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正当谢尔德因为他的话而倏然出神时,科瑞恩腾出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尾椎,再往下一些便将陷入幽邃的股缝里。他就这样一边徘徊,一边凑到谢尔德面前和他接吻。
恍惚中,谢尔德没有多想,甚至情不自禁地张嘴放了他进来。两条湿滑的舌头瞬间纠缠到一起,其中一方无疑强势得多,肆意侵入别人的领域不说,还霸道地将其间主人欺负得瑟缩起来。
他们近来接吻的频率和之前相比有着飞跃式的提高,谢尔德对此也不像开始时那样躲闪。
科瑞恩不由心想:是不是多做几回他就没那么难伺候了?
不过这也难说。科瑞恩默默反驳自己。对于做爱,他原本就称不上太过抗拒,只是一到想和他再开诚布公一些的时候,他才迅速躲远,像是闪进一片繁茂的荆丛里,把自己密不透风地缠裹起来,徒将追过去的人扎得叫苦不迭。
科瑞恩觉得他就是那个苦命的人。
可惜他大概被扎了太多回,初时不信邪地死活拽着不撒手,伤了也不在意,偏偏这玩意儿周期短,以至没好透的时候又添新伤。到现在似乎皮肉都和他的保护壳粘在了一起,再也挣脱不开了。
在谢尔德的默许下,科瑞恩最终还是把手探进了湿热紧致的甬道,和着前方不住替他搓揉性器的动作一起耸弄。
不多时,谢尔德下身不觉脱了力,卡在腿根的阴茎也夹不稳了,若非它凭着坚挺的势头始终抵着会阴,换了别人估计得就这么疲软下去也不定。
科瑞恩没再让他继续拢着腿,而是借机说:“让我进去,好不好?”
由于刚接过吻,他们的脸挨得极近,谢尔德能清晰窥见科瑞恩眼里的渴求,加之身后细致的扩张确实搔到了痒处,这时他要再拒绝未免显得做作,于是避开科瑞恩的视线,不自觉咬着下唇应了一声:“唔。”
科瑞恩原以为还要费上一番工夫才能说服他,不料他竟应得这样干脆,喜出望外之余忍不住得寸进尺:“转过来,我要看着你。”
假如他不把这话说出来,谢尔德倒没什么所谓,但现在他刻意提了,倒显得有些微妙:“做就做哪儿哈啊、那么多事”
想着他已经答应,科瑞恩可不听他扭捏了,直接把他翻过来,抬起一条腿,手指匆匆搅两下就换上更为粗硕的阴茎,抵在穴口,稍一用力就挤入大半截龟头。
“还不行!”大概一开始就采用了相对勉强的体位,扩张又只草草了事,谢尔德觉得有些不适,“太疼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将微弱的钝感夸大三分,只是自然而然地,近乎娇嗔的话就出口了。
要是放在几个月前,科瑞恩估计会让他忍忍,一会儿就操开了,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但眼下不行,他既然想有所改变,自然得献出些诚意来。
因此谢尔德破天荒地觉着他退了出去,换回手指,一根一根地帮他放松。
这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面对科瑞恩的变化,谢尔德半天都摸不清头绪。直到按部就班的扩张结束,身体和灵魂悉数被快感占据时,他才放下纠结,身不由己地投入到放浪形骸的性事中,和科瑞恩相继攀上一次又一次高潮。
经过两个小时旖旎的飞行,军机顺利在医研所内的停机坪着陆。科瑞恩再次起身走到洗手间前,忧心忡忡地敲了敲门:“好了吗?”
自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谢尔德已经进去近二十分钟了,还死活不跟他跟着,科瑞恩只能时不时过来敲一下门,眼里的关心显而易见。
谢尔德没有回应。事实上,在清理完身体里满溢的精液之后,他站在源源不断的水流下发了很长时间呆。思绪和玻璃格挡上缭绕的雾气一样朦胧,他也第一次对这段暧昧不明的关系产生了动摇。
科瑞恩逼得太紧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从开始到现在,他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因为喜欢,所以趁着科瑞恩喝醉的时候和他上床,虽然全程他都处于一种鬼使神差的状态,但事后,他第一反应却是庆幸的。
没有他,科瑞恩大概会就这么睡过去,也可能会有其他人。可他始终认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才是最优的选择。
一念之差,却同时满足了两个人。
他原本以为按照科瑞恩的性格,醒来之后一定会暴跳如雷,然后第一时间把自己赶出去。为此,他还提前设定了闹铃,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勉强起来收拾自己,怕到时候被赤身裸体地赶走太丢人。
谁知,他才收拾到一半,科瑞恩就跟着醒了。看到他在浴室,他茫然了一会儿,紧接着倏地瞪大眼睛,看样子是反应过来了。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应付,一句脏话外加“对不起”就送到了耳边,更令人意外的是,科瑞恩说完就跟被鬼追一样躲出去,连他的答复也来不及听。
于是那天他直到离开都没再说过话。基地禁酒,所有阴私都在科瑞恩外间的住所中发生,找人送来一身新衣之后,科瑞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