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长风与为夷只是互相蹭着彼此的身体,发泄了欲望。曾经有那么一瞬,长风想过探访为夷那不为人知的私密之处。可是狂风暴雨的激情之中仅存的那一丝理智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哪怕自己不顾忌师兄弟的身份,他也不舍得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伤了小师弟分毫。毕竟,那一晚小师弟是酒后乱性,如果他一觉醒来因为想起与师兄做了越界之事而追悔莫及的话一切就都晚了。
翌日。冯宣前来向长风与紫霄辞行,紫霄此时已得知了冯宣的真实身份,不由得面色凝重道:“揽剑阁遭灭门一事老夫也早有耳闻,昆吾派虽无意参与中原武林纷争,但也绝不对落难之人置若罔闻。”
说罢,紫霄从怀中摸出一块温润剔透的玉佩,递给冯宣:“老夫有一旧友号灵舒散人,隐居南阳伏牛山,精通五行阴阳之术,生性乐善好施。这块玉佩乃灵舒散人赠予老夫的信物,冯公子若无所依靠,可凭这块玉佩前往南阳登门拜访灵舒散人,他一定会关照你的。”
冯宣闻言眼眶一红,泫然道:“我揽剑阁遭此横祸,此番得昆吾派相助,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前辈大恩大德,冯某必定铭记于心。”说着他接过玉佩,向紫霄与长风深深行了一礼。
长风扶起冯宣:“冯公子不必多礼,此去南阳路途遥远,加之近日魔教猖獗,正邪两派斗争频发,冯公子孤身一人上路恐怕不太安全。不如让长风送冯公子一程罢。”
冯宣面有难色:“这会不会太麻烦长风少侠了?”
长风爽朗一笑:“不麻烦。下山走走,就当散心。”
话音未落,忽听到大殿门口传来一个响亮声音:“师兄!我也要去!”只见为夷气喘吁吁地从门外冲进来,拉着冯宣的手道:“冯公子,也让我送你一程吧!”
长风正色道:“为夷,我是护送冯公子去南阳,你跟着来做什么?”
为夷脸红嘟哝:“我也可以保护冯公子。”一双眸子幽幽地盯着长风。
经历了昨晚那事,再次面对为夷,长风竟有点难为情,他咳嗽了一声移开视线:“别闹了,你才入昆吾派三个月不到,这一路上很危险。师兄不想你”他顿了一顿,把说到一半的话咽回去,道,“总之,你乖乖待在昆吾派,别让师兄担心。”
为夷愤愤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早知道长风肯定不会答应,遂转移目标,一把抱住紫霄,可怜巴巴道:“师父,您就让我去嘛。为夷的身手如何您昨天也看到了,为夷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冯公子。再说,您像为夷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少年剑侠了,为夷也想像师父那样闯荡江湖,历练历练啊!”
历练?怕不是要惹麻烦上身吧。不过师父对为夷的宠溺可一点也不亚于长风,看着为夷像个八爪鱼似的扒在师父的身上,而师父又一脸苦笑,丝毫拿他没办法的样子。长风便知道为夷的可怜攻势已经奏效了。
不出所料,紫霄果然答应了为夷的请求,于是这一天,长风便与为夷拜别紫霄,随着冯宣一同下山。
从昆吾山到南阳,骑马需要走上十几天,昆吾山境内方圆五百里都是昆吾派的势力范围,因此这一带很少受到魔教滋扰,一路上走得还算顺利。走出昆吾山后,天色刚好暗下来,三人便在山脚下的村落找了家客店落脚。客店很小,只有一间客房。入夜,房间中央的围炉里燃着星星点点的火苗,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啃着客店老板送上来的热腾腾的包子,一边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从明天起,出了昆吾山地界,咱们就要多加小心了。”长风道。
为夷撑着腮帮子:“就是啊。最近正派和魔教总是打来打去的。真让人头疼。听说梵炎教的人都爱炼蛊,尤其是他们的教主成渊,专练邪术,心狠手辣,性格乖戾。传说他这个人神出鬼没,总是戴着张可怖的面具,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模样。”
长风拍了拍为夷的脑袋:“你是说书的吗?讲得有鼻子有脸的,好像你亲眼看到过似的。”
为夷皱了皱鼻子道:“我是没亲眼看到过,可是江湖上都这么传啊。对了,冯公子不是在揽剑阁见过那魔头吗?那魔头长什么样?真的跟传说中的一样戴着可怕的面具?”
真是哪壶开提哪壶,长风随手抄起一个热包子堵住为夷的嘴:“少说两句不会死。”
为夷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憋得小脸通红,两只手胡乱捶打长风的后背。
冯宣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冯某只是远远望过一眼,并未看得仔细。不过成渊擅长蛊术这点没错,梵炎教正是用这种方法来控制人心,逼正派倒戈。若不服从,只能以死相抗。”
长风:“这梵炎教到底练的什么蛊,竟这么厉害?”
冯宣:“梵炎教的蛊术种类繁多,五花八门,不管是中了哪一种,都管教你生不如死。其中最让人心惊胆寒的当属万虫蛊,听说这万虫蛊是从中原与异域各处搜罗到的一百多种稀世奇虫炼制而成,一旦被下了蛊,必须定期服用解药才能缓解,否则,起初只是肌肤出现红斑,浑身瘙痒难耐,三日后就会感到五脏六腑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