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时候觉得甜蜜极了,又有些烦躁。
男朋友这么优秀,她总是乱吃飞醋。即使厉南书拒绝了,她还要气一阵儿。
后来几乎全校都知道了他们的恋情,络绎不绝的告白者才慢慢消失。
林知咬了一口馄饨,被滚烫的汤水烫的一个激灵,舌头发麻,好像失去了知觉。
她不好吐回去,硬着头皮咽下,一口气差些没提起来。
擦桌子的阿姨提醒道:“小姑娘慢点吃哦,别烫坏了。”
林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动了几下舌头,勉强道:“谢谢阿姨,不小心烫到了。”
阿姨换到另一桌收碗筷,笑道:“吃东西要当心,不要走神。美食是要沉下心才能享受的,走神了就没滋味了。”
的确没什么滋味了,没有以前读书时候来吃的好吃了。
那时候厉南书毕业季,非常忙。好不容易抽空陪她来看了画展,而后带她吃了小馄饨。
即使只是一碗小馄饨,也幸福的要命。
后来她跟着岑甯一起来,岑甯嫌弃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她却吃得开心。
林知草草吃完后,原本计划是要继续看下午的画展的。如今机会不多,画展的门票对她而言并不便宜,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只是突然没了兴致,索性画展还没开始,就在外面的街道上随意晃晃。
这里的每一个巷子,她跟岑甯都走过。
岑甯从小就在这一块长大,熟的不能再熟。
林知晃了一圈,在画展前面的天桥上停下。
这条天桥,架在两边马路商行。很高,要爬几分钟才能爬上顶。
天桥的中间,还有个二胡艺人在卖唱。
林知就站在他对面,靠着天桥,吹九月底的暖风。
二胡的声音不同于其他的乐器,曲调哀怨,苍凉。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愫,欲断又连,如林知的心情,沉沉浮浮。
林知闭眼听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的神,好像要睡着了一样。
才被激昂的手机铃声惊醒。
是李送凉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林知说了地点,李送凉说来接她,其余的路上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说话的时候,话筒里风声很大,走动的幅度也很大。
林知应了一声,就走到天桥下边的路口等着。
李送凉来的路上问她,是不是跟星娱的大老板曾经谈过恋爱。
林知站在路口,不知道是天桥底下穿堂风大,还是过了正午太阳落下,总觉得凉飕飕的。有几阵风吹来的时候,好像骨头被刺了一下。
李送凉来的还算快,她上了车,没有了风,身上才缓缓回暖。
李送凉在后视镜中端详了林知好几秒,看她神情倦倦,没什么精神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差点……”
他接下来半句话总觉得说出来好像是指责林知一样,还是咽回去。
“本来你自己的感情问题也没必要跟我说,但你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而且星娱大老板的身份也与普通人不一样,所以我才要多嘴说几句。”
林知听到这里,才找回了一些理智,她同样看着后视镜里的李送凉,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哪里有这么大神通?你瞒的滴水不漏,又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想也想不到。”
李送凉想起中午褚总跟自己讲的话,更显得无奈:“今天褚总为了星娱一个项目,跟几个朋友喝酒的时候,有人告诉他的。”
储建对星娱的一个大制作眼馋许久,一直想搭上星娱的线,好跟着发一笔。
只是苦于没有路子,也想过让林知去探探路,恰好她有部戏在星娱旗下。
只不过李送凉是个老油条,怎么也不上套。储建想想,林知虽好看,可人家厉总什么人没见过,说不定也不爱这一套。
他便约了几个狐朋狗友,都是京城的纨绔子弟,想从他们那边套点路子。
酒多喝了几杯,再提起这件事,其中一位大着舌头问:“你先说,你们公司那个叫林知的,是不是还待着?”
储建心下疑惑,这位以前提点他多多“照顾”林知,他也照做了,怎么现在又提?
他忙说是。
那人哼笑一声,指指酒杯,让服务员添:“这个林知,当年可傲气了,叫人把我弟弟打了一顿。”
他一挥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给你指点明路,你要求到厉南书那边,求谁也没有用,要去求林知。”
储建越听越听不懂,连忙追问,才知道原来林知念大学的时候,跟厉南书有过一段。
储建大喜,吃饭的心思也没了。
等回了公司,连忙找上李送凉。他寻死,买卖不成仁义在。到底是谈过一段的,又是比较单纯的学生时代,怎么样也有感情基础。
就算已经分手,让林知拉下脸去求一求,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