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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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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声竹被戳穿了琵琶骨,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锁链穿体的状态,胸前的凸起则分别穿了两个铜环,小腹与他一样剃净了毛发,只是与他干净平坦的小腹不同,林声竹的小腹有明显烙印痕迹,烙印的样式君不封很熟悉,是七秀的门徽。老友分身的惨状最让君不封胆战心惊,龟头上穿了两个与乳头上相似的铜环不说,柱身也被红绳紧缚,道士袍宽松,看不出林声竹身体的变化,谁又能想到,他竟一直保持着勃起的状态。

    君不封一下红了眼眶,恶狠狠剜着燕云,燕云摆摆手,根本不看他,探头和解萦说了几句说,解萦眉头微皱,笑着摇摇头,燕云见她如此,苦笑着打圆场:“行了,屋子里也不暖和,傻大个也别和道长在这儿干冻着了,起来吧。”

    君不封扶着林声竹起身,略一思索,用内力震断了束缚老友的绳索,替他穿好衣物后才不忙不迭捡起自己的衣物,把林声竹这厢安顿好,他大步流星走到一直看戏的解萦身边,死死揽进自己怀里,俨然一副保护神的架势。燕云看君不封还是一脸戒备,翻了一个白眼走出卧房。君不封见状,略一揣度,低下头问了解萦几句话。

    果不其然,那个魔女果然起了要一并玩弄他们两个男人的心思,倒是解萦心里有计较,燕云也不能真为难她,就此收手。想到以前的解萦怕是巴不得看他和林声竹“同台竞技”,现在懂得霸占他全部身心的小丫头让他心里一柔,他蹲下身,和小丫头细细吻了一阵,待解萦取出他体内的木塞,他方才走出屋外去找燕云。

    屋里只剩下解萦和林声竹两个人。蛊毒虽然发作的缓慢,已经影响了解萦的日常起居作息。她总是感觉疲累,多数时间都赖在床上调养身体。解萦虽然算不上活泼好动,好歹长年累月混迹野外,这一病,虽然天天有大哥陪伴,到底是寂寞,难得来了人看她,还是曾经一度视同仇雠的林声竹,就中滋味难以言说。两脚蹬进了大哥夜里纳了好些天的加厚版绣花鞋,解萦坐到了林声竹身旁,扯开了他半边衣襟,研究燕云在他胸前的杰作,脑海里又涌起了想给大哥的穿环的冲动,但冲动仅是一闪而过,她继续毫无感情地审视着林声竹。

    林声竹呆坐着任她揉搓,眼睛先是呆滞地四处扫,后来渐渐汇聚到了一处,他狐疑地盯着两眼放光的解萦,本来混沌的眸子渐渐清明起来,不多时,解萦只听得对面的男人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你?”

    解萦心中一凛,素来不离身的银针已经到了袖口。

    林声竹似是在回想适才经过的事,一时之间又怒又气,“你怎么会和他成亲?”

    解萦看他这个反应,又是疑惑又是炫耀,“怎么,不行?”

    “小枫呢!你把小枫怎么样了!”

    已经有很久没听到仇枫的名字,心里像是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解萦强行压下这股疼痛,笑着摇摇头,“他应该已经回到昆仑山,继续做他的大侠,给你以前做的恶事擦屁股。”

    “你,你又是怎么,怎么和他。你们……”

    解萦笑了笑,不应答了。

    她和林声竹是武功全无的两个废人,真要比起来,反而是有银针的自己占了一点便宜,她不担心林声竹会突然对自己下狠手。

    “木已成舟,不要拿什么礼教的话来压我,大哥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都被这些东西压了个够呛,你个牛鼻子老道最好给我闭嘴,说再多也没用,我们都不听。”一句话说完,解萦的视线移到了房门,此时她心里只剩下对大哥的全然等待。林声竹看着这副神情的解萦,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当年以为自己害死了君不封,虽然对解萦百般提防,心里多少是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诚心想凑她和仇枫一对。他依稀记得当时的解萦始终一副卑怯的神情,见到他总往仇枫身后躲。其实在解萦小时候,那时他们三个人还未分崩离析,小女孩还是愿意缠着他们三个大人的,虽然基本上快要长在君不封身上……林声竹渐渐生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清楚解萦和君不封之间有什么痴缠,但如果那心动是从小就有的,如今这女人也算求仁得仁。毕竟从被燕云囚禁之后,他就已经明白,君不封从一开始,就是解萦的猎物。

    和一个小魔女讲天下至理?与大魔女都讲不通的他才不会触这个霉头。

    但是那个傻子呢?

    年轻的君不封喜欢一个自己永远得不到的女人,三个人都心知肚明。若说当年将事故的一切原委都推给君不封,是不是其中也夹杂着自己的一丝妒忌?只是他没料到君不封的结局会落在他偶然捡到的小女孩身上。虽然从适才发生的事里可以看出,在两个女人面前,他们的境遇半斤八两,但其中的情谊,他是能清楚看得见区别的。想到茹心,他的心不住抽痛,间或的阵痛中,思绪又恢复了混沌。

    燕云则与君不封在外对峙。平心而论她和这个傻大个接触不多,只是听茹心和解萦讨论的多,综合印象就是“傻”,现在看这个男人跟他一本正经地摆谱,心想自己以前还真是低估了他。君不封冷着脸问了燕云几句林声竹的事,气得脸上青筋暴起,可谈了一阵,他的气势又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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