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十）H 2019重写23

    赵清明拿到检验结果的时候，头嗡的变大了。虽然这结果不过是验证自己的猜测而已。

    他记起多年前那个黑暗的日子。

    倪裳由最初的怨恨到后来的逆来顺受，恶心与肮脏伴开始伴随她的人生。

    那个叫威哥的人开始带不同的男人过来，俨然将这个小屋当做他赚钱的窑子。

    倪裳的成绩一落千丈，对赵清明的关心也开始不闻不问。

    但更令她烦恼的是她的身体开始发育了，每学期学校的例行体检，令她极度恐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不同的男人睡的缘故，她原本只有77cm的胸围已经迅猛的长到了85cm。而且不止是胸围，她的身高，她的臀部，都不可思议的有了曲线感，原本的衣服慢慢变得非常窄小，母亲对于她的发育和被迫卖身摆出不闻不问的态势。所以，越是临近夏天她就越是恐慌，胸部的那两个小凸点甚至令她有些愤怒。

    赵清明对她回避自己的态度感到奇怪，对于她越发美丽的面容却更加着迷。上课的时候，她坐在他前面两排，他会忍不住的朝她那看去，她玲珑的身躯令他男性的荷尔蒙完全散发了，在他的眼里，她无疑是最美的。

    初二立夏的那一天，倪裳的母亲随手扔给她两个文胸，“给你买的，再不带上就不像话了。”

    她惊异于母亲的态度，她对她一直不管不问，这新潮的文胸，她真切的怀疑根本不是出自母亲之手，而是那帮男人的杰作。

    文胸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初潮在傍晚拜访了她，小腹疼的要命，她在床上翻身打滚。事到如今，她已经不会再喊妈妈了，她知道这种时候她通常都在别人那里“工作”。

    忍着疼痛，翻身下床，从矮柜里找到了两片卫生巾，大约也是家里仅有的两片了，她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会，才换了内裤贴上了。

    第二天是周末，她正卖力洗着床单，就听见了敲门声。

    她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停止了搓洗的动作。

    “倪裳，是我，赵清明。”

    倪裳狠了狠心拒绝他，“你走吧，我一会要出门。”

    “你去哪？我陪你。”

    倪裳知道拗不过他，只好开了门。

    赵清明看见她双手还有未干的水渍，明白她正在洗衣服，朝水池的盆里看了一眼，血色的床单让他脸一红。

    倪裳急忙挡住他的目光，“你随便坐，家里也没来得及收拾。”俏丽的脸庞带着局促和不安。

    赵清明被她的娇憨的神态吸引，一下从身后抱住她，“倪裳，你好美。”

    倪裳的心漏跳了几拍，他和她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他小麦色的肌肤紧紧贴在她裸露的手臂上，传导着他的心意和热情。

    “我去把衣服洗完。”倪裳挣脱他的拥抱，红着脸走开了。

    赵清明笑着看她单薄的身影，女孩的体香还在他的鼻尖，尚未散去。

    看着她踮起脚尖要挂床单，他笑着想帮她，却冷不防瞥见了她裤子上的一抹红色。

    “倪裳，”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指着她的身后。

    倪裳羞赧的一脚踩了个空，从板凳上眼看就要跌倒。赵清明一把扶住她，然后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倪裳，你好香。”

    两个年轻的躯体保持着最为单纯的拥抱姿势，直到她感到下身又涌出一股股热流，才跑进厕所去换卫生巾……

    “倪裳，”赵清明拿起她那带血的外裤，“你最好别再沾凉水了，我来洗吧。”

    倪裳固执的摇了摇头，却被他严词拒绝了。

    “你是不是刚来？”他略带磁性的声音分外体贴。

    “嗯。”她的脸已经涨红到了脖子根。

    “这种东西要勤换，不然容易漏到裤子上……”赵清明边洗边回头看她，见她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便急忙补充道，“倪裳，你别误会，我姐姐是护士，之前和我聊过，所以我才知道……”

    “嗯。”倪裳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家里还有吗？”他比她似乎更了解她的家庭。

    倪裳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我一会去帮你买点。”

    “不，不用了。”倪裳慌忙拒绝了。

    “别害羞，你不方便，对面的那个小超市就有。”

    “可是……”她死死咬住嘴唇，“我没钱。”

    赵清明一愣，擦去胳膊上的水，他知道她心气高，说是送她一定不会收的，“几块钱一包，算我借你的，行不？”说完，他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好吧。”倪裳点点头。

    赵清明面红耳赤的从超市里买了两包卫生巾，不过当他走出超市时，还是嘘了口气，想着倪裳那双明亮的眼睛朝他微微一笑，他的心情就雀跃起来。

    穿过弄堂，走进那个阴暗的楼道，一阵阵发霉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会出现倪裳这样一颗明珠般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