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沨明有心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接住充电线思索半秒,开始往手腕上绕。缠住左边,右手牵着,配合插头打了个简单的结。
“自己两个手都绑住。”纪言问,无所谓这是不是道难题,或者是他有心为难。
陈沨明在他揶揄的眼神下拆了结,用剩下那部分线绕上右手腕,等线再也绕不出完整的圈才停下看他。
“玩完了,你看够了吗?”陈沨明的眼神很平静,像是意识不到有人在看戏。
纪言懒懒散散地应了声,“还行。不过这么玩,我看着没什么意思。”
“直说想怎么玩,你这么磨叽,我看着也没什么意思。”语气这时才略微有些不爽。
纪言往左侧走了一步,似笑非笑的看他。
这种感觉陈沨明很熟悉,他想纪言又要开始装强势,装很会很懂。心里觉得好笑,等纪言继续说。
“那就试试有意思的,你一个人可能不行,我帮你。”纪言说着,手伸到陈沨明面前帮他解线,握住他手腕背到身后,用线重新绑住,系紧。
被绑住的人站得笔直,比纪言高出将近半头,垂下眼皮觑他。
陈沨明发现纪言睫毛忽闪的频率不太对,他记忆力一向好,特别是在某些小细节上。
纪言长相偏乖巧,看起来一副好学生的正经样。唯独一双桃花眼,眼尾微翘,睫毛密而纤长,装什么都不像。看人时自认为用了十分狠劲儿,实际六七分掺杂掩饰不住的情绪在里面。陈沨明恰好与他相反,眼型狭长,因个子高看人常半垂着眼,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清冷。对纪言笑时整张脸的线条才会变得柔和些。
此时,陈沨明就对着纪言笑,问他,“你是不打算用了?这么搞会坏掉。”
纪言也笑,眼尾弯起来让陈沨明恍惚回到以前,而说出的话却不同以往。纪言靠近他,用气息扰乱他,语调刻意绵软下来,对陈沨明说,“它坏掉,你也得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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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沨明听完他要做什么,只问纪言洗澡没。
他们没打架,没言语互讽。
陈沨明让他坐下,自己半跪在床边,“自己脱裤子,我没手。”
纪言:“哦。”将外裤脱到大腿。
房间里灯很亮,白光,仰头看刺眼。
半跪着太高,陈沨明完全跪下去坐在脚后跟上,口交这件事对他来说是第一次,只能凭感觉去做。他隔着柔软布料用脸侧去碰纪言短裤里还软着的性器,蹭了两下,叹气抬头看纪言,“软着怎么口,你没兴致就别提要求。”
光太亮照得他眼睛疼,陈沨明闭上眼睛,脖颈拉成一条笔直的线。纪言摸他喉结,撒气般用拇指摁了下,陈沨明咳出声,睁开眼瞪他。
语气变得更差,“纪言,别他妈耍我。”
第二次说脏话,纪言抿唇轻笑,“做这种事儿的时候,你不是都喜欢叫我言言吗?”
他按着陈沨明后脑勺,让对方隔着内裤舔。
陈沨明意外乖顺地听话,湿热透过布料若有似无撩拨,性器很快勃起鼓囊成一团。他咬住裤边往开扯,阴茎释放出来弹在他脸上。陈沨明跪起一点含进嘴里吸,隐约记得口交要小心牙齿,他张着嘴拼命往嗓子里吞,舌头裹住顶端舔弄——想让纪言舒服,爽。哪怕他处于下风,也要做掌控欲望那一方。
纪言何尝不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口,敏感如受惊的兔子,硬忍下欲望浪潮,按着后脑勺的手抓向陈沨明肩膀,快感汹涌而至,指尖打颤。他一边闷哼还要嘲讽,“哥哥这么熟练,看来经常做这种事。”
手绑着,陈沨明只能动嘴,他用牙尖去磨最脆弱敏感的部分。
纪言吃痛出声,掐陈沨明脖子,“张嘴。”然后往里更深地捅。
强烈呕吐感硬生生压下去,陈沨明嘴边全是口水混合精液黏连的银丝。吃久了,嘴角又酸又累,他没力气开口说话,想吐也强撑着,仰头眯眼睛看纪言。
天花板上白亮的光让纪言处在背对的阴影里,整个人阴暗的那一面仿佛破光而出。他被口射,捏着陈沨明下巴居高临下。
“我想要你。”纪言说,眼里没了装强势的狠劲儿,填满情欲。
他抬脚踢开陈沨明堪堪挂在腰间的浴巾,踩上半勃起的性器。笑意溜到嘴边止步,纪言伸手用指尖捻起立在空气中的乳尖揉捏。
陈沨明不擅长喘,只发出一阵阵越来越沉的气声。
纪言把人拉到床上趴好,充电线在挣动中有要散的迹象,他重新绑紧。
长时间保持背后姿势的两只手绞在一起,置于腰窝上方。
床垫软,身后重量一轻能明显感觉到。陈沨明听到走路声,开门声,纪言出去又进来。
松软床垫再度沉下去,他回头去看纪言要做什么,股间冰凉湿滑的入侵让他打了个寒颤。
“你至少跟我说一声。”陈沨明控诉,没有回应。
涂满润滑的手指在穴口打圈,探进去二分之一再抽出来不着急进去,刻意磨他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