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谢昭从进门就注意到了,他这个情感淡薄的大哥似乎很在意阮枝。可他听说结婚前邢惊迟和阮枝可是不认识的,现下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谢昭解释道:“是, 几天前我托人约了阮爷爷借画。去了才知道嫂嫂也在,阮爷爷说正好嫂嫂要回家,让我送回来顺便拿画。”
邢惊迟早上才亲眼看着她进门,哪知道一转身她就跑出来了。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说话间阮枝捧着卷轴出来了,她直接把画交给了谢昭,有心想说几句这画平时怎么养护,但想想还是算了,他应该也懂。
果然下一秒谢昭就笑起来:“谢谢嫂嫂,这画下个月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说完他睨了一眼邢惊迟,非常识相说有事先走。邢惊迟也一点儿不客气,起身把他送到门外,多的话一句不讲,谢昭才走出门邢惊迟就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谢昭:“......”
他这个大哥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
客厅内。
阮枝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地看着邢惊迟,一副我不知道你什么都别来问我的表情,怀里还抱着那个蓝色的小海豚。
邢惊迟动作微顿,拧着眉在阮枝边上坐下。
好半晌,他叹气:“枝枝。”
阮枝这个人就是这样。要是别人凶她她就能加倍地凶回去,但要是别人率先示弱,她就没了办法。她此刻就像一只虚张声势的狐狸,邢惊迟一出声就泄了气。
她瘪瘪嘴,小声道:“我想住在家里,不想找护工,你不同意。”
邢惊迟沉默片刻。
明明是昨天早上她说要住到外公家去,现在就变成了他不同意了。当然他也不能把这话说出来,阮枝还在生他气呢。
他面对她终是毫无办法,低声问:“每天给我发两条信息,打一个电话,能做到吗?”
阮枝抿抿唇,这是妥协的意思。
但她的心里却生不出欢喜来,邢惊迟和雀儿一起拉扯着她的心。她自己也逐渐分不清邢惊迟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也分不清这些关心和在乎是“邢太太”独有的还是只属于阮枝。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记得了,你快回去吧。”
于是邢惊迟又把早上整理好的衣物悉数放回了原处。离开前他只俯身在阮枝的额间落下一个轻吻,没有再说别的话。
阮枝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怔怔地摸着自己的额头。
心叹,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很无奈。
累了不知道休息,受伤了不知道躲,只无数次和自己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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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惊迟这一去很久,直到阮枝伤好了他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她依言每天给他两条信息,起床了,要睡了。回博物馆之后又多了两条,我到了,回家了。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很少有机会能打电话,多数时间她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等他有时间回电话的通常已是深夜。
这样算下来,这大半个月他们说的话竟只有寥寥。
阮枝回博物馆上班没几天姜婉兰和刘奕华也回来了,与此同时他们带回来的还有那批埋在地下的文物,数量和上一次运来的差不多。
这墓葬里数量最多的是瓷器。
墓主人是宋代富豪,这个墓葬比他们想象的更为丰富。
博物馆的人都很兴奋,他们太久没有见到这样大批量的文物了。上一次还是几年前打捞船在太平洋底发现的沉船,那一整船都是瓷器,官窑、民窑的应有尽有。
但那批瓷器没有放在丰城博物馆,而是放在文物局。
他们当时也只是作为同行去帮了忙。
当然这次墓葬发现的瓷器数量和价值和打捞船发现的根本没法比,但也足以让他们高兴。文宣部都想办一个唐宋主题展了。
阮枝老老实实上班,朱教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到了周末她就开始往山上跑,这些天为了瞒着自己受伤的事她一直都在家里呆着,差一点儿就能在家里种蘑菇了。
三藐寺僧舍。
阮枝戴着草帽和一个跟着空蝉的小沙弥一块儿蹲在地里,阳光懒洋洋地照下来。天已开始渐渐变热,这山里倒是还很清凉。
小沙弥拿着小勺子,一脸严肃地给松软的土壤浇水。
阮枝瞅了另一边的药圃,里面的药看起来都精神奕奕的,和这边蔫巴巴的小青菜可不一样。她不由嘀咕道:“小和尚,你师叔是不是整天只捣鼓那些药?”
小沙弥抿唇,小奶音颤颤的:“师叔去山里的时候得了新药,心里高兴。”
阮枝忍不住笑,这小和尚小小年纪,也不知和谁学得这么一副口气。她指着药圃最边上的那株瘦小的药笑问道:“是那株吗?看起来怪可怜的。”
小沙弥点点脑袋,一本正经地应:“闻起来像师叔喝的茶。”
这小沙弥这么一说阮枝还有点好奇,她起身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