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带着十万大军!他们要踏平王庭!”
缘觉打了个激灵,继续打听,这一打听下来,他冷汗直冒。
原来,数日前,朝中大臣以先王、先王后和赤玛公主的名义废了昙摩罗伽,另立毕娑为王。他们怕各路大军造反,将所有将领调回圣城,派各自的心腹接管军队,几方势力很快有了矛盾,摩擦不断,军令诏书满天乱飞,早上一道敕令,夜里又是一道敕令,军中一片混乱。
周围的小部落听说王庭另立新王,纷纷自立。
北戎的海都阿陵正好借了一批人马,准备攻打西军,先抢回几个重镇鼓舞人心,没想到王庭竟然出了内乱,当即改道,游说一直垂涎王庭的势力,请求他们借兵,就这么集结了几万兵马。
王庭东边门户由一个大部落镇守,他们听说昙摩罗伽被世家所害,悲愤不已,直接敞开门户,北戎联军大喜,从东边抄近道穿过沙漠,直接去攻打圣城。
听说大军现在已经逼近圣城。
朝中群龙无首,连由谁领兵都要吵个天翻地覆,还不到一个月,已经接连吃了几个败仗。王庭百姓想起从前北戎屠城的残忍手段,惊慌失措,只能收拾行李往西逃。
缘觉心里百味杂陈。
作为王庭人,他当然不希望圣城被北戎占领,但是经历了昙摩罗伽被废的事,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担心圣城的百姓。
他只想把昙摩罗伽送去高昌,让罗伽和文昭公主团聚。
“瞒着王,别告诉他这事。”
缘觉叮嘱亲卫。
这些天昙摩罗伽时睡时醒,睡醒时会问起圣城的局势,他们怕他担心,骗他说毕娑已经掌控朝堂。
亲卫沉声应喏,回到马车旁。
金勃骑马守在车窗外,正和里面的人说话。
缘觉上前,道:“我找绸缎商买了一份出城文书,这就可以去高昌了。”
一只手掀开车帘,昙摩罗伽的声音响起:“北戎联军到哪里了?”
众人一呆。
……
王庭,圣城。
北戎联军一路势如破竹,连克十几座重镇,圣城岌岌可危。
朝廷不断发出诏书,附近部落拖拖拉拉不肯前来救援:他们只认佛子,其他人的诏令请不动他们。
当前线再一次传回打了败仗的消息后,圣城百姓纷纷出逃,刚刚出了城,前方尘土飞扬,让人心惊胆战的号角声响起,身着玄色战甲的北戎联军如海浪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向圣城,一面面黑色旗帜在风中猎猎飞舞,气势滔天。
百姓魂飞魄散,掉头往回跑。
北戎联军并不急于攻城,先原地驻扎,挖掘工事,城中百姓安慰自己:也许北戎人不敢攻城。
第二天,北戎人擂响战鼓,开始攻城。
圣城守军没想到北戎人这么快攻城,一片忙乱,仓促应战,靠着昙摩罗伽改进过的弓|弩车打退了联军的第一波进攻。
北戎联军不如北戎铁骑军容齐整,但他们的作战方式更为灵活,几日强攻不下后,抬出了攻城器械,专门集中兵力摧毁城头上的弓|弩车。
十天后,圣城最后一辆弓|弩车彻底不能用了。
所有人都知道北戎联军会大肆屠城,到时候男女老少全都逃不过被蹂/躏的命运,城中所有壮丁全都登上城头守城。
城头下,尸体堆积如山。
这一日,天还没亮,北戎联军数座大营打开营门,号角声呜呜吹响,骑兵先以整齐的队列驰出大营,接着,步兵列队而出,数万兵马列阵于圣城脚下,鼓声、马蹄声和凶悍士兵们的鼓噪声穿云裂石。
北戎联军又要强攻了。
城中百姓惊惶万状,哭天抹泪。
城头上,王庭士兵一脸绝望。
突然,高空中降下一声威严的鹰唳,一只硕大的苍鹰从战场上掠过。
士兵们呆了一呆,目露狂热之色。
天际处,隐隐有黑线涌动。
有人高喊出声,泪落纷纷。
旭日下,一面雪白金纹的旗帜迎着灿烂的晨晖,轻轻飘扬。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早点见面,发现狂更一万字还是不行,下章见面
☆、守城
雪原莽莽, 苍穹万里无云,寒冬清冷的日晖倾泻而下, 金光灿烂, 旗帜飘扬处,大地隐隐震颤。
一条一条浮动的黑线从天际处汹涌而来, 仿佛是一座座连绵的山棱在缓缓移动。
王庭士兵呆呆地望着天边。
涌动起伏的黑线越来越近,如浪潮涌动,那些线条由一个个带刀骑马的身影组成, 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甲衣,策马徐行,步伐整齐,气势沉静雍容,带着一种威严从容、势不可挡的杀气, 拱卫着中间那一面雪白金纹的旗帜, 浩浩荡荡前行。
进入战场之后, 队列速度陡然变快,两边松散的队伍忽然迅速向中间收缩,蹄声宛若轰轰雷鸣, 霎时,整支队伍的气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