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会亲手给你带上你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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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以昇接过王诉递来的外套，对方也不多说什么，看了他一眼便关上了大门。陆以昇也不留恋，穿上那件极为宽大的外套便离开了。

    此时正值深秋，街边的行道树簌簌地落下泛黄的叶片。陆以昇随手捡一起一片宽大的梧桐叶，捏着叶茎随手把玩了起来。叶片因为失水而边缘皱卷，微微用力，脆生生的叶片便碎了满手。陆以昇想起，他离开程释明的时候，大约也是这样的光景。

    他应该去哪里？陆以昇尚且没有这个勇气，直接去叩开程释明家的门。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陆以昇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站在了的门口。他仍然很难忘记，当初在和方严解除关系之后，来到，他看见了多么刺眼的一幕。与之间，并不是只允许存在1对1的关系，相反1对多更受爱好者的欢迎。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不是那个人的。

    陆以昇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走进去。一贯是这样的氛围，浓郁的冷色调，惨白的灯光垂悬在大厅的上方。陆以昇左右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影子。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但陆以昇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找了一个小角落，默默地站着，或许那可以称之为等候。的人流量其实挺大，来来往往的人里面，早就有认出陆以昇的人来。那些多半带着怜悯的目光扫过他，那些在面前乖乖伏下身子的们也间或向他投来鄙夷的眼神。前者的动机可以算作怜惜，后者多半是为了嘲讽。

    程释明是的常客，陆以昇也经常被带着一起过来。作为，程释明的手段无可挑剔，他精心调教出来的陆以昇也经常惹得们的垂涎。当初程释明果决地为陆以昇易主，在圈子里也是一桩不小的新闻。不少也是蠢蠢欲动，他们都极想亲手碰一碰陆以昇。

    陆以昇下意识地继续往角落里靠去，冰冷的墙壁贴上他的背脊，他勉强在这块地方站住脚。他所站不远处，正是几个，宛如打量物品一般地眼神不断像他投去。他们大声议论着，陆以昇听不太清，但诸如“流浪狗”之类刺耳的词语却不断钻入他的耳朵里。陆以昇歪了歪脑袋，他仔细一想，“流浪狗”确实是和他的遭遇最配的一个词语。

    前方也有正在教训。低着头乖乖挨罚，一下一下往他背脊上挥动着鞭子，却突然向陆以昇投来了狠厉的目光，陆以昇无端地一阵心惊肉跳。

    “你再不乖，只能和他一样滚去做‘流浪狗’了。”这个他是谁再明显不过了。原来失去主人的庇护，这块地方也能如此恶意满满。陆以昇鼻尖一阵酸涩，他挺想上前去反驳，他并不是因为不乖才被丢掉的。那是因为什么呢？陆以昇自己也不清楚，他努力想拉住程释明问个清楚，可现在连触碰对方的资格也没有。

    陆以昇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外套，他努力去捕捉这件衣服上残存着的主人气息。熟悉的气味在鼻端弥漫开来，人心大概是个无底洞，片刻的安宁之后，陆以昇地心底叫嚣着渴求主人的触碰，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

    正当陆以昇陷入无止境地痛苦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他究竟是谁，陆以昇并不记得，他唯一知晓的是这个一定与程释明有过接触。他下意识地恭敬起来，怯生生地向对方打了个招呼：“先生您好。”

    对方像是因他的一句问候而心情愉悦起来，一双手也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陆以昇微微侧了侧身子，他本质上抵触一切除了程释明之外的人的触碰。之前也因为这个毛病，被程释明狠狠责罚过。

    “你的主人呢？”对方像是明知故问一般，陆以昇只低头沉默不语。

    对方也完全不介意，只略微尴尬地笑了笑，随后继续问道：“不打算再找一个主人吗？你这样看上去很可怜。”那双陌生的手再度贴上他的背脊。

    陆以昇的内心反感极了，他只淡淡地开口：“先生，我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这话里拒绝的意思很浓。对方抽回贴在他脊背的手，随手往口袋里一插。陆以昇暗暗松了一口气。

    “哦对了，明天程释明和我有约。”那三个字像是某个隐秘的开关，陆以昇立刻抬起了头，眼神里的渴望与期待不言而喻。

    “明晚8点，老地方你知道的0。”那个古怪的男人丢下时间与地点便离开了。陆以昇又挣扎了片刻，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他随即挥散了脑海里那些质疑的声音，陆以昇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赌徒，身无分文却连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不愿放过。

    好在王诉在与他解除关系前仍给他留下了点钱，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弥补的心理。总之陆以昇避免了风餐露宿的最坏结果。

    第二日晚，陆以昇如约来到了。三楼的房间大同小异，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像是走不到尽头。他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那个房间。

    陆以昇站在门口，竟有些不自觉地开始整了整衣服。他的内心早在踏入的时候就开始乱跳了起来，此时此刻竟有种心脏要跳出的胸口的感觉。陆以昇深吸一口气，叩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一个男人背手站在房间的中央。陆以昇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程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