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合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他平时都是七点起床,很少有睡过头的时候,今天倒是个例外。
昨晚睡觉前顾清合没有关窗,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腥膻味。
顾清合穿上硬挺的西装,低下头扣纽扣的时候终于发现身体的不对劲—他的乳头微凸,透过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居然能看到粉色的乳头。
顾清合皱眉,他走到门口,门锁还是昨晚睡觉前的样子,窗户外也装了防盗网,而他除了胸口有些许不适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痕迹。
张助理在顾清合的房门外站了快十分钟,他鼓起勇气,伸手敲了敲房门,敲到第二下的时候房门就被打开,助理把袋子里的衣服递过去:“顾总,司机已经到楼下了,这是您的衣服和常用的洗漱用品。”
下山的路凌晨时就被挖通,司机连夜开车赶到村庄,现在已经在房子外等了几个小时。
顾清合站在门内,接过袋子:“嗯,住宿费给了吗?”
“昨晚就给了。”
“你去买点早饭,我二十分钟后下来。”顾清合抬眼,看到江墨白站在走廊的另一边,他似乎又洗了澡,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全是水珠。
江墨白朝顾清合挥手:“早。”
顾清合点点头,关上房门开始换衣服。他脱掉昨晚穿的衬衫,微肿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顾清合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有点肿之外,没有破皮,也没有其他的痕迹—譬如牙印。
司机带来的衣服是一整套,顾清合换完上半身,思考几秒后还是没有换掉沾泥的裤子。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顾清合打开房门走过去。
江墨白的房门只关了一半,顾清合随意一瞥,却撞见正在换衣服的江墨白,他的皮肤很白,抬手的时候能看到背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顾清合转过头,快步走到卫生间。他关上卫生间的门,双手撑在洗手池边,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他狠狠摇了摇头,捧了几捧清水浇在脸上,把旖旎的心思连同清水一块儿冲进下水道。
江墨白转头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顾清合的背影,他换上短袖,对着斑驳的镜子露出个得逞的笑容。
*
顾清合打开车门坐进后座,助理递上一份刚买的早餐,顾清合看了眼油腻的包子:“不用,你自己吃吧。”
助理收回手,把早餐放回塑料袋里。
顾清合闭着眼养了会儿神,突然开口问:“张助理,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张助理正刷着江墨白的微博,闻言手一抖,关注了江墨白,他放下手机:“我吗?我昨晚...睡得还挺好的。顾总昨晚睡得不好吗?”
顾清合看着窗外飞速后移的景色,又问:“你昨晚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张助理的睡眠一向很好,昨晚一觉睡到了早上,但顾清合这样问,他还是绞尽脑汁地回想了一番:“好像...没有?”
“嗯。”顾清合应了一声,又开始闭上眼养神。
张助理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江墨白的新微博推送到首页,他点开照片,上面黑漆漆一团,文案是一个逗号。评论里的粉丝给照片曝光数次,照片里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张助理摇头,取关了江墨白。
司机拿的这件衬衫布料比昨天那件要硬一点,乳头顶在衬衫上,走路的时候摩擦得生疼。但是车里有人,顾清合不能把手伸进衣服里揉一揉。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顾清合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温容”两个字,温容是《江山》女主角背后的金主,他接通电话:“温总。”
“顾总,舆论的事儿我已经让人处理的差不多了。”温容的声音有些粗狂。
“好,这次的事儿麻烦温总了,温总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温总吃顿饭。”
“哈哈,哪儿能让顾总请客,应该是我请顾总才对。顾总这个周末有空吗?”
敲定好吃饭的时间和地点,顾清合挂断电话,疲惫地捏捏眉心。他实在不喜欢和人绕着圈子说话,但既然呆在这个圈子里,就不得不按照这个圈子的规则行事。
*
周六晚上,助理开车送顾清合去滕华酒店。
顾清合想到今天白天看到的娱乐新闻,新闻说江墨白今年底要和现在的经济公司解约。顾清合很早就有自己成立娱乐公司的计划,江墨白的外形很好,就算演技暂时不能跟上,单靠外形也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顾清合想到这里,随口问助理:“你觉得,江墨白怎么样?”
助理知道今晚是去和温容吃饭,他也知道温容和《江山》女主姚杳的关系,顾清合这个时候问这么一句话,助理一时想岔,以为顾清合也想包养江墨白,他语气不太自然:“还...还行吧。”
顾清合不置可否,低头继续看手机里的资料。
车开到酒店时已经七点一刻,比约定的时间迟了十五分钟。
顾清合不喜欢迟到,他加快步子走到包厢门口,站在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