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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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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也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下雨?」

    母亲总算哼了一声,她通过镜子瞥了我一眼。

    说不上为什么,那两汪湖水平静得令人诧异,一瞬间我甚至后悔出来了。

    出电梯时,母亲问我去哪儿,我一把抓住行李箱,硬着头皮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

    晚上果然下起了小雨,还起了风。

    办公楼的暖气尚

    未到供应季节,即便开着空调恐怕也有些冷。

    母亲却不以为然,她说过去没暖气没空调也没冻掉半根脚趾头。

    我呆坐在沙发上,看她有条不紊粗收拾床铺,那饱满灯光下的律动真是老天爷最伟大的创造。

    后来母亲拉开柜门,那条肉红色ZINI情趣用品猛然打脑袋里蹦了出来,没由来粗,我一阵心慌意乱。

    直到母亲叫我打点水,我才回过神来,她骂我整天呆头呆脑是不是神经衰弱。

    我只好笑了笑。

    擦把脸,简单拾掇了一下,母亲挎上包说:「走。」

    我问去哪儿。

    她说:「吃饭。」

    是的,我们还没吃晚饭,「一口水都没喝」。

    我抱怨她怎么跟小孩一样,她又难得笑笑说:「一直忙到现在,哪儿来的功夫吃饭?」

    我问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母亲也不答,走在冷雨凄凄的步行街上时她才说:「你就不能让你贺老师省点心啊。」

    或许她说得对。

    母亲问我国庆放几天假,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她问我还上不上学了,我说明天就走呗。

    半晌,我吸吸鼻子,又说:「你不回去,我哪儿放心啊。」

    难得的甜言蜜语,当它们打嘴里熘出来时,我也是大吃一惊,登时心里怦怦直跳。

    而母亲,只是哼了一声。

    饭间母亲问起乐队的事情,我说很好啊。

    理所当然,谁也没有提及父亲,多么古怪的默契。

    父母之间的事我从没想过问,我没问母亲打算怎么办,没问她准备在外面住多久,甚至任何会让人联想到这件事起因的东西我都会主动屏蔽掉。

    漩涡就在那里,而我很可能是它的一部分,哪怕只是条尾巴也足以令人羞愧难当。

    母亲叫了个牛犊火锅,吃得人满头大汗。

    虽然之前一直在推脱早饭吃得很饱,一旦操起筷子,那些僵硬扭捏和装模作样便迅速被抛诸脑后。

    母亲问我这几天都干啥了。

    我笑笑,故作夸张粗吸熘吸熘嘴,说啥都干了。

    她瞥我一眼,随后便没了言语。

    周遭人声鼎沸,水汽袅袅,某种密不透风的油膜将我们紧紧包裹。

    好半晌母亲才开口,她只是叫来了服务员,说下面吧。

    待服务员离去,母亲终于再次面向我,她让我快点吃,说这大雨天堵车路可不好走。

    在我埋头苦干时,她突然问:「这几天也没跟陈瑶联系?」

    或许是太过突然,我险些给噎住。

    猛灌几口水,我才能说出话来,我说:「当然联系了!」

    母亲努努嘴,却只是点了点,然后《寄印传奇》就响了起来。

    这通电话持续了许久,在我左顾右盼几近不耐烦时母亲才回来。

    她吩咐我八号早一点起来,说给找了趟去平阳的顺风车。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好。

    再次踏入风雨世界时,母亲说:「年轻人要有自己的目标,不要老搞些乱七八糟的。」

    我瞥眼过去,撑开伞,她却不看我,只是挽上我胳膊说:「帽子戴上。」

    于是我就戴上了帽子。

    我环顾周遭,灯红酒绿,天空污浊得像幅褪色的水彩画。

    这就是2004年十月七号二十一点十二分的平海。

    ********************九号一整天都在排练房玩,鼓手没归队,我就客串了把鼓手。

    大波说:「你个逼节奏感行啊,以后你来打鼓得了。」

    当然,这是瞎逼胡扯。

    倒是他老从北京捡回了一书包的洋垃圾,多是4AD八十年件的唱片,能否欣赏得了另说,幸福感满满是肯定的。

    「这年头啊,」

    大波感叹:「连王磊、丘大立的碟也卖不出去啦,没人听了,再没人听打口了。」

    下午到了饭点,难得大波尽兴乃至要请客喝酒,陈瑶却说有事,一把给我拽走了。

    至于是啥事,她老守口如瓶、装聋作哑。

    没有办法,我只能在后面跟着。

    在校门口的石狮旁,陈瑶停了下来。

    她冲我笑笑,我也冲她笑笑。

    但恕我直言,不说依旧火辣的夕阳,这稀粥般人来人往的,你这么一杵,实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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