也许是她的心理作用。
林流涨红了脸,这时候她才想起不对来,她已经十五岁了,被划去了孩童的资格,不再是能吵着要奶吃的小孩儿了,跟自己的母亲贴这么近,让她既羞耻又迷恋。
谢意平本来年纪就不大,她十九岁生的林流,如今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又保养得很好,从外表上看,比起母亲倒更像是姐姐。诚然,年轻美丽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不是必要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