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一步跨入饭馆,想不到昨晚被齐枫整得屁滚尿流的两员大将就在其中,带头的三叶草牌子土潮哥还在他脸上打量,那两位已经条件反射一样倏然窜起身,椅子都翻倒,缩在人群后面,面色惨白。
虽然有十来个同伴,但是齐枫昨晚那煞气实在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竟也没反应过来叫狐朋狗友撑腰,只想着一味躲避。
符伟义自认为是这些兄弟姐妹的“话事人”,多亏了他,这些蠢逼才能为虎作伥,自在逍遥。
他对齐枫脸熟,毕竟这么帅,难免同性也多看两眼。
更何况这货天天和谷霍一起上下学,他们蹲人也蹲脸熟了,是重大暴打龙哥“嫌疑犯”,那个疑似长奶子的小白脸虽然凶,但是看着不像能挥灭火器抡人的狠人。
这位就不一样了,眼神凶得能杀人,昨晚还教训了三个他的马仔跟班,姓齐的必然把三个吓狠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吓得跟龟孙一样。
符伟义就不信,他还真能像三个口中所说的能杀人不成?
龙哥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三个小跟班还不是完好无损跑来找他撑腰,真能杀人怎么可能给人活路,只能说这货算稍微有种,但又怕法律规则的好学生罢了。
他最瞧不起好学生,装什么呢?好学生也最好对付,他们有底线,我们没底线。
符伟义不关心龙哥死活,龙哥要是真挂了,他就能永远做大哥大,爽的一批。
唯一不爽的是被小白脸拿砖劈了头,符伟义不管怎么着也得打回面子来。
符伟义站起身,冷冷地和齐枫对视,齐枫眸子更冷更凉,不是同一水平,符伟义有虚张声势的成分,但齐枫纯粹是“真情流露”。
气势不能被压过,符伟义不断提醒自己一饭馆都是他的人,以此找回自信和底气。
饭馆里买饭的学生都打包跑路了,老板更是贯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大家停下碗筷,眼神聚焦于交锋的两人身上。
符伟义开口,将声线压得冷酷:“你就是那小白脸的同伙吧?帮他打龙哥还想脱身?”
这样一说,他们占尽了道理,不提龙哥怎么抢劫骚扰,颠倒黑白,成了齐枫打人在先,煽动众人气血上涌,好待会儿一哄而上。
齐枫沉默着,口袋里拨着螺丝钉,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门面房里格外刺耳,好像怪物磨牙一样,符伟义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为了鼓噪声势,硬着头皮道:
“我看你还找了帮手是吧?故意打下车窗给我看,开车那两个大爷谁啊?你爸爸你爷爷?那你可真厉害!”
符伟义观察力很强,警惕性很高,刚刚就发现了齐枫坐着的面包车。
他本来怀疑是警察来盯梢,最近发生过好几次,都让他机灵地带跟班们闪人了,一点证据也没给警察留下。但这次从后座看到齐枫,怎么着也不可能是“微服私访”的警车,便放心地提出来嘲讽他。
大伙往齐枫身后一看,果不其然有两个成年男人往这饭店里快步走,看起来长得普普通通,眼神却和齐枫一样凌厉。
家属到了,他们也不便动手,都不是傻子,家属比学生难缠,于是坐回原位,哄笑着奚落齐枫,笑他这么大还会哭着找家长告状诸如此类。
齐枫总不可能每天都带家人上下学,他们换个时间新仇旧恨一齐报。
齐枫聋了一样,根本没在听嘲笑的话,他跨到符伟义旁边,昨晚被他收拾的两个跟班依然极其惧怕他,没有参与同伴的嘲笑,缩在角落默默扒拉饭菜。
他们可是切实在齐枫手下走过一道“鬼门关”,这些人没经历过,自然不会想到齐枫会有多变态恐怖。
符伟义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斜眼眯这大高个,又闷又哑,除了眼神吓人,完全是个呆子啊:“跟你一块那个不会真长奶子吧?你们这是同学还是姘头啊?”
哄笑更大作,齐枫眼神一变,再迈一步,站在符伟义背后,完全挡住赵晨和柯元的视线,让两个警察看不到自己在干什么。
趁谁都没来得及反应,齐枫一把薅住符伟义堆得高高的发顶,狠狠地磕去桌沿,颅骨碰撞的声音沉重得像打鼓。
齐枫下手这么狠辣,周围笑脸们都凝固了,这时赵晨和柯元已经迈进饭店正门,齐枫迅速退开,符伟义已经捂着剧痛的额心滚进桌底,难耐地呻吟着,脑袋里嗡嗡乱响,五感都痛到麻木。
这事还能忍,就算家属来助阵也不好使,十几个对三个怕个屁,干他丫的。
十分钟后,悉数被拷到警察局去了。
赵晨没想到出师就大捷,他们进饭馆时人已经打起来了,柯元经验老道,已经掏出手机拍摄证据。
齐枫从始至终没还手,挨了好几拳,不过两个警察有点看出来他是故意挨打的,不然怎么只挨最轻的拳头,把重拳重脚都悉数躲过?
本来这些小流氓没打算对成年人动手的,但是看到柯元在拍,一哄过来,齐枫那边闹得不可开交,这边也要开战,赵晨柯元瞅着些乳臭未干的小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