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谢尔德心里一沉,偏过头,嗓音有些发哑:“你看错了。”
“不可能。”科瑞恩对自己的眼力十分自信,再说,那东西怎么看怎么熟悉,不可能错的。
假如换了别人,在彼此关系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发现其中一方仿造自己阴茎的形状做成按摩棒,多数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断不会寻根究底。
这才叫知情识趣。
可科瑞恩向来一根筋,玩不来那些弯弯绕绕。他捉住谢尔德推拒的双手,摁在耳边,追问:“还以为你这么沉得住气呢,总是不回我信息,怎么撩拨都不理。原来自己早就偷偷玩上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双颊羞恼得通红,谢尔德闭了闭眼,还是那句话:“关你什么事。”
“哟!还嘴硬。”科瑞恩在他臀上抽了一下,“你哪儿来的数据,嗯?!难道不是从医研所的信息库里调出来的?事先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这就是犯罪!还有,我就算了,谁知道你还有没有染指别人,所以现在,你要事无巨细地跟我交代清楚。”
“我不是你的犯人!”谢尔德最讨厌他这咄咄逼人的语气,经常上一秒还在亲密无间地交缠,下一秒就对他吼上了,“真有这种怀疑,你大可以去申请调查令。反正你也很在行。”
当然,谢尔德时常觉得自己的冷言冷语是被逼无奈,只有科瑞恩那才叫不应该。
察觉他们又有争吵的苗头,科瑞恩松开他,退后一步,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然后一言不发地捡起衣服穿上。
似乎不打算追究了。
谢尔德莫名齿关发冷,舒了口气,拢紧毯子就要离开。
“过来。”科瑞恩叫住他,语气称不上强势。
谢尔德回头一看,发现他正蹲在身后,双手撑开裤头,一副让他把衣服穿好再走的姿态。
谢尔德有意缓和气氛,因此慢慢挪回去,扶着科瑞恩的肩,抬脚。纤薄的脚掌落入裤管里,到另一边时,没站稳,晃了一下。
科瑞恩及时捉住他的脚踝,稳稳放好:“小心点。”
在科瑞恩的帮助下套好衣裤,谢尔德夹了夹腿,裤裆里空荡荡的,很没有安全感。这就算了,他还眼睁睁看着科瑞恩拾起他的内裤,明目张胆地塞进自己裤兜里。
这是要干嘛?!
科瑞恩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若无其事地揽过谢尔德的肩把他带到门外,关上门。等电梯的时候,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咳,你以后别再说那样的话了。”
谢尔德没吱声。等电梯到了,目不斜视地走进去:“说得好像你很客气一样。”
闻言,科瑞恩抬起一半的脚收了回去,撑着电梯门:“我不上去了,你洗完澡就睡吧,晚安。”
谢尔德嘴唇动了动,习惯性想回“我也没让你跟来”,但碍于他后半句的嘱咐只好默默把话收回去,状似不耐地按动关门键。
科瑞恩顺势松手,电梯门彻底关上之后拧着眉暗骂:“臭毛病。”
电梯里,谢尔德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接着又气不过地踢了踢无辜的空气。
他猜,科瑞恩短期之内都不会再来了。
正如谢尔德所料,那天之后,科瑞恩将近一个月没有登门。不仅如此,就连一条问候的短信都没再发来。
日子恢复了平静,曾经的针锋相对和爱欲交缠也一并冷了下来。
谢尔德感觉还好,得益于一直以来刻意保持的疏离,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难熬。
至于那方面,虽然胃口无可避免地被养刁了,但多亏那根仿真按摩棒,除了偶尔也会想起那些不堪重负的拥抱和蛮横的亲吻,总的来说,生理上的需求他勉强还能自给自足。
科瑞恩估计以为那东西是他们开始之后才有的,殊不知它已经陪了他好几年。唔,这么说不太严谨,总之在军团每年定期体检之后,它也会跟着刷新的数据而进行调整。
谢尔德深知,他的行为确确实实触犯了军规。
可无论他的思想,抑或身体,都没办法接受别人。因为早在他还一派天真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这个人,背主的细胞里直到现在都还潜藏着排异反应。
因此除了铤而走险,他别无他法。
毕竟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成年男性,总要发泄欲望的。手指早就失了滋味,寡淡得像喝白开水,应当适时摄入荤腥来补充营养。
小时候就是因为伙食不好,导致他再怎么努力都长不高,矮了科瑞恩一大截,经常被他拿来笑话。现在既然有条件了,为什么还要亏待自己呢?
谢尔德这晚照例躺在治疗机上看资料,下身覆着薄毯,高仿真阳具深埋体内,旖旎地转动、抽插,速率和风细雨,确保他还能分神思考问题。
只有在做完笔记之后,谢尔德才会关掉显示器,真正开始闭眼享受情欲的浪潮。无论是插入的角度抑或深度,他都调试得精准无误。性器稍一加速他就撑不过两分钟,并且躲也躲不开地攀上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