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河将手覆在陈星放到他腰间的手上,安抚似的揉了揉:“阿星不会变成怪物的,别怕……”
陈星连忙将视线收回。
陈一河释然了,坦然唤了声“星儿”,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陈星的背,让她在自己怀中睡去了。
陈一河略略醒转,星眸微眯,柔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陈星却在十四五岁通晓人事识得情爱之后,意识到了自己对义父的这种情感,非义父和义女间的长幼亲情,非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而是满溢倾慕爱恋的男女恋情。
的床里。
后来陈一河就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也是困了,陈一河脑子里越来越乱——星儿不会真的是个女孩儿吧?不对,不对。陈星幼时,教陈星穿衣的时候自己粗略瞟过一眼,明明看到了男孩儿的性器,陈星必是个男孩儿无疑,可是……如今种种看来,陈星怎么这么像个女孩儿呢?
陈星连忙回了神:“孩儿不畏暑热。”
她想告诉义父自己身体的异样,却又怕义父把自己当作怪物……
陈星先被那剑眉星目的人儿一笑晃了眼,眼神躲开又撞入了他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的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和轮廓分明的胸膛。若眼神再向内探去,便能看到他白嫩胸膛上点缀的两颗红豆,如同后山清晨露下最饱满多汁的鲜红浆果……
可是,既成义父女,这种爱恋终究难以见光,更何况自己是双性之体,更不能为义父增添烦恼。自己只要跟在义父身边,便知足了。
陈星将额头抵在陈一河的后背上,闷声道:“孩儿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变成了怪物……如果孩儿变成怪物了,义父会不要我吗?”
陈一河愣了一下,只觉得“星儿”似比“阿星”暧昧了几分……
日常压着嗓子说话,不明着对珠钗饰物感兴趣,性子沉稳,这些掩盖自己性别的事陈星都做得滴水不漏。可另有一件,便是陈星的胸前日渐却丰隆起来。为了隐藏,陈星只得日常穿着束胸,哪怕入睡前也碍于义父在身边,带着束胸穿着亵衣入睡,将那束胸略微松开点就好。只在沐浴时除下束胸,好
“怎么会?”陈一河依旧柔声道:“阿星就是阿星,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义父永远爱阿星。”
她的眼睛被义父隐在轻纱亵衣后的颈项脊背牢牢吸引。趁着月光,她能看到他乌云般的长发散落在枕席间,能看到他白玉般肌肤上的肌肉线条分明流畅,身形轮廓随着呼吸上下浮动。陈星眼神随着陈一河的身体轮廓向下游走,掠过宽广的肩膀后背,拂过弯曲流线的腰窝,直落到义父饱满圆润的臀股之间……
也许真的是性格使然吧。陈一河这样想着,渐渐入了眠。
如若双性之体的秘密泄露,义父便会离开自己的念头在脑子里萌生,便生出了千千万万的藤蔓,想要牢牢缚住义父和自己,永远不分开。陈星挪动身子,搂住了陈一河的后腰,小手放在陈一河的腹间,隔着薄纱描摹出了陈一河形状姣好的腹肌一隅。
陈一河轻叹:“哎,好吧。”便翻过身,敛了怀中春色,不久就沉沉睡过去了。
陈星将脸颊贴在陈一河的胸膛上,触得他温软柔滑的胸前肌肤,小声道了句:“我想听义父叫我星儿……”
陈星追问:“如果就是变成怪物了呢?”
下身起了反应,她不敢多看。因为越看,她就越来越想把义父摁在身下牢牢楔住,哪里也不去,也不要再见到掌门姑姑,不要对掌门姑姑的头饰样式心知肚明……
凭什么……凭什么义父只把她当作男孩养育?
陈星埋在陈一河胸前,贪婪地呼吸着义父身上清冷的香气:“那如果孩儿本身就是个怪物呢?义父会不会不爱我也不要我了?”
乱想。既然陈星喜欢女孩儿家的事物,长相清秀身形玲珑,便是喜欢女孩儿的称呼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陈一河睡过去了,陈星却没有。
陈一河翻过身来,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陈星的发顶,又回拥住她:“傻孩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就是你,不会是怪物的。修界之大,能把人变成怪物的只有魔族邪术。义父会一直保护你,永远也不会让你变成怪物。”
夏日炎炎,就算是夜晚也不显清凉,陈一河便穿的轻薄了些,只着一件轻纱亵衣,便打算入睡了。见自己的好孩儿却还穿着棉质的亵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便翻过身,枕着手臂笑道:“阿星,为何穿得如此厚重?不嫌热吗?”
胸口触到了两片柔软,竟是陈星的柔唇,随着她话语间唇齿的开阖不断磨蹭着自己的肌肤,又听得一个“爱”字,陈一河心弦一颤,拥着陈星的手竟是又紧收了一分。却道是自己想差,阿星自幼便喜欢窝在自己怀中,现在也还是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儿,贴着自己胸口说话又怎么了?再者这个“爱”字许是亲人之爱,父辈慈爱,怎么自己就想到男女欢爱这层上了?真是在合欢宗待久了,脑子越来越不正经。
直到十六岁……
她想一直待在义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