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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果儿一夏(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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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交谈甚欢。导演姓陈,经常在报纸电视各个红地毯上能够看到他,却难得的谦和冲淡,给人非常诚恳和踏实的感觉。而一同前来的工作人员,也都非常好相处,夏若亚觉得自己应该能够和这个团队合作得很愉快。

    导演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他笑了起来:“那么,一个星期后开机,我们到时候在片场见。”

    “好的。”

    夏若亚正准备跟陈导演握手告别,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很久不联系的纪然澈。她小小声地道歉了一下,接了电话。

    “纪然澈?”

    “若亚,今晚我们要举行告别草头村的宴会,你一定要来啊!”

    纪然澈的声音透过电话几乎没把夏若亚的耳膜刺穿,幸好夏若亚动作够快,一下子把手伸得远远地,尽管如此,他的声音还是非常清晰地传来过来。

    “好啦,一定到。”

    挂了电话,她抱歉地对目瞪口呆的陈导演微笑:“不好意思啊陈导演,让你看笑话了。”

    “啊,不。年轻人真有活力呢。”

    陈导演笑了笑,他又问:“刚才那个,是潘神乐队的纪然澈吗?”

    “是啊。”

    夏若亚没料到潘神的名字居然会传得那么远,她有点愕然。陈导演看出她的诧异,解释说:“原本我这套戏,还想邀请他们来当男二号和你演对手戏的。因为你们曾经合作过,也比较有默契。”

    “咦?然后呢?”

    夏若亚想起兜里那张有很多个零的支票,现在潘神的人个个穷得叮当响,那个价位应该是相当有诱惑力的。结果陈导演无奈地摇摇头:“宾白倒是很有意思,可惜的是石南透他坚决摇头。”说到这里,陈导演自己似乎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说,他只想在音乐圈好好做下去。”

    石南透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一点都不稀奇,夏若亚太清楚他是怎样固执的一个人了。虽然现在很多歌手演员都是两栖甚至三栖发展,可凡事总会有例外,而石南透,无疑就是那个例外。她笑了笑,说道:“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告别草头村的宴会,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举行的。

    地点就在石南透所租住的小院子里。小小的村子里,都是地下摇滚圈子的人,潘神这次用这种姿态横空出道,早就成为村子里传说一样的存在了。人人都在称颂艳羡着他们的机遇,同时也无形中增加了许多希望和动力。

    所以,今晚几乎整个村子里没有外出演出的摇滚乐手们都来到了这里,几乎没有把院子给挤爆。按照惯例,每个乐队自己炒一个菜带过来,啤酒则是东道主潘神供应。

    夏若亚来到的时候,正中央放着的十个啤酒桶已经空了三个,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树叶子、香烟、啤酒以及饭菜的香气,大家兴致很高,有人跳舞有人唱歌。夏若亚现在也是这个村子里的熟面孔了,她一走进门去,就有热情的女乐手毫不见外地冲她抛飞吻。

    果儿圈里能够混到她这种地步,也算是万中无一了吧。

    不光能够搭上乐手,而且还可以和乐队一同出道,成为艺人。

    这一晚,夏若亚喝得很尽兴。

    启明星爬到天空最高点的时候,小院中间响起了有节奏的嘭嘭声,原来是宾白把房东堆在院子角落里的几个汽油桶竖了起来,开始徒手拍打。

    宾白随着自己的动作有节奏地点着脑袋,白炽灯下,他的光头显得尤其明亮。

    “啊哈,好亮啊!”

    蒋流光一手拿着啤酒瓶子,一手指着宾白的脑袋高声尖笑——平时羞怯怯,小弟弟似的蒋流光说出这种话来,可见是喝多了。他的话引起身旁一片哄笑声,宾白手掌不停歇地拍出一连串的鼓点来,一边居然还有空闲抽出时间来冲蒋流光比出一个鲁的手势。

    夏若亚也随着宾白的鼓点晃动着身子,纪然澈和蒋流光跳到宾白身边去,抄起手边能够够得着的瓶瓶罐罐,熟练地敲打起来。神奇的是他们这么儿戏地把玩着手里的油漆桶、啤酒瓶和筷子,那些叮叮当当的声音却吵而不杂,依旧充满了动感。

    石南透却没有出现。

    四个人的乐队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宾白的鼓点依然奔放,蒋流光的演绎仍旧激情,纪然澈,则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然而,却少了不止一点的味道。纪然澈敲完了啤酒瓶子,最后把筷子往人群里随便一扔,甩甩头发走了下来,夏若亚一把薅住他的领子。

    “纪然澈,石南透呢?”

    纪然澈下意识地捂着部,待看清偷袭者是夏若亚后才说:“那家伙到新家那边去了,待会儿才来。怎么了,想他啦?”

    夏若亚左右张望着,嘴里却敷衍道:“也不是,问问而已。”

    宾白双手通红地从场地中央走下来,身边的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又有女乐手蹦到油漆桶上唱起歌来,声调凄楚舒缓,每一个音节都有独一无二的表达。于是有人鼓掌有人鼓噪。夏若亚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去蹲下,从包包里出一个透明的瓶子,灌了自己一口。

    柠檬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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