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啁啾,宝瑟儿大早就醒了,睫毛扇动两下,侧过脸,发觉那人闭着眼还在困觉,转动眼珠,凝视了一会儿,悄悄凑上去,撅嘴在那唇瓣上亲了口,随即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跪在地上,解开连天横的裤带,掏出半勃的行货,稔熟地口含。
连天横再度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只觉得燥热,不自觉地揪住身下人的脑袋,顶了两下胯,将鸡巴顶进喉头深处,蓦然感受到一阵猛烈收缩,身下传来宝瑟儿的干呕声,他低头去看,正见鸡巴从宝瑟儿嘴里弹出来,那张雪白的脸盘,被油光光的大鸡巴狠抽了一记,甩出几滴清液。
宝瑟儿见他醒了,四目交错一瞬,复又低下头,懂事地握住他的东西,捋动两下,锲而不舍地塞进嘴里。
连天横撑着坐起来,低头看他吃自己的阳具,手掌上下抚摸他光滑白皙的后颈,时而伸进他衣服里,揉捏那鼓胀嫩红的奶头,情到浓时,不禁喉结滚动,鼻子里低喘着,哑声叹息道:“好宝儿……快着些。”
宝瑟儿越发奋力地吸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给他弄出来,将飙出的精水一滴不剩地吞咽下去,舌头舔干净硕大的冠头和阳茎,才彻底吐出鸡巴,抬袖抹了抹嘴,给他塞进绸裤里,脑袋伏在他腿上,乖乖的好像在等他爱抚。连天横纾解了,手掌扶着他的下巴,教他抬起头,那左颊上还残留一道红红的印子,那是被鸡巴抽出来的,拇指揩了一下:“疼不疼?”
宝瑟儿立刻摇摇头,撑着床沿起了身,只是膝盖跪得太久,两条腿麻了,有些站不稳。连天横便抱起他,置于大腿上,一手扶着腰,一手捏了捏他的小腿,两个人亲密无间地相贴,晃了晃,缄默着,谁也不乐意开口说话,打破这温存。
捏完了,连天横又拿起他的手,根根地玩起手指,手背上也有些浅浅的烫疤,宝瑟儿看见了,不动声色地抽出来,打了一下他,娇喝道:“松开……”
连天横不依不饶地拿起他的手,蛮横地赌气道:“偏不松。”说着,又握住那手,去吻他的疤痕,含在嘴里,用舌舔、用牙咬,弄得湿漉漉的,半点也不嫌弃。
宝瑟儿还是头一回看他露出这种神情呢,那副倔样子,好像个大孩子似的,总也顽皮不够。一时间心生怜爱,忍不住去亲他侧脸,唇瓣又滑到脖颈,细细密密的,呼吸间汲取着连天横的气息,两个人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亲累了,抱着腰,埋在颈窝里,周而复始地埋怨:“想你了……好想你,爷,我要你……”
这样近在咫尺的思念,连天横承受不住,浑身暖洋洋的,心里酥酥麻麻,春潮涌起,被他笨拙的甜言蜜语彻底俘获了,简直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只想把他弄疼、揉碎、捧在手里、含进嘴里、吞进肚子里,好好地藏着。这样的宝儿,教旁人偷瞧去一眼,他都要发狂。
不知流逝了多少光阴,眼见太阳都上三竿了,连天横抱着他,只想这么消磨下去,一整天都不厌烦,宝瑟儿也不说话,只知道环着他的腰,闭着眼睛,间或啄吻两下。
时候不早,连天横捏捏他耳垂,恋恋不舍地命令道:“该去梳洗了。”
恰好小福子在门外喊:“少爷,宝瑟公子,叶先生在堂上了!”
连天横在他鼻尖上点了点:“唔,磨磨蹭蹭的,这不就来了?”
宝瑟儿一听,醒过神来,连忙推开他,跳下床,大叫:“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件事!”
手忙脚乱地洗漱过,该换件衣裳了,宝瑟儿先前还挑甚么花的、素的,这下全然抛在脑后,他东翻西找,抢火似的,总算找了一件颇为持重的元青色深衣,如获至宝,急匆匆套上,一根玄黑的带子束起长发,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倒真像个小书生了。连天横站在身后,给他束上玉带,宝瑟儿举着两臂让他系,想起甚么似的,翻出一枚玉玦,笨手笨脚地系在腰间。
“这是……”连天横看到玉玦,想起这是从前赌气耍狠时,丢给他以示决绝的信物,有些不悦,立即解下来,藏到自己内袋里:“不许戴了!”
宝瑟儿十万火急,哪里顾得上这些:“不戴了不戴了……”
穿戴好了,对着镜子东看西看的,生怕哪里不稳重,冲撞了先生。连天横看他如此煞有介事,居然有些吃味,转念一想,不过是个老头子先生,有甚么可在乎的,便道:“行了行了!再古板的学究,也挑不出你半个错来。”
小福子又在叫了,宝瑟儿忙跛着脚跑出去,探长了脖子,奔到廊下:“——我来了!”
话音未落,被连天横抄起膝盖,放在长椅上,捉住他的光脚,喝道:“你瞧你,冒冒失失,鞋也不曾穿!”一手握着脚踝,蹲在地上给他套靴子。
宝瑟儿哐哐哐拍着栏杆催促道:“快快快,不能让先生久等了!”
连天横不耐烦道:“就知道催!”穿好鞋,把他抱起来,大步流星往前堂赶去。那些家丁仆妇早已见怪不怪,纷纷错身让开一条道,一路上畅通无阻,快要到时,放他到地上,给他掸了掸领子,低着头嘱咐道:“知道说甚么?”
宝瑟儿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