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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桃子(剧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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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家的猫生了孩子送的,医生说。”

    “那这样看来,可能原主人真的经济状况不太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小猫这次挺过去了,可若以后生了什么病,对他自己对他主人都是负担。”

    “我是觉得,在他的主人放弃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做他主人的资格了。”

    “我想说不定他也有苦衷,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要养活自己也不容易。”

    “我认为一个人应该把自己选择背负的责任背负到底。”

    “理论上完全正确。可这很难。”

    但陶昔知道,薛启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对自己也是这样的要求,而他能做到。

    “那你可以夸夸能做到的我。”

    “你还说自己不是小孩?什么都要人夸。”

    “我只要你夸啊。”

    “在我面前是小孩,那不也是小孩吗?”

    “所以老婆想好小狸花猫的着落了吗?”

    “我们养了吧。”陶昔说,“正好……我们平时要工作,家政阿姨也不是每天在,给薛定谔找个男朋友陪她也好。”

    “那我们要让他们生孩子吗?”

    陶昔陷入了纠结,他戳了戳薛定谔:“你想当妈吗?”

    薛定谔喵呜一叫,催促陶昔继续撸她。

    “如果没有孩子,猫生会不会有缺憾呢?”

    “只要幸福了就不会有缺憾。”薛启替薛定谔回答。

    不过,至少薛定谔一开始看到家里添了个新猫时,是不幸福的。

    最终战胜了病魔的狸花猫弟弟小了薛定谔两个月,再者才大病初愈,整只猫还瘦骨嶙峋的,小小一条。陶昔看着可怜,对他爱护有加,薛定谔看着吃醋,对着陶昔怀里的狸花猫一阵呜哇呜哇的叫。

    “取个名字吧。”薛启说,在他已经否决了陶昔的“太子”提议后。

    “就叫‘太子’多好啊,狸猫换太子,薛定谔的猫,命定的一对!”

    薛启无奈,“这孩子随你姓。”

    “我自己都不喜欢我这个从渣爹那儿继承的姓氏。”

    “但对于我来说,‘陶昔’这个人,已经赋予了这个姓氏新的意义。”

    陶昔垂下头,待脸上的热度褪去了,道:“那就叫‘桃子’吧。”

    “好。你想吃桃子了?”

    “总不能叫‘桃花’吧,人家是男孩子。”

    “好的,就桃子。”

    虽然薛定谔吃桃子的醋,但桃子似乎很依赖这个姐姐,在家里熟悉后,就喜欢跟在薛定谔的屁股后面,薛定谔逐渐也习惯了这个小尾巴,并且与他在扒两个爹的床上达成了共识。

    一有溜进主卧的机会,他们俩就会一前一后地跳上床,通常那个时候长头发的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精壮的爹会诱哄着他们动作轻点,要想睡床上可以,别吵醒了另一个爹。两个人通常抱在一起,两只猫睡在枕头边上,倒也是幅温馨的画面。

    还是决定让两只猫给这个家带来一次新成员。

    陶昔每天蹲着猫片的时候,沈岱可以出院了。

    仲山要独占沈岱出院的陪伴,所以陶昔只有在沈岱要回的那个房子里和薛启做好饭菜等他们回来的份。

    他们准备的是午饭,但等到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茶时间了。而那时,吃饭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事了。

    沈岱比以前更受不了汽车的摇晃,便只能步行。但步行十分钟的路程,沈岱平均每走三步就会干呕一次,像是要把心脏呕出来一般。自十七岁后他就再没有在街道上走过了,尽管仲山带他走的是人烟稀少的路线,但难免会有听到沈岱的干呕声遥遥侧目的行人。

    这些零散的行人的目光、树木、地砖、汽车驶过地面的声音、天空、公共场合的空气,一切都像是成了形的巨石,压在沈岱身上,压弯他的腰,让他躬身干呕。身边沉默陪着他的仲山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战栗的手抓紧仲山的手,仲山并不嫌弃他满手的冷汗,而是把他握得紧紧的,用温暖的体温告诉他他在。

    于是等他们走回房子时,迎接他们的不只有冷掉的饭菜,还有薛启的对仲山的提醒:“你看手机,让发吗?”

    仲山看了,把它给沈岱看:“你愿意吗?”

    “我难道可以不愿意吗?”

    仲山嘿嘿一笑:“这叫贷款套男友吧?”

    仲山这一天又上热搜了。前脚刚被拍到和一个男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后脚本人就光速亲自承认恋情。

    不能出柜得太明显——于是仲山的官号如是简单明了:“那就承认恋情吧。”

    “终究还是上不了春晚了。”仲山看起来很忧伤,但沈岱才懒得安慰他。

    “没准我能成为我国同性恋正常化的一个推动者。”

    “你梦吧。”沈岱打击仲山倒不介意积极。

    沈岱在这儿住了几天,从呕得嗓子痛的状态中恢复了,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

    开始有心思去探究些有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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