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风光的修真界第一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月白色的法袍此时破破烂烂的,沾染了大片的血迹,心脏处,被剑刺穿的伤口愈合着,却仍有大量的鲜血流出。
一个身着血色法袍话音的女子脚尖轻点在地上,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浅色的双眸里尽是杀意与厌恶,她的手上拿着一柄纤细却锋利的长剑,剑上还残留着鲜血,顺着剑身低落在地上。
“正常人这种伤势早就死了吧,裘容,你真不愧是修真界第一人啊,连魔族都要自愧不如的修复能力还真是让人厌恶。”话音刚落,女子起剑掀起地上的男人,一脚踹中他的胸口。
“咳、咳”男子狼狈地咳血,那张狂狷的脸却魅力不减,“现在的修真界第一人不应该是你了吗?”
女子的心中突然涌起暴戾的情绪,手中的剑不停地刺向男子,近乎残影。
“娘亲。”糯糯的声音从宫殿的门口传来,清扫了女子暴戾的情绪。
女子慌乱地将地上的男子扔在一边,自己挡住那具血腥的身体,扔下佩剑,匆匆走向门口的那个小身影。
“怎么了宝宝?是不是饿了?是娘亲的错,娘亲不该离开你这么久的”女子蹲下身抱住小少年,轻声哄着自己的孩子。
其实,您才走一个时辰小少年在心里默默吐槽,然后蹭了蹭母亲的脸以示安慰。
然后目光越过母亲的身影向她的后方看去,沐辞雪伸手挡住他的视线,拧着眉头说:“宝宝别看,脏。”
不该扔门口的,早知道随便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了,万一吓到宝宝怎么办。
师祖被您带回来的时候状态也没怎么好啊
“娘亲,那是父亲吗?”能被娘这么对待的估计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渣爹了,听说是修真界第一人,我娘果然最厉害了。/≧▽≦/
“嗯,宝宝真聪明。”沐辞雪顺着沐寒玥的力道放下了手,宝宝想看就看吧,真的吓到了多哄哄就好了。
沐寒玥看向地上狼狈的男人,男人仰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仿佛如此狼狈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脸挺好看的,但果然很讨厌,流那么多血都没死,娘也没手下留情啊。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沐寒玥抬头问着沐辞雪。
沐辞雪反应了一下,毫无行动力,修为被锁,全身性骨折,安全可观赏物。
“宝宝想做什么都可以的。”说完,沐辞雪站起身牵着沐寒玥向男人走了过去。
走进了,沐寒玥才看清男人身上极重的伤,每一道剑伤都深可见骨,但男人还是十分从容地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看着他。那双眼睛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真讨厌啊。沐寒玥这样想着。他的娘亲显然比他更加厌恶,威压不要钱地对着地上的男人释放,男人的皮肤出现无数细小的伤口,又迅速地复原。
沐寒玥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人,地上的男子显然也在打量着他,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子眼中的情绪从略微的惊讶渐渐到愈发的满意,让沐寒玥佛系已久的心很想打人。
沐寒玥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白白嫩嫩还有些胖乎乎的手指直直地从伤口处戳进男子心脏。
男子眨了眨眼,不收任何影响地继续打量他。
倒是沐辞雪皱了皱眉,将沐寒玥的手轻轻拖起,拿出一块方巾仔细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一边温柔地嘱咐着:“宝宝,脏的东西不要直接拿手碰。”
沐寒玥乖乖地把小手放在沐辞雪的手上,等沐辞雪擦干净他手指上的血迹。
然后糯糯地开口:“娘亲,可以把父亲交给我吗?”
沐辞雪疑惑地看了看沐寒玥,点了点头,然后掐了个法决把男子身上和地上的血迹清扫干净,接着不着痕迹地又在男子身上加了几道禁制。
“需要娘亲把他放在你的玩具屋吗?”
“唔,冰牢就好,娘亲不是打算将父亲关在那里吗?”
“等你玩完了再关进去也是一样的,冰牢太冷了,生病会很难受哦。”
“嗯那放栗阁吧。”
母子俩愉快地交流着,地上的男子全然不在意,只是专注地看着沐寒玥。
然后,男子便被沐辞雪扔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有着淡淡的清香,即使只有简单的家具也能突显出主人的用心,但对于男子而言,更重要的是,空气中还弥漫着小孩身上淡淡奶香,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格外沉醉。
小小的少年挥别了依依不舍的母亲,关上了房门,暖色的灯光点亮了房间,小少年淡色的眸却驱散了房间的暖意,平静的双眸冰冷地看着地上的男子。
男子有些痴迷地看着沐寒玥的眼睛,真美啊。
“父亲是恋童癖吗?”沐寒玥冷冷地说。
男子有些怔愣,然后低低地笑开,他的法衣被剑气划得破碎,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薄薄的而充满力量的肌肉彰显着他的强大,无数深得见骨的伤口此时愈合得只剩下浅浅的粉色的小口,唯有心脏处还在缓慢地愈合,鲜血却有些凝固。他温柔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