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被人算计了,邢惊迟最不想的就是怀疑自己人。可他的直觉告诉他,林丞宴这个人有些古怪。他放下心思,给阮枝打了个电话。
余峯正回头喊他:“队长!咱下馆子去?”
秦野把余峯往厅里推:“下什么馆子,给我去食堂。下午还能去查那箭头的事儿呢,哪那么多时间去馆子里磋磨。”
因着邢惊迟着重要查那资料上信物,他们又联系了滇城那边的人去找曾扬,磨了这一上午才传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只有一截短箭头。
邢惊迟披着黑色的风衣踏入绵绵的雨幕里,里面是笔挺的警服。这风衣还是早上阮枝硬要他穿上的,他穿这衣服来上班还吓到不少人。
刑警队的人那会儿脑子里估计就一个想法,他们队长终于没穿短袖来上班。
“枝枝?”
邢惊迟低喊了一声。
那边小青瓷似乎往边上走了几步,又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才应道:“邢惊迟,我刚坐下呢。你忙完啦?吃饭了吗?”
邢惊迟往余峯和秦野的方向看了一眼,边走边应:“在路上,上午忙完了,下午还有点事儿,大概五点半到你院儿里。秦律在博物馆干什么?”
“不是下半年要办展吗,我们博物馆和一家安保工作合作。今天开会那会儿见到的,秦律和其他人一块儿,负责展前展后的工作。之前车辆管制和登记应该也是因为这个,这次规模不小,会展出很多珍贵文物。我们这儿人手不够。”
阮枝说着还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邢惊迟微顿:“慢慢说,吃的慢一点。秦律的事儿我知道了,他见到你了吗?”
阮枝含糊着道:“没呢,我和朱教授躲在最后面剥瓜子花生吃,谁也看不着。后来开完会想着先和你说一声,见他在忙就没过去打招呼。”
邢惊迟几步追上余峯和秦野,低声道:“下午有时间就休息一会儿,晚上我来接你。”
阮枝“嗯嗯”应了:“那我挂电话啦。”
说完一点儿留恋都没有,毫不犹豫就把电话挂了。
邢惊迟沉默片刻,说来也是新鲜,这么些年他还少有被人挂电话的体验,通常都是他得到想要的信息就把电话挂了。偏偏遇上阮枝就反了过来,他有心和她多说几句都没机会。
下午邢惊迟他们还得继续工作。
秦野去审讯室审讯犯人了,邢惊迟不想在队里呆着,就跟着余峯一块儿出去找线索。照旧余峯开车,邢惊迟坐在副驾看资料。
曾鸥留下来的线索就只剩这个箭头和北城。北城的盗墓团队已经落网,如果有关于曾鸥的线索,秦野一定能问出来。至于这一截箭头,中午滇城那边才寄过来,估摸着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
余峯打着方向盘,问:“队长,我们上哪儿呢?现在还用着箭的人可不多,我看这箭头是特制的,应该好查。”
邢惊迟报了个地址,他们这种人在这行走久了,总会有一些特殊的门道。
这一下午余峯就被邢惊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等忙活完了邢惊迟把余峯往路口一丢,面无表情的:“我去接老婆,你自个儿回去,车费和晚饭我报销。走了。”
余峯:“......”
渣男!
.
丰城的天就是这样怪,明明早上还下着暴雨呢。等到了五点这天不但放晴了,连云层都散开,还放出那么一点儿光亮出来。
淡淡的光束似有似无往地面转悠,像是生出了小触角试探着。
邢惊迟的车牌阮枝已提前登记过了,博物馆门卫处没拦他,直接放人进去了。
邢惊迟没往停车场去,往空地一停也没急着下车。他坐在车里,眸光浅淡地看着展厅前的那一队人,才见过不就的林宴丞穿着制服站在门口,正和底下的人说着什么,倒不见秦律。
邢惊迟垂眸,找人去查那家安保公司。
在北城的时候他们在墓地里遇见或许是巧合,那现在呢?邢惊迟这个人从来都不信什么巧合,他见过太多太多人为的巧合了。
邢惊迟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看着林宴丞带着人走了才下车往院儿里走去。他上回来接阮枝的时候去过后面的园子,但还真不知道是在哪个院儿。
不过他才踏上石阶就有“熟人”来接他了。
邢惊迟和横在路中央的三花猫儿对视一眼,挑了挑眉:“你也知道我要来?”
三花儿甩着尾巴慢条斯理地踱着猫步往里走,小爪子走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身后的男人脚步放得也轻,它还得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免得把人给丢了。
邢惊迟就跟着这只领路猫儿进了东院。
雅致古朴的院子里随处可见晶莹的雨滴摇摇欲坠地挂在叶片上,天虽然晴了,这青石板上还是潮湿一片,修长的腿擦过一小片菜园子。
邢惊迟到了院子里正巧撞见下班的赵柏,这是两个人第三次面对面遇见了。
赵柏看见邢惊迟倒没有像两次那样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