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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纷纷瑞雪洒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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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回话,慢慢地把人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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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那日,连天横在家里吃了午饭,晚上还要去八孔街那个家,宝瑟儿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忙前忙后的,让小福子把备好的年货全搬到车上去,才发觉连天横早就备好了一车,正要出发。

    “原来你备了?我还给你弄上了呢。”宝瑟儿站在大门口,自己哈了一口气,失望地看着他。

    “你的那一份留着就是了。”

    宝瑟儿想了想,慢慢道:“两份都带去罢!”

    连天横扫视了一眼,貌若不经意地问:“你和我走不?”

    宝瑟儿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了:“我去有甚么用,大过节的,净给你们家添堵。”

    连天横也不勉强他,拍了拍他脑袋,自己上了车,钻进车厢里,揭开帘子,伸手捏了捏他薄而红的耳朵:“走了!”

    宝瑟儿回屋子,一个人吃了晚饭,又温习了功课,抱着猫看了会儿古文,拿着扫帚里里外外把屋子打扫一通,披上斗篷,操一把大剪子,冒雪去院子里咔嚓剪了几枝红梅,插在花器里。

    到了夜里,连天横喝得醉意朦胧的,扶着门框进来,脚步踉跄,看见宝瑟儿,后退一步,像是不认得他了,懒懒道:“新年好……”

    宝瑟儿在檐下等了他半天,浑身寒冷,正在搓手,见人回来了,上去连忙扶着他,去屋里坐下,叫人打热水进来。

    连天横眯着眼睛,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目光迷离,醉醺醺道:“美人,和我饮了这杯……”

    “行了!”宝瑟儿拿开他的手,正要教训,却见连天横捂着心口,哇地一声,呕在地上。

    “爷!”宝瑟儿哪里不知道醉酒的难受,连忙给他顺背,皱着眉头,哄道:“可好受些了?”

    下人将香灰洒在那一堆秽物上,用撮箕收拾走了,宝瑟儿便背他到床上,解了外袍,蹲在地上,替他脱去鞋袜,把双脚放在脚盆里泡着,过了一阵,酒气发散得差不多了,连天横眼睛红红的,逐渐恢复清明,宝瑟儿给他擦干净,又端水过来洗脸漱口,这些都弄完了,像照顾一个废人似的,替他将衣裳换了。

    外面鞭炮频响,宝瑟儿却懒得守岁,拉起被子,在被窝里抱着他睡觉,只剩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悄悄问:“你爹娘没骂你罢?”

    连天横说:“没有。”

    过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问:“可曾骂我?”

    “骂了,”连天横说:“连着你爹娘一块骂的。”

    “骂甚么?”宝瑟儿的心揪起来了。

    “怪他们无端地把你生得这样,把我骗走了。”

    宝瑟儿揍了他一下,道:“让你胡说,再说了,我这叫为民除害!”手顿了顿,慢慢地往后背上摸,摸到一道鼓起来的伤痕,正在发热,心里骤然泛起一阵酸流,直往鼻子上冒,还想说甚么,却默默地忍住了。

    连天横却不在乎,只要自家老婆,旁的也顾不上了。假意装醉,把他压着,免不得干了些不知羞的事。

    窗花瑟瑟抖动,窗外雪压竹枝,窸窸窣窣,红梅绽开,梅蕊如蜜,幽香阵阵,北风卷地,呼啸而过,激烈地拍打着窗棂,灯笼也摇摇摆摆,像一只红熟的柿子,火舌舔舐着、翻拱着,烟花升空,砰然炸开,好似欢吟,到了后半夜,人声渐没,更漏嘀嗒,银签浮动,北风也小了,只有轻轻的呜咽,夹杂着雪片,似是缠绵低语,飞旋飘洒在镇河上空。

    新年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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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天横睁开眼,见他的肚子被精液填满,摸了摸,道:“你好像怀了个孩子。”

    “你想要孩子?”宝瑟儿翻了个身,颇有些倦意,懒洋洋问。

    连天横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怕他多想了,连忙说:“不想!孩子烦人!”又问:“难道你想要么?”

    宝瑟儿倒是没他那些弯弯绕,说:“倒也不错。”

    连天横方才还怕他多想,这一会儿自己反倒起了疑心:“甚么?你不许喜欢孩子!”

    宝瑟儿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哼道:“就喜欢你这个坏孩子。”

    连天横半开玩笑道:“你怎么也不给孩子两个压祟钱买糖吃。”

    宝瑟儿道:“怎么没有了,你自己不会看,能怪谁。”

    连天横以为他逗弄人,半信半疑的,掀开枕头,见到一柄短刀。

    连天横:“!!”

    急忙拿起来,在手里反复地看。那刀由玄铁铸成,重三四斤,雕花繁复,刀鞘上嵌满绿松石、花玛瑙、青金石、碧玉、红珊瑚,刀柄上紧紧裹缠着极纤细的银丝,五指握住,唰然抽出,刀刃纤薄,锐利如雪,寒光一现,倒映出他的眸子。

    宝瑟儿赤裸着后背,趴在枕头上,懒懒含笑看他:“还喜欢?”

    连天横忍不住把人从被子里刨出来,亲了又亲:“喜欢!”

    兀自点了盏小灯,在灯下欣赏了半天,爱不释手,过了一阵,回过神来,狐疑道:“你自己没搭钱罢?”

    宝瑟儿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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