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酸痛昭示着昨天晚上他都经历了什么,耿知秋懊恼的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忽然一滞,他才想起来,井皓没走。
床边的手机适时响起,财务部的人说今天早上的时候贷款已经到账了。
耿知秋挂掉手机,脑子里嗡嗡作响,井皓的胳膊拦在腰间,稍微用力就把他拽到了怀里。
“到账了?”耳边响起的是井皓尚未清醒的声音。
耿知秋点头,把手机放了回去,准备起床。
井皓的胳膊在腰间收紧,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满意:“有了钱忘了我。”
下一面天旋地转,耿知秋被井皓压在身下,“你这一晚上卖的未免有些太贵了。”
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胸口上脖子上,甚至肿起来的嘴唇都是自己的手笔,井皓心里一阵愉悦,他们谁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井皓,”耿知秋道:“你还想怎么样?”
说着,井皓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现耿知秋不能再硬起来之后两个人从地上转战到了浴室,耿知秋被他捆在花洒下边,井皓不信他就硬不起来,用了各种手段,一开始耿知秋还是骂他来着,最后耿知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放过了他。
再后来就到了床上,井皓逼问耿知秋有没有找过别人,是他操别人还是被人操,耿知秋挣扎得剧烈,被井皓逼得有些崩溃,三两句话就交代了。
他再是个嘴硬的人,遇到现在的井皓还是不堪一击,以前是喜欢的不得了,现在总觉得亏欠对方,想要摆脱他却又不得不认输。
井皓见自己把人欺负的太惨,最后应了给耿知秋放款,但是耿知秋要随叫随到,两个人不再是以前那样的爱人,眼下这样,耿知秋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个出去卖的。
耿知秋不答应,井皓就威胁他,让他的公司倒闭,让他一无所有。
井皓就这么看着他,耿知秋还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天他明明可以再狠下心来一点的,可是看到井皓胸前的那个狰狞的疤痕,心也就软了下来,对井皓有再多的口诛笔伐也放下了。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耿知秋感觉到下腹上硬邦邦的东西,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井皓,“你怎么……”
井皓忽然起身,跨跪在耿知秋的脸上,狰狞的巨物拍打着耿知秋的脸庞,“张嘴,别装死。”
耿知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井皓,然后张开微肿的嘴巴,伸出舌头来舔舐着井皓的性器,舌尖在马眼处打转,时而包入口中。
井皓一时兴起,抓着耿知秋的头发在他嘴里蛮横的冲撞起来,最后泄在了他的脸上,颇有一种侮辱的意味。
还没等井皓下去,耿知秋一下子掀翻了井皓,只见耿知秋摔下床去,跌跌撞撞向卫生间跑去。
听着里边冲马桶的声音,井皓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在柜子里翻出浴巾,准备洗个澡再离开,到门口正好撞上了满脸水滴的耿知秋。
眼底泛着一片青灰,发梢的水滴滑落在脸上,顺着侧脸滑下,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尽是疲惫。
鬼使神差的拿着浴巾给他擦脸,耿知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井皓拿着浴巾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有几分尴尬。
耿知秋躲闪着眼神不去直视井皓,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略带沙哑的声音送客,“你洗完就走吧,我不留你早饭了。”
“……好。”井皓心底泛着微微的心酸,勉强应下之后迈进浴室,带上门,打开花洒,脑子里尽是昨晚上耿知秋哽咽着隐忍的画面。
以前,耿知秋再怎样疼了难受了也是会求饶的,现在的耿知秋还会骂人,但是关于求饶,他似乎已经不会了,就好像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这种概念。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被敲响,沙哑的声音响起:“衣服都湿了,我给你拿了新的放在门口,凑合穿。”
伴随着再次响起的水声,耿知秋仓惶逃开,关上卧室的门,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果然,爱一个人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下的。
“铃铃铃……”也不知道谁的手机响起来,耿知秋起来去床上翻,终于在手机铃声第二次响起来的时间从床头柜下边翻了出来。
是井皓的手机,来电显示上是邓晢。
耿知秋愣了一下,继而接通电话。
“我说你大早上干嘛呢就不接电话啊?软玉在怀走不开了还是干嘛?”邓晢一顿唠唠叨叨。
还没等耿知秋说话,井皓推门进来了,他只穿了一件衬衣和内裤,拿着裤子道:“还有没有大一号的裤子,有点紧……”
耿知秋裹着毯子起身把手机递给井皓,然后拿起裤子去衣帽间找大一号的裤子。
“喂?!喂?!”邓晢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拉回了井皓的注意。
“怎么了?”
“你他妈才到北京一个星期就又找人了?你还让人接你电话?发展到哪一步了就接电话?”邓晢有点上火,他跟井皓的关系,一般人是不敢接他电话的,这回有人接了电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