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到了院子里,身子冷得直抖颤。他知晓姐姐一个人,就在爹娘的房间里
等着他,每朝前走一步,离她就更近了一步,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却又胆怯起来:
爹娘的房间离厨房太近,要是给一时的冲动坏了事,这年就甭过了!他把手插在
袖口里,犹豫着、掂量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
快有五个年头了吧?那时候,还没有铁牛现在住的新房,爹娘正是年富力强
的光景,姐姐已出落成了个大姑娘,他还是个半大的大男孩,全家人挤一张大铺,
他和爹睡一头,娘和姐睡一头。半夜里,他经常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来,那声
音像是人在喘息,又像是猫舔糨糊盆子……铁牛心里害怕,伸手一摸边上,爹却
不在,娘的两只脚变成了四只脚,像发梦似的蹬得床板「嘎吱」「嘎吱」地响,
好长时间才歇下来。那时候,铁牛一点也搞不懂,白日里问姐姐听到啥响动没有,
姐姐就红了脸骂他,不许他再问。
姐姐出嫁前,清清秀秀的脸盘子有了娘的模样,胸脯和屁股虽没娘的大,却
比娘的挺翘结实。
铁牛去问金狗:「俺姐咋不长俺爹的模样?和咱们不同?」
金狗跟他说:「女人和男人咋能一样?少了鸡巴多了逼,要嫁人的呢!」
铁牛又问:「嫁人作甚?」
金狗神神秘秘地说:「嫁人cao逼,像你爹你娘半夜干的事一样,cao出你和你
姐来!」
铁牛以为他在骂人,冲着他嘴巴就是一拳,打得嘴角破了皮,鲜血直流,从
此便吵着要另铺一张床自个睡,爹娘说他长大了,在大床前给他铺了一张小得多
的板子床,把姐姐赶下来和他睡一个被筒,一人睡一头。
也是大冬天,快过年的时候,爹娘去走亲戚,到了天黑了也不见回来。姐妹
俩在家烤火,白日里姐姐倒是不怕,可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却害怕起来,非要
和铁牛睡一头,尽管觉着害羞,铁牛还是魄力答应了她的要求。兴许是太困了,
铁牛一沾着床面便「呼呼」地睡了过去了。半夜里,姐姐用手肘将他碰醒来,她
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低声对他说:「弟哩!怕是着凉了,心头火蹦蹦的,身子怪
冷!」
铁牛迷迷糊糊地「噢」了一声,他可治不来发烧,转过背去又想睡,姐姐却
从后面搂了他的身子说:「弟哩!你抱抱俺,给俺暖和暖和……」铁牛只得又转
过背来抱着姐姐,哪知她身上光赤赤的没穿衣服,「大冷天你不穿衣服睡觉,不
着凉才怪了哩?!」他埋怨说,抱着个火炭一样的身子让他害怕。
「穿着衣服发不出汗来,脱了反而好过些!」姐姐这样回答他,他便信以为
真,「好弟弟,你也脱了吧!肉贴着肉,发汗快!」姐姐又说,他便在被子底下
「窸窸窣窣」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却有点冷,只得紧紧地抱了姐姐的身
子取暖。
姐弟两就这样抱着,眼睁睁地睡不着,不一会儿,姐姐「呼呼」地喘起气来,
铁牛以为姐姐的病更重了,在黑暗里着急地问:「好些了么?好些了么?冷的话
……俺将爹娘的被子也抱上来盖?」
「好多了!好多了!就快好了哩!」姐姐说,听起来确实好多了,铁牛放了
心,便放开了姐姐的身子,哪知姐姐的手却跟了过来,抖抖索索地捉住了他屙尿
的地方金狗管这肉条子叫「鸡巴」,这时正像条粗蚕似的在胯里潜伏着。
被捉住的一瞬间,铁牛的心里就像钻了头小鹿进去,在里面「咚咚咚」胡乱
踢腾,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姐!」铁牛抖颤着叫了一声,姐
姐似乎吓了一条,倏忽地缩回了手,「你……你干甚哩?」他问姐姐。
「没哩!没哩!姐就是想摸摸你那里,跟俺的有甚不同……」姐姐怯生生地
说,说完了又没了声息,半响,又伸过手来抓住了铁牛的手掌,牵引着来到小肚
子上,那里的皮肉平坦而光滑,起起伏伏地摸着怪舒服,可姐姐却不让他多摸,
直接放到了暖烘烘的裤衩里,在黑暗里轻轻地笑着说:「摸摸……摸摸姐姐这里,
是不是同你的不是一个样?」
「俺知晓,你是女子,俺是男子……不一样……」铁牛自以为是地说,金狗
跟他这样说过,他记得。
姐姐「吃吃」地笑了,愣是扯着他的手掌往下摸,他先是摸着了一片细细绒
绒的毛发,跟自己的下面一样,也是卷曲的、糙糙的,蹭得手心「簌簌」地发痒,
比摸肚皮还要舒服,在上面揉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