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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纷纷瑞雪洒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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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连少爷掏出一只纸袋,甚么宝贝似的亮给他,李万胜悄悄地一看,原来是一包白米糕,正往外冒着热气。

    当家的脸色才稍微地和缓了,身子往旁边让了一让,将白米糕放在桌上,道:“万胜叔,咱少爷赏的,吃两口罢!”

    李万胜连忙点头,嘴里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心翼翼地拈了一块,发觉连少爷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李万胜后知后觉地才知道,他这是舍不得让自己吃了去,不过一块白米糕,也恁般不舍,李万胜心里暗骂:这些有钱的老爷少爷,真是小器!

    连少爷转过头去,拿了桌上的册子,哗哗地翻阅:“让我看看,是甚么好东西……”

    李万胜心中不安,若是交全了租子,家里只剩下一把柴火,哪里养得活妻子仆妇,若是交不全,这些人岂肯轻易放过?

    少奶奶并不去看,只望着少爷的脸,端详其神色,连少爷看完之后,便沉默了,把册子放在一边。

    李万胜抹了汗,解释道:“今年天下大旱,家中没有粮食,官府缴去税,东拼西凑,才凑出这些,万望当家包涵则个……”

    少奶奶道:“万胜叔,你为连家做事,恐有二十年了,从前虽不是我当家,可如今也受惠良多。平时定额呆交,不论年成丰歉,皆是按份交租,曾经也有这样的事,照例是推到次年,将铁板租移了,改收花租,第三年再作盘算……”

    李万胜一听,心道大事不好,一慌乱起来,额头的汗更多了,按他的话头下去,改为花租,来年的租额便越发高昂,今年又无进项,左右为难。换作年轻时,早就甩手不干了,如今家有老小,哪里还能有他可挑剔的,只得卑躬屈膝道:“当家的,哪怕是来年教我家补齐了,也不可改为软租!”

    少奶奶微笑道:“你们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们了,这也就是你们家,一年到头兢兢业业的,守着本分,换成别人,看我新官上任,年轻又好糊弄,其中耍了不少花头,临到要交租了,一个个哭起穷来,样子难看,只有你家倒还肯老实回报,我的心里感激不尽,和少爷一商量,体恤你们辛苦,今年便减收一半粮食,如何?”

    李万胜不敢相信似的抬起脸,傻傻地望着少奶奶,连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多谢少爷少奶奶的大恩大德。

    少奶奶道:“起来罢,庄稼人的劳累,我是最知道的,只是有的人实在可气,也烦你把话替我带到了,省得他们一个个的心里有怨,背后使绊子……”

    “是、是……”李万胜不敢相信,这件事便这样轻易了结了。

    少奶奶说着,便叫了一个小丫鬟进来,将一只备好的红封用黑漆盘盛着,递给李万胜。他摸到里面的银票,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收着罢,钱不多,只是讨个彩头。”

    李万胜推脱不下,这才收了。

    这时连少爷下了榻,走到门口,道:“我去看看午饭。”

    “回来,我这里吃不下了,让人进来收拾,热了夜里吃。”宝瑟儿说的是桌上的半碗酥酪。

    连天横便又折返回来,走到桌边,端起碗喝了口:“还热甚么?”仰头全喝完了,自己把碗端出去了。

    少奶奶要留他吃午饭,李万胜急忙推辞再三,总算推过了,心头重担落下,喜不自胜,只想回家告诉婆娘,也好过个安稳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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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天横回房,见那佃户走了,扑到榻上,搂着宝瑟儿,亲了一口,讨好道:“少奶奶,你方才那两下子,可把我镇住了。”

    “甚么少奶奶,快住嘴……”宝瑟儿坐在暖阁里,双手捧起热酒,对着碗沿喝了,坎肩上一圈绒毛,舒了口气,肩膀也塌下来了,左脚踩右脚,把鞋褪了,搭在他腿上,连天横握着他的脚,隔着袜子捏了捏,说:“不是像模像样的么?”

    宝瑟儿歪着头,撑在塌上,笑道:“还不是你教得好。”又收敛笑容,沉静道:“我问你,快过年了,总往外跑做甚么?”

    连天横一下子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辩解道:“我现在可是有家有室的良家男人,人家和我多说一句话我都不乐意的,时时刻刻管着自己,你管好了么?”

    宝瑟儿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没管好了?”

    “那你冲着刚才那个人笑甚么笑?”

    没想到他对着谁都能醋性大发,宝瑟儿无奈:“我不笑,我哭行了罢。”

    “那也不能笑……你还把我买的米糕给他吃。”

    宝瑟儿本来想数落他,却被他率先抱怨上了,不禁生气道:“你那点心眼,就针尖子那么大。”说着,撮起指头,在他面前晃了两下,被他拿在手里,亲了两下,往裤裆里塞。

    宝瑟儿感受到他又硬硬的了,摊上这么个男人,没有办法,在外面拿两只笨拳头说话,在家里便撅起这根驴物说话,只得给他弄了弄,连天横又要来玩他,把他的下摆撩起来。

    宝瑟儿用嘴咬着衣裳,露出肚脐,低头看连天横给他揉下面,手掌包着,中指插到会阴,下流地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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