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困惑,眼神像清澈的小鹿:“老爷不是姓张吗?”
“怎么会,是我,”
“这里都是假的,只有我的小夫人是真的。宁宁,再过几天我就带你回家。”
司庭阙当即打断,“那小少爷就是答应了。”
他扬起手,从袖子里滑出一封烫金信封。
“宁宁,回去就与我成婚好不好,给我一个家。”
他慢慢摸索到边缘,揭开……
老爷欣赏了几眼,继而带着季宁的手握住剑,移到他的眼前。
天神般的男人撕开伪装,真诚地凑到他面前,正词说要娶他。
“我家中无妻无妾,也无长辈亲眷,婚事无人会插手。”
司庭阙眉眼舒展,深邃的眼里尽是柔光:
季宁突然满心不安。
“宁宁,从今往后它将带着你的味道,伴我身侧。”
他安抚早已无声
小美人面似桃花,脸色通红,又羞又恼。
司庭阙哑然失笑,没忍住捏了把老婆白嫩嫩的脸。
这些天来他听旁人都唤老爷“张镖头”。
“季太傅为官清廉,在位期间为百姓牟利,为帝王效忠,实在不能落得这般下场。”
信封背面流光溢彩,暗纹隐约勾勒出一个图腾。
“皇帝彻查宰相在位以来的所有案子,其中就有十年前季家灭门案。”
没等话说完,司庭阙就率先解释:“没有张镖头这个人,我只是虚造一个身份来办事。”
他十多年的人生一直是灰暗的。
他手能摸到的地方刚好就是刻字处,季宁胡乱看了一眼,迷迷糊糊。
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暗中网罗证据,碍于威逼,一直无法摆上明面。
男人宽厚的肩膀贴在季宁背部,温热的体温通过两人接触的肌肤传来,似乎要烫到他柔软的内心。
司庭阙被他这副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把价值千金的剑随意丢到一旁,抱紧了他的宝贝。
“不想猜。”
“这些是季太傅的旧友。”
季宁想,如果是老爷的话,即便是无名无分做一辈子的小宠,他也愿意。
“而现在,它被你浸透了。”
配剑近距离放在他面前,季宁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气干云霄。
小美人睁圆了眼,秀丽的脸上一副呆呆的神情。
太傅的旧友这些年被压迫得流落四方,韬光养晦,就等宰相下位这一刻。
可是再严肃也忽略不了这话下流的本质。
老爷俯下身,大手安抚地摸着季宁的头,温热的鼻息拂过他脆弱的脖颈。
男人缓缓说,在最后更是一字一顿。
但这一瞬间,过多的信息涌来,冲昏了他的脑子。
司庭阙凑到他耳边,戏谑悄悄道:“我装的,宝贝不要说出去。”
老爷嘴角上扬,“这是你夫君的名字。”
手里的纸很薄,但如此庄重的外表却让他感觉重若千金。
司庭阙道。
薄薄的一张纸,上面有几个名字,还有几处地址,并无详细注释。
他离开季家尚且年幼,童年的记忆有限。更多的是从前在勾栏院里不光彩的回忆。
信封放到季宁手上,他才得以看清。
“你……”
季宁张了张嘴,恍惚得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司?”
直到遇见了眼前的人。
“宝贝猜这是什么?”
宰相一朝失势,他们便跳出检举。
信纸封口处用了暗红色的火漆,印章的图案与背后的纹路相同。
“不要叫我老爷了,我还没他这么大,如果你愿意喊我夫君就最好不过。”
季宁脑袋懵懵的。
男人抓紧信封,炫耀般放到季宁眼前。
“不想猜那就打开看一下吧。”
司庭阙缓缓搂住季宁,手划过他的长发,把头靠在自己颈间。
“小少爷是不是嫌我一介流民配不上你?”
然而,即便低调至此,他也能察觉出被剑鞘封住的万钧之势。
他张了张嘴,斟酌开口,“老爷,你…”
男人郑重其事。
话音刚落,剑柄已经被他抽出。粉红的穴肉被操开,露出熟透的红色,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苞,吐露盛开。
古朴的剑身没有精雕细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如同眼前的男人一样低调沉稳。
他连忙用手捂住嘴,示意自己一定保密。
“它就是我的一部分。”
“宁宁,我不是坏人,你相信我。”
几人都是朝中老臣,与季太傅交好,治世才能与品行皆不俗。
“司庭阙。”
“我从小就随身带着这把配剑,它陪我走南闯北,也助我一次次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