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时候天气尚寒,但城中热闹起来,祭芒神、鞭春牛,一路游行,观者众多。与此同时,大家小户皆采撷春菜、做春饼,谓之咬春。
岑宣春喜吃咸春饼,皮薄成卷,当中裹火腿肉丝,鲜香可口。也有以枣、胡桃仁及糖作馅,起油锅炸熟,香酥蜜甜。他拿来尝了,觉得不甚合味,余下半块,又丢在盘里。而柳逾明并无甜咸偏好,只挑那半块吃了,便觉滋味甚佳。于是被岑宣春嗔了一眼,说:“若是喜欢,叫厨房再送来几盘。”
柳逾明笑道:“再吃就有些腻了。我去烹茶,就取陈年的普洱可好?”
“去去去。”岑宣春红了耳根。
待到午后,天边隐隐露出些日光,渐渐暖了起来。上连风俗,立春日要在门壁张贴宜春字画,两人便移步书房,由柳逾明挥毫作画,岑宣春题词。都是些柳梢初绿,燕栖枝间,取迎春祝吉之意。
柳逾明瞧着对方研墨,故意调笑了一句:“倒有几分红袖添香的”
闻言,岑宣春啐了他一口:“红袖?”
“是我说错。”柳逾明攥住他的手,道,“应是夫人添香,不胜荣幸。”
将诸多宜春字画贴好,已是暮色浅垂,柳逾明亲自收拾了案上。岑宣春闲得无事,正立在窗前看屋外莲池,此时仍一片萧瑟,水畔的杨柳倒是微微泛绿了。檐下似有燕巢,空了一整个寒冬,不知今年会否有新雀前来。再过些日子,万物新发,满目芳草繁花,便是出游的好时候。
柳逾明不作声,悄悄上前——
岑宣春吃了一惊,随即脸上泛起红热,要捉出探入衣下的手:“你别胡闹光天白日的”
“今日是立春,应当咬春。”柳逾明故意在他耳边沉声说,然后吻上那半截洁白的后颈,又忍不住咬了一口。
“轻些”岑宣春一恍神,已是被撩起衣摆。
柳逾明手探到他身前,在两腿间细细揉弄,那处便渐渐成了勃发之态。岑宣春呼吸也粗重起来,又记起窗户半开,若有仆从自不远处的游廊经过,便能看清他们二人思及此,不由得身子一软,倒在对方怀里。
似乎察觉出他不安,柳逾明轻笑一声,将他翻转过来,面朝屋内。这下岑宣春耳根烧得通红,眼睁睁看对方伸手在衣摆下抚摩不停,周身酥麻发颤,口中不自觉吐出几声吟哦。“满眼春光入画,一点春心狂荡。”柳逾明有意撩拨他,低声道。
岑宣春听了便明——才立春,哪处有春光堪画?自然是此时书房他羞涩难当,只感觉身下火热愈发高涨,一时胸前起伏得剧烈。
柳逾明低喘着,一下下吻着岑宣春双唇:“还不够呢。”说罢,便蹲下身去,撩起对方衣摆,隔着薄薄布料用舌尖轻舔顶得高高的物事。于是岑宣春颤栗更甚,双腿打战,若不是被压在窗台,早就滑落在地。柳逾明却专注地“咬春”,随着湿热舌尖来回滑过,那处已然被唾沫与内里阳根渗出的汁液打湿,显得分外勾人。
“别”岑宣春余光一扫,有仆从正捧着什么从廊下经过,虽然隔着莲池,又有垂柳遮挡视线,但仍可能瞧见这边。他即刻捂住嘴,不敢高声,两眼漫起水光。
柳逾明立刻猜到,非但不停下,反倒变本加厉,突然将岑宣春下身脱个精光,只露出两条白净的腿。“真好看。”他伸手扶住对方身子,凑上去张口含住,用舌拨弄起来,叫岑宣春无法自持,满脸潮红羞赧。
这时微风拂过,仆从们的谈笑声似乎也传过来,岑宣春更为紧张,半闭着眼。但脑中仍旧浮现方才一瞥:自己亵裤被褪到脚踝,湿漉漉耷拉着,身前一根被吮咬舔舐,柳逾明还故意抬眸看他。而隐隐约约的闲谈也回荡在耳畔,岑宣春咬着下唇,又骤然被柳逾明的舌尖抵住前端,重重扫过,竟猛地泄出了精水!
柳逾明知他备受煎熬,也不多言,直起身后就着两腿滑腻,径直撞入岑宣春身后。
“啊”
不远处,仆从们本在谈论着立春种种风俗,外头是如何热闹,当中一人耳尖,听得呻吟,疑惑地左顾右盼。“哎呀,大老爷在书房,你仔细些!”另一人急忙开口。其余仆从也顺着视线看去,果然,岑宣春站在书房窗口,背对着这边。柳逾明也在,不知两人谈论些什么。
“快走,要是被管事撞上”领头的仆从压低声音。
于是一行人再不谈论,悄然离了游廊,朝远离书房的地方走去。
见仆从们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岑宣春才舒了口气,身子再度发热起来,抵受不住一般急喘。柳逾明环住怀中人的腰肢,咬住耳垂轻轻厮磨,见他猛地颤抖,不禁心神摇荡,身下也更用力些顶弄着。]
“不我快站不住了”岑宣春求饶。
柳逾明闻言,伸手托住他身子,朝书房里的矮榻走去。两人还紧紧结合着,每走一步,岑宣春便忍不住呻吟出声。听他叫得这般媚,柳逾明哪里忍得住?阳根立时朝滑腻温热的幽深狠狠挺入,不由分说撞上内里最敏感的一处。
岑宣春身子重重一震,满眼泪光,更是酥麻无力,任由对方摆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