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是吗啊!快!快传太医!”
邵煜瞻顿时惊慌起来,对着外面守着的宫人大吼。
“这.....”
怀里的先生痛得冷汗涔涔,挺着肚子辗转呻吟,邵煜瞻的心都快疼碎了,想着毕竟连着开拓了许久,先生的产穴应当是十分松软了,即便胎儿养得大了些,生产应该也是顺利的。
谁知道太医院的这群老东西,竟然对着先生的产口迟疑许久,很是举棋不定的模样。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贵君接生!”
“皇上,皇上您有所不知啊!这.....微臣这才发现,贵君此次生产,似乎并非从雌穴,而是从后穴啊!这——”
邵煜瞻一下子愣住了,“什么!从——后穴?!”
要知道,为了让先生顺产,他没少搂着孕夫做些羞羞的事情,可是都是从湿软的雌穴进入的,已经很久没有润泽过娇嫩的菊穴了!
可现在陡然得知,胎儿竟然是要从紧致的后穴出来,而且还是被养得格外健壮的巨大儿!邵煜瞻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不早点诊出来!”
皇帝像一头狂怒的狮子,握着先生痛得发软的手,厉声大喝。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这.....这要老臣如何诊出来呢!”
“呃——好疼、疼.....嗯.....瞻儿.....不吵了.....不要吵了好不好?”
老太医哭丧着脸,怀里脸色苍白的先生更是微弱呻吟着头疼肚子疼,邵煜瞻心急如焚,搂着心肝宝贝柔声哄着,只能用眼睛狂瞪太医,压低了声音怒斥,“那还不快想办法!让贵君快快顺产!”
“嗯.....呃——嘶、好疼.....瞻儿.....呜.....我的肚子.....好涨好绷.....揉揉、呃——给我揉揉啊.....呃.....这孩子.....哈啊、怎么突然......嗯~急着.....出来了.....呼呼呼——真的是.....太调皮了......”
顾嘉平唇色也和脸色一样苍白,在高耸大肚慢慢柔和下来的时候,急喘几口气,靠在爱人的怀里稍微歇一会儿,神情极其疲惫,还露出一个无奈又慈爱的笑容来。
原本还低着头看着自己再次剧烈拱动起来的大肚,可又瞬间痛苦地拼命向下蹬着腿脚,“啊!哈啊!”地尖叫着,一会儿汗水就顺着额头往下淌了。
“疼得厉害是不是?嘉平,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都是我....我不该弄你的.....嘉平,呜呜呜......”
皇帝看着受苦的爱人自责不已,说着说着都要哭了,他没有办法为再次经受着生产剧痛的先生做什么,一个劲儿地责怪自己太过按捺不住性子。
“没事的、呼呼.....没事的.....瞻儿,哈啊——只是、嗯.....到时候了.....我们的宝宝......又要来了....哈啊、啊!这是.....呼呼呼、上天的恩赐!嗯.....你不许.....怪他.....嗯!嗯!呃——!啊啊啊!”
又是一阵猛烈的宫缩,顾嘉平疲惫至极的孕身紧紧哆嗦了十几秒,接着完全脱力,瘫软在爱人健壮温暖的胸口,闭着眼,张着嘴唇粗重地喘息,时不时控制不住地痉挛着,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下来,无意识地呻吟着。
“别怕.....别怕.....瞻儿.....要是今日再不发动.....后面只会.....更加难生.....呃!呃啊!不要......不要自责......知道了吗?”
先生都这么痛苦了,竟然还在阵痛的间隙分出心神安慰他,邵煜瞻愈发自责,觉得自己不仅没有照顾好怀孕的爱人,还要他为自己担心。
“我知道我知道!嘉平,你不要说话了,好好攒着力气!”
“别怕.....嗯.....没事的.....呼呼呼......我有数的......”
顾嘉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被泪水浸透变得湿漉漉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平日里绵软的胎腹变得坚硬滚烫,叫他难熬地挺着肚子,怎么都不舒服。
也不敢在宫缩来临之际,狠狠地下压孕肚,生怕羊水被挤压得不足,到时候就没法生了。
“你不要.....好像我要不行了.....好不好.....”
“呸呸呸别胡说八道!”
以前的邵煜瞻是半分不信鬼神的,可是先生正拼着性命为他产下孩儿,半只脚就是踏进了鬼门关,他一丝一毫都不敢冒险,绷紧了心神赶紧把孕夫的胡言乱语堵回去,又胡乱地念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噗——”
顾嘉平轻松地笑起来,呼哧呼哧吃力喘息的声音清晰可见,“你才是、胡说八道好不好.....嗯、呃——其实.....没那么痛的.....我生过桓儿.....还没有.....到时辰呢.....嗯.....你别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