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赶紧抱住越茹灵的腰,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师姐,没事,我没事,哈哈哈,以后有机会,我们去北部坐狗车吧。”
肾上腺素的飙升固然会让人感到愉悦,但是能看到弈清自称为狗,噗,这可是能当一辈子笑料的!
越茹灵被风铃儿的笑意感染,笑骂:“你就知道吃!玩!刚刚多危险啊!”
她转过头瞪着弈清:“你离我师妹远点!”
许是风铃儿很久没露出这般轻松的笑意了,周或舍不得离开视线,他轻轻用指腹刮了刮风铃儿唇角:“这么开心?”
风铃儿在越茹灵身后,挡住半张脸,眼角弯弯,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开怀:“一点点,就一点点开心。”
“来来,将功赎过,我背你上去。”
弈清没事人一样凑了过来,风铃儿心情好不和他计较,扭过头去:“只要你别再扯我下来,上山的路我可以。”
笑过闹过后,走过一遍的路都变得轻松,夜间他们找了一处闭风的小冰窟,掏出隔温的垫子,几人围坐。
周或:“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多五天,无论成功与否,都不能再留。”
这话显然是对着风铃儿说的,风铃儿回想了一下书中情节,然后点头答应了。
夜色渐浓,越茹灵钻进风铃儿的裘衣里,抱住软软暖暖的女孩:“咱俩睡吧,师兄他们守前夜,咱们守后半夜。”说完越茹灵打了个哈欠,手拍着风铃儿的背:“晚上抱我紧点,冻死了你,我上哪找这么可心的师妹去。”
“嘿嘿。”风铃儿傻笑了两声,回抱师姐,两人裹进厚实的裘衣内,紧挨着睡下了。
在天将亮的时候,早早醒来的越茹灵叫醒了还在沉睡着的她:“醒醒,日出了。”
风铃儿本来还有些混沌,一听这话顿时就清醒了,猛得坐起来,惊道:“啥!天亮了!?”
她往外面看去,果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天边有一线红光正缓缓蔓延开来。
霞光万丈,天边是剔透的宝蓝,雪地是瑰丽的橘红,美则美矣,风铃儿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
她扁着嘴:“你没叫我起来守夜。”
越茹灵心虚的挠了挠脸颊,解释道:“…这不是看你睡得太香了,没忍心。”
风铃儿坐在越茹灵身边,垂着头,低声呐呐道:“我没…那么…贪睡。”
越茹灵摸了摸风铃儿睡乱的发丝:“我知道啊。”
“……”
许是上天眷顾,这两天都是顶好的天气,万里无云,日月可见,雪地反射着点点荧光,清晨赏日,夜间观星,除了寒冷之外简直是人间仙境。
他们寻了三天,一无所获,即便风铃儿有前世记忆的buff加成,也没办法在茫茫雪地里辩清方向。
他们所寻之物——霞兔。非兔,是一种生于雪山之巅的草药,平常见之如雪一般清白,无花有叶,叶分两枝,两段细长而中间宽厚,犹如兔耳,唯有黄昏朝霞时分变幻颜色,故称其为霞兔,食之可抵风寒,祛百毒,延年益寿。
风铃儿看到延年益寿这几个字时,不免嗤笑。
【凡是年月长的,世间少有的药材似乎都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到头来也没见多少人真的长命百岁了。】
霞兔与雪地颜色相近,日夜交替之时变幻的颜色又没有详细记载,找起来便极为困难。
日升月落,他们驻留在雪山上已有三日,风铃儿用力搓了搓麻痒的指尖,细密的雪花挂在她的眼睫上,心想:这天冷得她的手指都要冻掉了。
这天的天气尤为灿烂,他们准备往更高的山峰处探索,越向上雪层越厚,近乎没过风铃儿的大腿,每一步都走的特别艰难。
越茹灵的轻功可以做到踏雪无痕,周或和弈清的轻功差了些,行走时雪没鞋面,都比风铃儿一步一个深坑强。
越茹灵蹲下身平视着风铃儿,伸出一根手指,毫不客气的戳她的额头:“人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你呢,平时你就不学好,让你跟我练武时不用心,这点雪都差点给你埋了。”
这点雪!?
风铃儿瞪大的铜铃般的双眼,双手摊开比划了一下雪地,又比划了一下自己,最后两手往两侧一摊,发出灵魂质问:“嗯?嗯?嗯?”
“哈哈哈。”越茹灵双手托住风铃儿的腋下,拔萝卜一样的把她拔了出来,手一放,她又沉了下去。
越茹灵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运气啊。”
风铃儿委委屈屈的瞄了一眼自家师姐,运起她那可怜兮兮的一点内力,怎么说呢,有用但不多。
“我不是那块练武的料啊师姐!”
风铃儿崩溃了。
“怂样。”越茹灵止不住笑意,一扯一拉背起风铃儿:“我带你走过这段路,越过这个山头我再放你下来。”
风铃儿没有拒绝,慢腾腾的爬上了越茹灵的背,她看了眼高悬的旭日,心里合计着目的地已经近了。
越过这个山头,是一个向下的缓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