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小,很是担忧地瞧着自家主子。
秦青也不知该哭该笑,只觉得头更疼了:“父亲回府没有?”
“老爷那天来小姐房里开了药之后就回司药监了,吩咐了奴婢好生照顾小姐。”
“那就好。”也不知是好什么,说起来秦家三世从医,到了秦知章这一辈更是坐上了司药监掌事,凡宫中医药事宜皆是由他负责。
秦家主母去得早,秦知章平日繁忙,倒是鲜有碰面,除了自小教她医术,剩下的时间二人却很少能坐下来,愣是把父女处成了师徒一般。
秦青敬他畏他,如今那梦里世界本就叫人心虚,加之秦知章平日便最是瞧不惯那些纨绔子弟,此番当真是——难啊。
芦苇怎么不晓得主子想的什么,跟着宽慰道:“不过小姐,年关将近,司药监要分出好些人手出去巡疫,还有宫中大典和入京的贡品之类都要老爷盯着,应是不会有时间来寻小姐的,小姐趁着现在好生想想怎么应对便是。”
这话不假,秦青点点头,刚准备捋一捋思绪,就听外头管家唤道:“小姐。”
芦苇下意识就捂了嘴巴,在自家主子的瞪视下,只见秦管家笑着进来:“小姐原是在这里,老爷方才回府了,听闻小姐病愈请小姐去书房说话。”
“我爹……回来了?”
“啊!对呀!刚过影壁就叫老奴来寻小姐了,想来应是对小姐很是惦记。”
秦青心叹一口气,将丫头手里的梅枝扯过来,芦苇赶忙伸手挡了脸:“小姐饶命!”
“……我还能打你不成!”秦青将那梅枝扬了扬,这才提了裙裾出去。
秦管家很是欣慰,拢了袖子对芦苇道:“眼瞧着小姐这病是好了,啧啧啧。”后者整个却是有些蔫,匆匆跟了上去。
秦知章的书房前种了些药草,“慈精严正”的四字牌匾就挂在正中墙上,很是醒目,衬得那挥毫的人更是严肃。
秦青进去的时候,正瞧见他铺了新纸,许是听见声音,那案前人抬起头来,手里还捏着根狼毫笔,随意点了点边上:“青儿来了,坐。”
怕是没得好糊弄了,闻言秦青索性眼一闭心一横,直接跪到了地上:“女儿错了,请爹爹责罚。”
“青儿这是说的哪里话?”秦知章这才将笔搁下,“既是病刚好了,便就好生将养,地上凉,起来吧。”
“女儿是来请罪的。”
“哦?”秦知章眯眼看下去,面上无波,“那你说说,错在哪了?”
“女儿不该为了一只猫轻易下水,不顾自己身体,叫父亲担心。”
“医者仁心,畜生也是生命,无妨。”
秦青顿了顿:“女儿万不该为了一只猫,与那蒋家公子起了争执。”
“竟还有这一出?”
“是!那猫儿本便还小,又失了母亲,自是对我有所防备,怎知那蒋家公子见猫儿挠我,便就讽它忘恩负义,嘲女儿多此一举,女儿气不过,便就与他置了气。”
秦知章听了,目光落在那地上的女孩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才道:“青儿,人行于世,若一直囿于一点意气,胸无格局轻重,终究枉然。”
“是,女儿谨记!”
“既是病好了,明日便回书院好生学习吧。”秦知章摆摆手,“不过十日就要学考,你落下这几日课程,好生将补。”
“是!”
秦青爬将起来,本是转身要走,忽然又折身回来,将手里的梅枝递上去:“父亲,方才女儿折了新梅,拿来送您。父亲近日辛劳,可要注意身体。”
说罢人便就蹦跳出去。
那梅瓣上还染了水珠,很是好瞧。秦知章伸手过去,抬眼对刚刚进门的人道:“你说那日蒋家马车跟了青儿一路?”
秦管家点头应是:“老奴瞧得仔细,不会有错。”
“青儿年纪小,又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秦知章转了转手里的梅枝,“可毕竟是女孩子家,若那蒋岑有意……”
“老爷放心,老奴心里有数,会好生看顾小姐的。”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非常空。
前世当然不是梦,是真实的双重生,可溯细节。
老规矩啦,还是日更晚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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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山河顾景》
顾问昔上辈子谈不上波澜壮阔,却足以做了整个容国茶余饭后的谈资。
都说她是命好,才会从孤女做到郡主,最后竟然还嫁给了那大霂的皇帝,成了一国之后。
街头巷尾传得神,却只有她明白,被心上之人亲自送去和亲的痛,更遑论那大霂的皇帝,乃是缠绵病榻之人。
和亲的队伍浩荡,终究停下,她却固执地不肯出来,直到外头一声清咳,眼下伸来一只略显白皙的手。
“郡主,莫怕。”
之后很多次,都是这只手,分明羸弱,却将她牵得甚紧。
成景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