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只要你愿意，我这genroubang就任你差遣。

    ＂那男人是谁？”曹勇领着司清飞奔逃出club后，他问出心底介意良久的问题。

    “你好八婆，什么都八卦。”司清揶揄他，而后坦白说对方是自己死党，大学陪自己度过了很多辛酸时刻。

    曹勇问辛酸时刻有多辛酸，不然怎么可以好到腰也这样随便让别人搂，甚是轻浮了。

    司清凝视他片刻，表情郑重，“半夜他把我背去医院急诊，在床边守了一夜没合眼啊。”司清这么说，又补了一句说是生死之交了，很重要的朋友啊，不可以吃醋的。

    曹勇说你别说了，我听不下去，刺耳。

    司清伸手抚了下曹勇的侧脸，说假如我要说下去呢？

    那我可能会走开吧。曹勇说。

    司清笑笑，曹勇看不懂她的意思。

    司清生日，曹勇送了对梵克雅宝四叶草黑玛瑙的耳钉。定制的仿真阳具店家还在制作，也就没能及时送出。在安静的西餐厅里，碰杯的清脆清晰可闻。司清没有很开心，抿了口猩红的酒，问：“为什么送我这个？”

    她问这话的时候笑着。

    “女人都喜欢珠宝首饰吧。”说着话，他右手的刀在半熟的鹅肝上划拉了一下，沿着不算锋利的西餐刀有明显的血迹。

    “你都不问我，”司清晃了晃高脚杯，“我都没有耳洞，你要送我，我也没法戴。”

    曹勇这才看见司清圆润饱满的耳垂和平滑干净的耳廓，说好歹这是惊喜，耳洞我陪你去打啊。

    司清有些气弱，答说我不喜欢惊喜，那打乱了我的计划。首饰我自己会买，不实用的东西以后你不要送我。

    曹勇觉得扫兴，脸上的和气渐渐消散，变得冷淡，说这是我的心意。

    “不跟你闹了，”说完，司清把礼盒推到曹勇跟前，“退掉吧，我要什么我早跟你说过。”

    “都已经买回来了，没必要退掉吧，”曹勇似乎越来越理解不了司清的思维方式，“就算现在你戴不了，以后戴也一样啊，收下又不会怎么样，而且这点钱对我来说没什么的。”

    这样的场面让他一度陷入尴尬，他从未经历过这般劝解女人收礼物的场合，曹勇不知该怎么跟司清叙说，坚决的态度没有退让的意思。

    “本来就是为你买的东西，没有退掉的道理。”

    “我不喜欢这个礼物，要不退，你就送给您那些妹妹吧。”司清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没什么用，闹得曹勇一肚子气。

    曹勇说一不二，司清的话确实惹恼了他。从小养尊处优，在人群中强势惯了，被一个小妮子压这么一头他甚是觉得颜面无光，便厉声道：“不行，你必须收。今天你要不收，咱就在这儿耗着，谁也别走。”

    司清闻言冷笑，问曹勇你几岁，幼稚不幼稚。说完便走人，烛光晚餐不欢而散。

    曹勇低咒一声，等司清离开了餐厅，才走出去。司清的手腕上搭着外套，像是在等他，更像只是想自己静一下。

    ＂你真的一点都不温柔，我怎么会喜欢你。＂发完牢骚曹勇打电话叫了代驾，司清安静地站在一旁，一副懒得跟他吵的模样。

    “要关系破裂，还来还去的怪麻烦的，所以以后就不要送我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了吧。”司清轻轻讲完这番有些伤人的话，气若游丝。

    车刚停在跟前，她二话不说钻进副驾。

    曹勇听完这话许久都没反应过来，要不是司清摇下车窗催他上车走人，他不知要愣怔多久。黑色的夜风晃着霓虹，有些冷意，他有些踉跄，只觉得司清这女人莫名其妙。心里不是滋味。

    一路无话。

    次日没等曹勇醒来，司清已经登上飞往旧金山的国际航班，按照惯例，司清会和市场部总监Simon一起出行，无论是参展还是谈合作。但此行有些不同，同行者为CEO杨康。五个月前杨康通过董事会的投票，收购了一家研发AI智能分类垃圾产品的科技公司，好不容易腾出时间去更改公司法人信息。正好该公司此前一直同司清所在部门有业务往来，对接人一直是司清，为了洽谈顺利，CEO这次特地让司清一同前往。

    CEO待几天处理完信息更改事务便回国了，而司清需要多待一周跟当地几家经销商确认新品发布的签订情况，顺便催收拖欠的款项。

    出差嘛，有时候自然免不了见旧友。曾经有个高中关系比较铁的男同学大学毕业后拿到H1B工作签证顺利留美做了湾区码农，想起诸事不顺的高中有这个铁子陪着自己度过，心里不胜感动。时隔多年，跨越太平洋的会面，司清觉得又是开心又是温暖，两人在一家华人餐厅吃了晚餐，又去bar小酌。

    曹勇身处东八区，已经夜里两点。原本司清出差前几天他怄气不想搭理司清，结果看到司清跟老友会面发了朋友圈，心里醋坛子打翻了，心说等到两点司清还不联系自己的话就要发消息声讨她。

    果不其然，司清没有搭理他。

    司清喝得有些醉，回到酒店时，已经深夜十点。她摇摇晃晃地脱掉靴子，走了几步，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