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据说是拿刀砍伤了他邻居家的女儿,结果碰上了硬点子,直接被女孩她爸扭去了公安局。”
言少钱心头一跳:“那女孩没事吧?”
“没大碍,就胳膊上划了一道, 她家长来得及时, ”沈酌说, “女孩她爸也是个狠角色, 拒绝调解, 一定要给他送进少管所——这小子才刚十四周岁两个月。”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言少钱把手机还给对方,“他家里还不管他?”
沈酌:“他爸妈因为他工作都丢了,带着他回了老家,每天用绳子给他绑他家里,有一天没看住他就跑出去犯了事。据说警察来抓他的时候,看到他浑身是伤,都是他爸妈给打出来的。”
言少钱起身走到窗边,从36层往下眺望,心说这种反社会人格的小崽子,除了少管所就真拿他没办法?
能犯第二次就能犯第三次,真得等他十六岁再把他送进监狱不成?
“对了言哥,”沈酌突然叫他,“人事那边有事找你,你下去一趟吧。”
言少钱挑眉:“怎么不是他们上来找我?我这个副总是叫着玩的吗,还得我亲自下去?”
沈酌:“因为我有个重要客人要接见,马上到了,就在这谈,再让其他员工过来的话太乱了,所以还是你下去一趟吧,听话。”
言少钱一扯嘴角:“谁让你当初非得把咱俩办公室放一起,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他嘴上数落着,身体还是很诚实,乖乖了下楼。
很快他办完了该办的事,也不知道沈酌那边结束没有,暂时先没去打扰,在人事部的办公室瞎转悠。
每层楼的大办公室都配有一个休息室,里面有两张沙发,中午不回家的员工可以凑合着午睡,工作时间也可以充当会客厅。
他本想在这里坐一会儿,一抬头,却看到墙上有一个以前没有的新鲜玩意:“这什么?飞镖?谁挂的?”
墙上不太起眼的位置挂着一个飞镖盘,是那种磁力的。
“不知道谁挂的,”常文忽然出现在门口,“好像是上次公司运动会的奖品吧,中奖的说拿回家也没人玩,不如放在公司给大家解解闷。”
言少钱诧异地看他一眼:“你怎么在这儿?”
“我过来串门,”常文拿起一个飞镖,“顺便找经理签个字,但是他不在。”
他说着把飞镖扔了出去,“啪”地投中了单倍区。
“你这也太菜了。”言少钱也拿起一支飞镖,瞄准,掷出——直接投中了最高分区域60分。
他拍拍对方肩膀:“怎么样,服不服?指哪打哪。”
“切,”常文十分不屑,“知道你准头高了,你说你这样是不是特没意思啊,一点悬念都没有,知道自己想打中就能打中,心如止水,已经失去了游戏的乐趣。”
言少钱:“……”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
两个人在这玩飞镖,很快吸引了更多过来看热闹的,有人跟着瞎起哄:“言总,敢不敢挑战一个高难度的,蒙眼投飞镖?”
“这有什么难度,我给你来一个更有难度的,”言少钱说着转过身,背对着飞镖盘,“看好了啊,不要眨眼。”
他把飞镖从自己肩头向后掷出,“啪”地击中了靶心。
“还有这个。”他回过身,冲着侧边的墙投出飞镖,飞镖击中墙面,又反弹到镖盘上,依然击中了靶心。
一干同事纷纷喝彩,常文非常敷衍地比了个大拇指,凑到他耳边:“你敢不敢用这飞镖去沈总面前威风一下?”
言少钱嗤之以鼻:“我为什么不敢?”
他话音刚落下,就听围观的同事发出一阵惊呼,瞬间做鸟兽散:“沈总,沈总来了!”
言少钱身体一僵。
说曹操曹操还真到。
下一刻,沈酌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清了清嗓子:“干嘛呢?干嘛呢?上班时间这玩什么呢?”
他说着朝某人走去:“哟,又是你,言副总,带头摸鱼第一名,被我抓到几回了?”
言少钱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好转过身,用脸皮征服上司:“这不是看你在谈事不忍心打扰你吗,你这个人,不识好歹。”
已经回到各自工位的员工们纷纷抬头看热闹——他们公司有个规律,但凡沈总下来“视察”,只要言副总在,必然能吸引走99%的火力。
沈酌一拽他胳膊:“我谈完了,走,跟我回去,到处瞎转悠像什么样子。”
言少钱被他强行拖走,不满地说:“能不能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给我点面子。”
沈酌挑眉看他:“你还在乎面子呢?新鲜。”
“……”
两人乘电梯重新回到36楼,电梯门一打开,他们往外走,外面的人往里进,刚好打了一个照面。
这人好像跟沈酌认识,冲他一点头,也没说什么,独自进了电梯。
等电梯下去,言少钱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