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林不敢还手,试图不给我饭吃,让我自己饿的求他吃饭。
可就算饿死也不会求他,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不可能坐立不管,果然,没过一天看我没吃饭就彻底败下阵来,反倒是他求着我吃。
我眉眼带笑,慵懒的靠在身后枕头上,高挺鼻梁上还有我的指甲印子,划破深深一道,俊脸上破碎的妖冶。
“吃饭,把这一碗吃了,我今天不逼你吃其他的。”
坐在床边好声好气的跟我说,我猛的朝他伸出巴掌,就像他之前对我那样,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扇完这一巴掌就吃饭。”
纤嫩的手掌心啪的拍击上去。
而我自豪的勾起嘴角,“我不仅要扇你,而且我也不打算吃饭,我不想吃没人拦得住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活动着下颚,舔舐被我扇的那侧口腔,抬眸阴鸷的眼紧盯我的瞳孔。
“这么说,这一巴掌我算是白挨了。”
我苦恼的看着手掌心,“不算,我的手也红了,这也是你的错,我很不开心。”
他气的冷笑,继续看着我装模作样的表演。
“突然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扇人了,我也喜欢,特别是扇你,很过瘾!”
谢远林不说话,我继续挑战着他的底线,笑的纯而无害。
“听苏乐说,你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你小时候被你妈给揍的?”
他手腕突然一抖,那漫出碗的汤汁悉数撒在了被子上,整个碗向下倾斜,倒在了床上,又滚落下地面。
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噩梦,记起了不好的东西,经过放大的瞳孔,在面对着自己的噩梦本身,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种眼神,挑起了我的兴奋。
直起身子靠近他,轻声问,“你妈对你做了什么?她是怎么打你的?像我一样扇你吗?应该不止吧,还是说也拿皮带抽过你,或者是被水泡软的柳条?”
男人薄唇嗡动,又紧紧抿着不说话,我伸出手指,划着他性感的喉结,到精致的锁骨上,笑容灿烂眯起双眼,“是不是,也把你身上结痂的伤口,狠狠扣下来过?”
“苗晚!”
他吼叫着我的名字,即便再大的吼声,也阻挡不了我听出他声音的颤抖。
“哈哈哈!”
我简直太开心了,发现了人的弱点,居然是比打人还这么开心的事,果然,自己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这句话说的可一点都没错。
“谢远林,你妈打过你哪里?是不是脸,脑袋,脊背,还有脚腕?想必屁股也不会少吧。”
“你够了!你还想要挑衅我到什么时候!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对啊,你不敢!你越是对我吼,你越害怕,你挥之不去的噩梦,被我轻而易举就发现了,越是暴力的男人,越懦弱!”
他呼吸突然粗鲁加重,声线低沉压抑,起伏的胸肌尤为慎人。
“被我说中了?胆小鬼,那我猜的都对吗?毕竟这可都是你每次最喜欢打我的地方!”
“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掐死!”
“怎么,连你心心念念的孩子都不打算要了吗?我死了谁给你生孩子?不过也对啊,那么多女人排队你选就是了。”
我仰起脖子挑衅他,“来吧,掐死我,不是想杀我吗!”
他的手垂在被汤汁浸湿的被褥上,发抖的不停颤,咬牙启齿盯着我的脸,很显然他下不去手,不是他没那个能力,而是他在害怕。
谢远林起身落荒而逃,我不禁笑起来,从微小的笑声变得越来越猖狂而放肆,眼泪被笑出,他的那副模样简直太可笑了。
有佣人进来换被子,她们小心翼翼,不敢有过多动作打扰到我,或许是我大变的性子吓到她们了,反而这种感觉异常的好,我从没活的这么爽!
深更半夜两点,实在是太饿了,肚子哼叫的让我根本睡不着,而身旁的男人还没回来。
我忍着头痛欲裂,艰难扶着脖子上被固定的石膏下床,摇摇晃晃的朝着大门走去,双腿发软随时都想跪下。
扶着墙壁,每一步都是骤痛,自打回来,我几乎没怎么下过床。
楼下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探头看去,餐桌旁坐着谢远林,颓废撑着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沉思。
我的脚踩下一步台阶,男人立马抬起了头,眼神紧盯着我,根本没睡,他神经看起来好像很紧绷,眼里居然出现了一丝懦弱的情绪,看着我有那么点害怕。
“怕我?”我有些想笑,自己给他那巴掌的威力居然这么大。
他局促不安的站起来,“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饭。”
我坐在他刚才坐的位置,抚摸着饥饿的腹部,那里却并没有塌陷下去,依然平坦,里面还有个东西在肚子中吸取着我的养分,慢慢长大。
想到这里我不禁憎恶的咬牙,想一拳捶下去把那孩子给弄死!
谢远林一边切菜,边回过头来,正好愤怒的双眼与他对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