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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10)塞外叩情关,楼内母女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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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息怒,请……请带安然出宫去……」

    袁恨之笑道:「这便对了,公主安心,袁某保证,今晚与会之人,皆已起誓

    不得往外泄露半句,想来公主在这安庆宫内被调教了这些时日,若不显于人前,

    如锦衣夜行,岂不可惜?」

    梁渔咬了咬牙,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哀叹,锦衣夜行?自己堂堂一个西梁安

    然公主,穿成那样见人,难道很风光?

    一辆马车安安静静停在安庆宫大院内,安然公主一身华服,姗姗而来,袁恨

    之极有风度地弯腰作了个请的手势,梁渔转首,深深看了一眼冷清的寝宫,默默

    攀上马车坐定。

    袁恨之随之跃上马车,向车夫吩咐道:「走吧,若有人盘查,什么也别说,

    交由我应付便是。」

    公主披锦衣,夜行出宫去。

    一路无事,偶有巡夜士卒盘问,皆被袁恨之轻描淡写敷衍过去,顺顺当当行

    至一处宅院内,两层高的主楼不见奢华,却处处彰显儒雅风骨,寒塘映月色,落

    叶恋深秋。

    梁渔下车,一阵愕然,她当然认得此处,这栋熟悉的宅院,正是其义父卫乾

    故居府邸,清郁居。

    宰相告老还乡后,清郁居,便只剩下清郁了。梁渔定睛望去,楼内隐有灯火

    闪烁,人影卓卓,不知来客多寡。

    梁渔拢了拢裙摆,暗忖道,不晓得这楼内,可有自己相熟之人,若是有,当

    真羞死个人,忽闻马蹄声响,又是一辆马车驶入,梁渔心中惊疑,此马车虽无标

    记,却也是宫中样式,车上是谁?

    袁恨之取出一方特制黑绸,将梁渔双眼重重蒙起,悄声

    道:「公主莫慌,看

    不着宾客,自然便能放松些,日后即便碰上了,也免得尴尬不是?」

    此举未免有掩耳盗铃之嫌,只是如此一来,总比自己直面那一道道猥琐的目

    光要好些,梁渔只得听之任之。

    另一辆车上走下一位贵妇,与梁渔一般,华服长裙,双眼蒙布,一言不发,

    举止却是沉稳有度,熏陶着寻常女子少有的书卷气,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袁恨之饶有兴致瞧着两位女子,笑容玩味,聂指划过两人耳畔,各施了一道

    神通,抚须而立,远远瞧着,一派仙人气象,只是不知内里人心何等险恶。

    雍雍华贵的少妇,亭亭玉立的少女,同穿一款暗色华服长裙,却穿出了截然

    不同的味道,各有妙处,瞧着便像一位女子同时展现出少女青涩与成熟风韵一般。

    袁恨之眯了眯眼,着下人将两位女子分别带往楼内,遥望月色,笑道:「好戏开

    场喽,可惜老宰相不在,那留影石,破例给他也留下一块好了,老爷子身子硬朗,

    应当挺得住,哈哈。」

    楼中宾客,十人有余而已,却无一不是家世雄厚之辈,平日里这些大人物轻

    轻跺上一脚,都能叫上京城鸡飞狗跳,今日却在这荒废多日的清郁居齐聚一堂,

    实属罕见。客人们衣着神态各异,唯有手中均持有一封请柬,依稀烫着一个潦草

    的欲字。

    袁恨之双手背负,闲庭信步而出,拱手笑道:「诸位贵客赏脸远道而来,蓬

    荜生辉,袁某就此谢过诸位捧场,今晚,敢不尽兴?」

    堂中众人还礼,其中一富态锦衣中年男子,把玩着一枚铜钱,嗤笑道:「袁

    老弟,在座都是见过世面的,天南地北的,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这尽兴,怕也

    不易,你说是也不是?」

    袁恨之笑骂道:「林胖子,这里就数你嘴最叼,怎的,上回在苏倩房前吃了

    闭门羹,这会儿寻我找场子来了?送你登楼可是仁至义尽了,进不去,可怨不得

    兄弟我。」

    林胖子:「袁老弟,这就不厚道了唉,说好不提这遭的,想我在你那花瘦楼

    里也砸了不少银子了,硬是连苏倩的小手儿都没摸着,亏大发喽。」

    袁恨之:「打住打住,花瘦楼可不是袁某的产业,这规矩呢,也不是袁某定

    下的,有话你尽管跟沈大当家说去,不过呢,若诸位尽心助我圣教成事,那六位

    花魁可人儿,倒也不是不能送到诸位床上……」

    林胖子两眼放光,兴奋道:「袁老弟,此话当真?银子我多的是,正愁没地

    儿花。」

    袁恨之暧昧一笑:「说不准,今晚就能让林兄破费呢。」

    袁恨之两声击掌,清丽绝伦的华服少女拖着暗色裙摆,眼蒙黑绸,略显青稚

    的娇躯中洋溢出与生俱来的贵气,她就这么踩着完美的碎步,理所当然地捕获所

    有人的目光。

    哐当一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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